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世子,鄭公子說喜歡媚娘呢!下次來臨風樓還要媚娘作陪!”媚娘起身回稟道,壓制著眼底的笑意,看起來還真就像是這麼回事。

齊絕殤頓時黑了臉,頓覺不妙,“媚娘姑娘姿容甚佳,乃世間少有之絕色,我也甚少見過此等絕色,不知鄭兄能否割愛?”

楚凝落一聽這話,直接炸了,“世子可沒少流連花街柳巷,見過的絕色佳人更是數不勝數,在下頭一次見到媚娘姐姐這樣的絕色,世子何苦要跟我搶呢?”

這二人不知每當他倆心裡頭不爽的時候,一個一口一個鄭兄,一個一口一個世子,只是二人皆是戲中好手,臉色如常,旁人只當二人過於講禮罷了。

就連蘭香都認為自家主子是女子,當與男子拉開距離,畢竟楚凝落來杭州以後,心情一直算不上好,所以大多時是稱呼齊絕殤為世子的。

而齊絕殤這邊的人都認為自家主子是真的認可鄭寧這個兄弟,不似之前的狐朋狗友,以禮相待表明自家主子的看重。

如此陰差陽錯造成的誤會還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而二人身在局中,自然也就看不明白了。

媚娘此時臉色更為古怪了,見到二人爭搶自已,只覺得荒唐,自家竟然被一對有情人爭搶。細細觀察著二人情緒變化,許久之後,恍然大悟,這兩人爭人是假,吃醋倒是真的,一時間只覺得哭笑不得。

“鄭兄甚少來這兒吧,豈不知花魁千千萬,每一位都有其特殊之處,何苦與我爭這一個呢?不然這樣吧,今日媚娘歸我,其餘四位花魁歸你如何?”

齊絕殤說完此話便覺不妥,青樓的花魁個個都是妖精,這萬一要是鄭寧迷戀上別的花魁了,自已再去破壞,可不就得惡了他嗎?正欲開口,卻而不想楚凝落先說話了。

“世子可知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在下獨愛媚娘姐姐,餘者在我眼裡皆是庸脂俗粉,世子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又何必與在下搶一個花魁呢?”

楚凝落快氣炸了,但是又不能直接發火,只能賭氣得暗中發誓,一定要將媚娘搶到手。

齊絕上只覺得心頭一跳,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此話說得甚好,可惜不是跟他說的,頓時這句話變得尤其招人恨。

“鄭兄何必為了一枝花放棄了整片森林,殊不知花雖美,卻未免單調,不及森林多姿多彩。”

“世子在心上人面前也這樣說嗎?不怕一輩子得不到心上人之心?”

楚凝落只覺得瞎了眼,怎麼就看上這麼個人渣,氣得心肝脾肺哪哪兒都疼。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琴音早在二人爭搶媚娘時便停下彈琴了,周圍的人不敢說話,只餘二人怒目相對。

幾個花魁臉色也不好看,任誰被嫌棄也不可能有個好臉色,何況是花魁,同屬臨風樓五大花魁,除了媚娘,其餘幾人竟被二人推來推去,虧得養氣功夫好,否則高低得跟這二位論論道。

“心上人?”良久,齊絕殤看著楚凝落,一副看不懂得神色,“我跟他永遠不可能的。”

低落的聲音傳來,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尤為刺耳。

楚凝落被這聲音攪得難受,繼而心中一動,“不可能?那我跟他是不是可以.......呸呸呸!楚凝落,想什麼呢!你姓楚!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低三下四絕不會有好結果的!”

“所以世子便自暴自棄,在整片森林中游蕩?世間女子均入不得你眼?”

“是又如何?”

“那又為何跟我搶媚娘姐姐?”

“......”

