吳雲初急切的解釋道,後來的發展使他無法控制,他發現自已好像愛上了她。

只是……

他也有自已的苦衷,這麼些年,他揹負著沉痛的枷鎖,好像窒息一般,使他喘不過氣。

“也是後來才知道你懷孕了,我悔恨萬分,恨不得抽死自已,當初的自已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吳雲初滿臉的悔恨,真是悔不當初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如煙,自從知道他們害你流產後,我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我心疼你,也心疼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是請你給我補償你的機會好嗎?”

吳雲初語氣哽咽幾分,他無條件的對蘇老太太好,對如煙好,就是想補償他的過錯,他像是贖罪一般,幾乎給了他們祖孫倆最好的東西。

“打一巴掌?賞一顆糖?吳雲初好事兒都讓你佔盡了!”

如煙好後悔啊,一直以為他是自已這一生的良人。

她應該想到啊,自已應該早就想到了的。

她一直沒有那麼幸運,吳雲初對她無條件的好,使她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天上的餡餅兒怎麼可能掉在她的嘴裡。

“呵!真是……”

“你騙的我好苦啊!”

如煙臉上的神色極其難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整個人如同墜落的風箏,搖搖跌坐到地上。

地板上的溫度冰冰涼涼,好像時刻提醒著自已這不是一場夢,而是殘酷的事實。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兒瞞著我?你到底揹著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啊?”

她的聲音幽幽的,在這偌大的房間裡聽起來格外的淒涼。

如煙一把拍開替她擦淚的手,任由無助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她心痛到麻木,她的心彷彿在滴血。

一直以來,她將他當做高高在上的神,他如同自已的信仰一般,如今自已的信仰轟然倒塌。

那種失落感猶如帶給她的是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如煙你打我吧?只要你高興,只要你解氣,我在這裡任由你發洩。”

“撲通”一聲膝蓋落地的聲音,吳雲初重重的跪在地上。

他低垂著頭,如煙難受,他更難受,自已心愛的女人因為自已的一時荒唐,受了這般委屈。

他應該怎麼贖罪?

“打你那個孩子能回來嗎?打你死去的人能復生嗎?打你我可以當這些都沒發生過嗎?”

如煙的質問,字字泣血,句句控訴。

吳雲初拳頭緊握,張了張嘴,到口的話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還有什麼臉面辯解,瞬間自已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

自已對如煙的罪惡感滿滿,他彷彿下了某種決心一般。

抬手便給自已一個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這空房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吳雲初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一個格外明顯的手掌印,嘴角瞬間溢位絲絲血跡。

吳雲初彷彿懲罰自已一般,隨後“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落在自已的臉上。

疼嗎?

疼死你活該!

這些許的疼痛,比起如煙心裡的疼,根本不值一提。

如煙還未從第一個巴掌聲中回過神,只見吳雲初彷彿自虐一般,瘋狂的抽打著自已的臉頰。

“你做什麼?你這是幹什麼呀?”

如煙終於忍不下去了,那清脆的巴掌聲,好似抽在自已的臉上。

她撲上去,將他的手緊緊攥住,這男人彷彿自虐一般。

幽暗的房間內,吳雲初兩側的臉頰腫起一大片。

嘴角不住氣的溢位血絲,可臉上的神色透著從未有過的堅韌。

如煙疼在心裡,她扯起毛巾,將他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

愛與不愛,眼神是藏不住的。

就好比如煙此刻的眼神,幾分心疼、幾分不忍、還有幾分擔憂。

這些情緒化作眼淚,無聲的滑落,一滴、一滴、又一滴。

“嘶……”

因為疼痛吳雲初的臉頰擰成一團,擦拭血跡的手猛然的頓。

“弄疼你了?你別亂動啊。”

如煙手忙腳亂的檢查傷勢,這死男人也太狠心了,竟然這樣打自已。

“是……是有些疼,不過現在不疼了。”

又換上了他往常嬉皮笑臉的模樣,果然如煙還是心疼自已的,這樣打自已也算是值了。

腫脹的臉頰因他牽強的笑,扭曲成一團窩瓜,真是要多醜有多醜。

“噗嗤!”

如煙失笑出聲,實在是忍不住了,此刻的自已應該給他遞一面鏡子,平時那張帥臉看多了,現在這般模樣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我們的婚禮在即,你到時候就端著這張臉見賓客嗎?”

如煙語氣帶著幾分埋怨,可是嘴角的笑意昭然若揭。

“誰樂意看笑話,就讓他看唄。只要我的新娘漂亮,哪怕我是個包子臉,也礙不住別人什麼事兒。”

還打算和自已結婚,看來自已這次是虛驚一場,果然苦肉計百試百靈,吳雲初心裡默默盤算道。

“你躺在床上別動,我下去找個冰塊兒給你敷臉。”

自已膝蓋都跪麻了,他起得來嗎?

“起不來!”

他委屈巴巴的,像個孩子一般朝著如煙伸出手。

如煙無奈的搖頭,這男人的身板也太弱了,這才跪了還沒十分鐘。

看來以後的拉著他好好運動運動了。

如煙將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稍稍用力便將他扶上床。

一場惡戰,有驚無險,躺在床上的吳雲初小心翼翼的輕撫自已的胸口。

“噔噔噔”如煙下樓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吳雲初笑意漸濃,被人心疼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其實自已還有許多話,未同她說明白,他心一橫,今天既然話到此處,索性等她上來一次同他說清楚。

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最起碼應該坦誠相對。

拿了冰塊兒上樓的如煙,見吳雲初盯著天花板直髮呆。

她動作熟練的將冰塊兒敷在他的臉上,吳雲初目光一轉幽幽的看向自已。

“還疼嗎?”

吳雲初似有所動的搖搖頭。

“如煙,我有話同你說。”

如菸頭也沒抬,專心的清洗毛巾,用力將毛巾擰乾,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跡。

“你說!”

“你怨我嗎?”

如煙擦拭的手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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