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絕殤及其冷靜,平靜的看著楚凝落,“鄭兄,若無現在的犧牲,將來只會死更多人,如今局勢還在我們掌控之中,已經很好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失控,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你說你也曾跟楚大將軍上過戰場,怎會如此婦人之仁?”

“那能一樣嗎?戰場上殺的都是都是外邦蠻夷!死再多又如何?而你的這些陰謀詭計死得卻是我大梁百姓,還是毫無過錯的百姓!你於心何忍啊!”

“弱小便是原罪!文不成武不就,他們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已的安樂窩中!若非貪圖杭州繁榮,怎會被困杭州成為他人魚肉?至於杭州原本的人,你覺得杭州還有真正清白的嗎?”

“呵!”楚凝落冷笑一聲,“齊世子自幼便是錦繡堆砌,享富貴榮華,又怎會知民生疾苦?算我看錯你了,此次你的計劃我不會破壞,但以後你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吧,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楚凝落說完轉身就走,毫不留戀的態度讓齊絕殤一慌,下意識伸手去攔,但想到楚凝落態度,便知曉沒辦法留下楚凝落,畢竟楚凝落未曾想通,說再多也是枉然。

楚凝落走後,齊絕殤僵坐良久,喃喃道。

“先帝荒淫,因此早早敗壞了身體,徒留蕭辰衍獨自面對滿朝蠅營狗苟,雞鳴狗盜之輩,在他未曾親政前,可是經常帶著我們幾人微服私訪,見多了草菅人命之徒,見識了一年都賺不了一兩銀的貧苦百姓,我又怎麼會忍心眼睜睜看著那麼多無辜人枉死呢?”

“可惜啊!他們若不死,沒辦法將所有參與其中的世家一網打盡,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為了將來能不死更多的人,只能犧牲他們了,將來到了陰曹地府我齊絕殤再親自向他們賠罪,哪怕下十八層地獄,我也認了,所有罪孽由我一人承擔......”

“江南如此局勢,那些人必定是要造反了,你及時抽身也好,不會弄得個舉世皆敵的下場,畢竟若無汴京高官撐腰,他們又怎麼會如此大膽,這可是誅九族啊!也不知是何人妄想改朝換代。”

“世家握著筆桿,恐怕我齊絕殤日後便是一代奸臣了,哪怕我所做的是為國為民的事,可侵犯了他們的利益,我這名聲可是要臭大街了,不,或許是要遺臭萬年了,離我遠一些,想必你會更安全吧......”

“四處蒐集罪證,勞累奔波不說,天下九成九的人都會罵我,這孤臣不好當啊!”

齊絕殤想了又想,便覺得不值,自已累死累活的,還得被人罵,想想就覺得氣,決定好好享受享受,反正是被罵,管那多幹什麼,再不濟還有個蕭辰衍呢,不差言行無狀這一條。

如此想著,齊絕殤便決定跑去臨風樓聽聽琴音的曲子,話說這琴音的琴藝可是一絕,比之汴京也不差什麼了,甚至猶有過之,是個消遣的好辦法。

齊絕殤一來到臨風樓便讓人取來好酒,吩咐琴音彈奏十大名曲。

聽著耳邊琴聲,齊絕殤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饒是琴音的琴藝再好,美酒再難得,齊絕殤仍是感覺心中憋悶。

也是,齊絕殤知心好友一個不在,大多各奔東西,見到最多的還是蕭辰衍,可蕭辰衍是帝皇,不能將心中壓力說出來,江南這種爛攤子還得自個兒收拾,周圍無一人理解自已,雖不在意名聲,可能想象得到,未來一定是一片罵聲,想想就覺得鬧心。

這些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他齊絕殤一個大男人,這點壓力也不能將他如何,最受打擊的大概就是楚凝落都不理解他,雖然相識不久,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能入心,但自已不在意名聲,卻不能不在意楚凝落的名聲,所以齊絕殤也退縮了,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愛恨故,無憂亦無怖。

齊絕殤也有此絕了給楚凝落進一步解釋的心思,想要楚凝落遠離這場將要到來的狂風暴雨。

“世子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啊?可惜了琴音如此琴藝,竟讓一個不解風情的當作下酒料了!”溫子言溫潤的聲音傳來,略帶調侃的語氣令齊絕殤微微挑眉。

“你怎麼進來的?我可是吩咐過不讓人打擾的。”齊絕殤深邃的眼神金金盯著溫子言。

“咳咳,鄭寧未曾告訴過你嗎?臨風樓是我家開的,昨日晚上已經跟她說過了,我還以為她會告訴你呢,話說你倆形影不離的,今日怎麼不見鄭公子呢?”

齊絕殤一聽這話,面色一沉,只覺得溫子言這廝哪壺不開提哪壺,卻不想想,楚凝落是今晨才跟他鬧翻的,溫子言又如何知曉呢。

“又不是三歲小孩兒,用得著走哪都跟在一起嗎?”

“嘖!這是怎麼了?世子該不會是跟鄭公子吵架了吧?怎麼說話這麼衝呢?”

“呵!與你何干?”

溫子言一噎,自已跟他們關係還真是不怎麼樣,就見了這麼一兩面,話說回來,這齊絕殤還真是敢啊,就這樣還能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自已,就這一點,也不知該說他是蠢還是有自信了。

“你這自斟自飲的也無意思,不若同飲如何?”

溫子言心知自已跟這二人不熟,當務之急是搞好關係,必要時推這兩個有情人一把,雖說現在好像鬧了點不愉快,不過嘛,夫妻不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這倆小兒女之間恐怕也是如此吧,不過哦幾日肯定會和好的,兩面討好,到時候就萬無一失了!

“隨你。”齊絕殤瞥了一眼溫子言,無所謂的說。、

溫子言倒了一杯酒,“世子,我敬你!這一杯敬你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整個杭州攪亂,在下自愧不如,請!”

“借力打力罷了,算不上高明,只不過是敵明我暗而已。”齊絕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一段時日我可就是臨風樓的常客了,既然你是臨風樓的主子,那給我打個折扣不是問題吧?哎!雖不說我齊絕殤有什麼實力,可是養那麼多人呢!勞心勞力的,再大的家底也禁不住這麼造啊!所以你看......”

齊絕殤特意轉移話題,就是不想聊這些事,畢竟是暗中進行的,現在風聲緊,能不提就不提。

“呵呵!”溫子言輕笑,“倒是我的不是,世子放心,日後來臨風樓你便是一等一的貴客,臨風樓的所有花費便算在我身上如何?”

“如此甚好,多謝!”齊絕殤舉起酒杯,遙敬溫子言一杯。

“世子言重了,世子能來臨風樓,當是我臨風樓的榮幸,不敢當世子的謝意。”

齊絕殤盯著溫子言好一會兒,直看得溫子言渾身不自在,心中暗襯,“這齊絕殤該不會是真的好男風吧?難道是我猜錯了?那些小倌沒有合心意的?不會吧?”

就在溫子言胡思亂想,覺著自已貞操不保的時候,齊絕殤出聲了。

“你這幾句話還跟你的氣質相符,雖說做人是表裡如一的好,但是你這情況,我還是覺著你還是裝一裝吧,否則本世子哪哪兒都不自在。”

溫子言“......”

“世子說的是......”

二人對飲許久,直到琴音將十大名曲全部彈完了。

“二公子,齊世子,琴音已經彈完十首曲子,世子可還有想聽的曲子?”琴音柔聲問道。

“再彈一首高山流水和十面埋伏吧。”

“世子可有別的想聽的曲目?總不會就喜歡這十大名曲吧?這未免也太過無趣了些。要不換一首?”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