“難不成媚娘姐姐長得像你那個心上人?”楚凝落突然變了臉色,正色道,“若是這樣,我更不可能將媚娘姐姐讓給你了。”

齊絕殤看著突然變臉楚凝落,輕笑一聲,“倒也不是,他......挺多變的。”

話落,端起酒樽一飲而盡。

“算了算了!今天找你出來是散散心的,不是來看你愁眉苦臉的,看著你這張黑臉,本公子什麼興致都沒了,你愛找誰找誰吧,我先回去了。”

楚凝落只覺得心口發悶,遂施展輕功,踏水而去,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看呆了齊絕殤。

良久,齊絕殤自斟自飲,“不是說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嗎?怎麼這就走了?還真是多變啊!”

媚娘見狀,拿起酒壺走上前去,“世子看上去可是有煩心事呢!焉知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常十之八九,今日困頓,豈不知來日柳暗花明?”

“柳暗花明?”齊絕殤一哂,“哈哈!借你吉言了!”

楚凝落離去不久,齊絕殤深感無聊,找了個藉口便回了。

臨風樓樓頂,琴音悠悠揚揚,猶如山泉從山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

曲罷,只見一男子端坐在此,氣質溫潤如玉,白衣黑髮,只一眼便察覺到這人從骨子裡散發的溫柔。

“二公子,媚娘有事稟告。”

門外傳來媚娘嫵媚的聲音。

“進來。”聲音略帶沙啞,好似天山雪蓮般純淨無暇。

“二公子,今日可有一樁趣事呢!”媚娘面帶笑意。

“哦?媚娘如此高興,看來此事當是極有趣的了。”

“二公子,今日臨風樓來了位姑娘。”

“臨風樓隔段時間就會來幾個姑娘,自願的沒幾個,或是說根本沒有,有何有趣的?”

“媚娘不是這意思,是說來了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將我們幾個花魁全叫去了。”

“嗯?”男子看向媚娘,“許是哪家的小姐好奇吧,怎麼?還有什麼不一樣的?”

“呵呵!”媚娘呵呵一笑,猶如玫瑰怒放,“這姑娘是跟齊世子一塊兒來的,看樣子是欽慕齊世子呢!而齊世子嘛......”

“媚娘如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還敢吊人胃口了!”男子輕笑著說道。

“齊世子似乎也喜歡那位姑娘呢!最主要的是齊世子可不知道那位姑娘是女扮男裝呢!那姑娘還不知道齊世子喜歡她,覺著齊世子另有心上人呢!也不知齊世子覺著自已喜歡男人時是怎麼想的?今兒個可是讓媚娘看了出好戲呢!”

“是嗎?”男子低頭一笑,“近日實在無趣,媚娘,若下次著二人再來臨風樓,記著通知我一聲,也讓我看看這對鴛鴦是怎麼相處的!”

“是!媚娘知曉了。”

楚凝落回到商行後,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閒的無聊,只好看看那些從各個世家拿來的書冊,裡面可是包含賬冊,與誰來往的,還有各地那些人是他們的探子,內容之詳細豐富實乃楚凝落平生僅見,楚宴再怎麼寵她也不會拿軍中賬本給她看。

看著這些東西,楚凝落努力平復自已的心情,前線將士浴血奮戰,那曾想到竟是護著這些碩鼠了!這一刻,楚凝落心中甚至想著楚家人守衛北疆,給大梁帶來了一絲喘息之機,是否值得?整個大梁內憂外患,到處藏汙納垢,真的還有必要存在嗎?

這一刻,楚凝落心中的信念搖搖欲墜。

幸好這時何掌櫃到了,“公子,你臉色看起來不好,要不歇息一會兒?”

“何叔,我沒事,只是被氣到了。”楚凝落猶豫了一會兒,問道。

“何叔,你說如今這世道怎麼了?到處都是碩鼠,到處都有狼子野心之人。”

“呵呵,公子可知數年前的天下如何?”

“嗯?何叔,你怎麼問這個?”

“公子,如今的世道已經很好了,雖有瑕疵,但底層的庶民起碼能活下去。公子,數年前,我大梁天災人禍不斷,內憂外患不絕,到處都是流民,目之所及全是易子而食,一片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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