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絕殤帶著楚凝落回到了齊府,面露糾結,本就沒什麼緊急之事,這待會兒鄭寧要事問起來又該如何解釋。

“世子,是出了什麼急事嗎?”楚凝落到了現在也知道了,齊絕殤應是並無什麼火急火燎的大事,只是一時間也弄不清楚齊絕殤是為何急著將自已叫回來。

“此事也說不上急,只是耽擱久了恐怕會有變故,就是之前高家藏在暗道裡的那部分書冊賬本,如今也該拿到手了。”

齊絕殤急中生智,將此事提了出來,這件事也拖了許久,到也該處理了。

“上次已經引起了幾家人的警惕,如今再次潛入高家,可會適得其反?高家藏得極深,若要拿到手,肯定會打草驚蛇的,高家人也必定會發覺書冊賬本被拿走了,到時候我們的對手可就不止杭州世家了。”

楚凝落擰眉,覺得此事不好辦,之前悄無聲息也就罷了,但高家暗道卻不是那麼好進的,不說其中的機關,就單只是那麼大地方,也不清楚高宇到底將東西藏在那個位置。

“你想多了,我們的對手從來就不止杭州世家,以前只是我們在暗中罷了,如今也不過是走到前臺,或者說以前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如今的我們還是在暗中,那些人只是知道有我們這股勢力罷了。”

齊絕殤不以為意,自已的目的是引蛇出洞,都藏起來才不好動手呢!要的就是打草驚蛇,只要一動便會有破綻,這樣才能找到自已想要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我們掌握了證據後就可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也讓他們知道我們也掌握了他們的罪證,但卻不是全部,這樣他們內部就會有分歧,自已內鬥,而我們坐收漁利?”

楚凝落也明白過來了,整個江南一團亂,各個勢力間盤根錯節,有時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之間或許就有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聯絡,這樣的情況看似不好處理,但只要抓住一條線,即可順藤摸瓜,甚至都可以將整個江南世家牽扯進來。

“然也!雖說我們有書冊賬本,但誰也不知道這是否就是其全部,再怎麼說這也不過是杭州四個世家收集的而已,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坐山觀虎鬥,悠哉看戲也就是了,屆時他們力量受損,我們大可趁虛而入。”

齊絕殤說著倒是隨意,但這事卻不容易,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屆時就是滿盤皆輸的局面。

“與你為敵可真慘,看來我卻是不擅這些陰謀詭計了,只能幹些力氣活了。”

楚凝落心思玲瓏,自然也知曉其中不易,遂半開玩笑的說著。

“鄭兄何必妄自菲薄呢?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否則我如今都不能好好的待在這兒了!”

齊絕殤可不允許楚凝落如此貶低自已,他還打算帶著人進朝堂呢!雖然被拒絕了,但事在人為,總有一天會說服楚凝落答應的!沒點自信怎麼行?

“別說些有的沒的了,快說說你是怎樣打算的?我可不要費頭腦了,要是冥思苦想,結果卻還沒你隨便想出的法子好,那可就丟人了!”

楚凝落深感此事謀劃的好便可徹底查清江南各處藏汙納垢之所,更深知此事不能有兩個聲音,否則一切就亂套了,所以將決定權給了齊絕殤,表明自已一切聽他的,何況齊絕殤是奉命而來,她楚凝落只是看不慣來幫忙的。

“再過兩日就是端午了,到時你就知道了。”

楚凝落哪裡知道齊絕殤只是臨時想起這出,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辦法,雖然剛才所說也是他自已所想的,但一時情急只能拖延兩日了。

楚凝落點點頭,思索著端午時該派哪些人去配合齊絕殤的行動,也就忘了問齊絕殤為何直接闖入臨風樓了。

時間如流水,眨眼間便已至端午,齊絕殤邀楚凝落西湖一遊。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只把杭州當汴州。

西湖風景依舊,今日卻是格外熱鬧。

齊絕殤帶著楚凝落租了一艘小船,二人親自划槳泛舟西湖,這也算是應景了。

“鄭兄,你我二人於杭州來說皆是外來客,上次你縱火燒了四家,我們可是都不在人前晃悠,若這次無人看到我們倆,恐怕平白惹人懷疑啊!若真是這樣,可就不好看戲了。”

齊絕殤“啪”的一聲開啟手中摺扇,邊搖邊說道。

“這就是你帶著我來遊玩,讓手底下那些人辦事的原因?你確定他們能做好此事嗎?要知道若一個不小心,你的計劃可就白費了,到時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誰也無法預料。”

楚凝落顯得有些憂心,周圍的景色都提不起她的興致。

“放心好了,他們又不是小孩子,完成此事綽綽有餘,今日端午,熱鬧非凡,就算些許小動靜也不會惹人懷疑,何況,每年但凡熱鬧節日不出幾個小毛賊誰都不會信,我已經安排好了,你這樣愁眉苦臉的才是惹人懷疑,今日你我就於這西湖遊玩一番吧!”

齊絕殤說著便收了扇子湊到楚凝落身旁坐下。

“也罷!盡人事聽天命!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天意吧!”

就在二人聊得開心的時候,小船卻被輕微撞擊了一下。

“實在抱歉,在下頭一次划船,驚擾二位委實不該,請二位見諒。”

溫子言面露歉意,躬身賠禮,溫和的聲音令人如沐春風。

楚凝落一看,原來是熟人,見溫子言的船槳已經被他失手滑落於湖中,於是道。

“原來是溫公子,公子的船槳既然已經滑落湖中,若不嫌棄,與我二人共遊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

溫子言又是一禮,飛身至楚凝落身前。

“鄭兄,這位是?”齊絕殤感覺此人面熟,卻記不起在何處見過。

“世子,這位是溫子言溫公子,你那日闖進臨風樓時才剛剛認識。”

楚凝落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而對著溫子言道。

“溫公子,這位是信陽侯世子齊絕殤,你應該是聽說過的吧?”

溫子言輕笑,“久仰大名,今日得見世子方知傳言不可信。”

“呵呵,溫公子嚴重了。”齊絕殤尷尬一笑,自已名聲不好恐怕是天下皆知了。

“溫公子為何孤身一人在此划槳?此處僻靜,可不似那邊熱鬧。”楚凝落看出齊絕殤尷尬,出聲解圍。

“在下平日裡喜歡寧靜,今日喧囂,特意想找個無人之地看看這西湖風光,哪曾想卻是擾了二位興致了。”

溫子言語帶歉意,一舉一動攪動周圍氣場,讓人愜意至極。

雖然溫子言言行溫和,但齊絕殤與楚凝落二人卻是心底沉重,都是同一層次的高手,很輕易就能察覺出對方的大概實力。

“我平日幾乎都在熱鬧的環境中,今日想著太過熱鬧反倒不美,所以邀請鄭兄來這偏僻之處欣賞這西湖美景,本打算過些時候就去看看這龍舟賽誰輸誰贏,如今結識溫公子倒也不枉此行了。”

“世子謬讚,子言愧不敢當。”溫子言輕笑。

“溫公子緣何來這杭州?”齊絕殤見這人一直溫溫和和,卻直覺此人行事違和,卻看不出緣由,於是試探著問道。

“在下自金陵而來,是來經商的,上次在臨風樓可是跟鄭公子交談過了。”溫子言看上去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話語間卻提醒著二人時刻詢問他人來歷有違禮儀之道。

“溫公子不凡,就只是來經商的嗎?”楚凝落面色突變,語氣顯得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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