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戟樾咒罵一聲,翻身在床上平躺了半天,等平息之後才對舒窈道,“她是來看婚禮佈置情況的,早朝時父親跟我提過,還讓我派車去接,可我一忙倒把這件事忘到腦後了。”

舒窈趕緊把他拽起來,“那快去吧,讓人家自已過來已經算失禮了,怎好再讓等太久?”

“好,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反正早晚都要見一面的。”

舒窈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但是若開口推辭,就會顯得自已小氣或者善妒,只好答應下來。

兩人手牽著手來到前廳,臨進屋舒窈才從他手掌中掙脫出來。廳內以坐有一位女子,身子不算纖細,倒是顯出些許豐盈,臉圓圓的,帶著點嬰兒肥,眼睛大而靈動,面板白皙,嘴唇薄厚適中,但只單單坐在那,就自帶一股貴族女子特有的端莊氣質。

這樣的女子來辰府當王妃,也算是配得上戟樾了。

她身邊還立著一位小丫鬟,穿著打扮也是大戶人家才有的僕人儀態。

見他們倆進來,女子面帶微笑對戟樾一欠身,“雨卿見過王爺。”

“嗯,今日失禮了,沒去嶽府接你。”

“無礙,我也是想早來早回,一會兒還有點別的事兒”她俏皮的衝戟樾眨眨眼,兩人相視一笑,像是說著只有他們兩個才懂的小秘密。

舒窈低下頭,對著地面發呆,不想卻被戟樾一把拉過去,“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侍妾,以後後院的事你若不願打理,都交給她便成,對禮堂布置有什麼不滿也可直接跟她說。”

簡簡單單一句話,倒把往後誰掌家安排的明明白白,堂堂親王,卻讓一位侍妾執掌中饋,也看出了此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嶽雨卿這人最怕麻煩,而且志向本不在此,她從小就看著母親為整個嶽府操勞,大事小事樣樣都需要找她處理,其操勞程度不亞於整日為國事煩憂的父親,導致母親華髮早衰,所以聽戟樾這樣一說,巴不得趕緊把事情甩出去。

“好好好,我這人最不善管家,那就辛苦姐姐了。”

舒窈有點奇怪,別的女主人嫁進夫家是不可能對中饋放手的,這位嶽小姐怎地答應這樣痛快?而且聽說她是戟樾的侍妾,竟絲毫沒有嫉妒之意,真是怪哉!但也只當她是自身修為好,溫良淑德,便立即向前一步見禮,“妾不敢當,見過嶽小姐,您以後直呼我舒窈就好,小事妾可代勞,但遇到大事,還是要請示主母您做主的。”

她一開口,嶽雨卿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舒、窈?這名字還挺好聽,而且說話也溫溫柔柔的,不張揚不冒進,雖相貌只能算是清秀,但非常識大體,沒有因為王爺讓她管家就無禮狂傲,不像她爹身邊那幾個姨娘一樣,得到一點權力,就不知怎麼顯擺好了,因此對她的第一印象不禁好上許多。

戟樾轉身去主位坐下,端起丫鬟上的茶慢慢喝著。不一會兒,老管事卻來請,說庫房有幾個寶瓶不知該擺在哪好,還請爺過去做主。

他對嶽雨卿留下一句“讓窈窈陪你”,就隨老管事走了。

二人便閒聊了會兒……

“姐姐幾歲了”嶽雨卿問,

“妾十九了。”被王妃喊姐姐,舒窈有些不習慣,但覺得這位嶽小姐還算好相處的人,況且也叫不了幾日,便隨她了。

“姐姐比我大一歲,那跟著王爺多久了?”

“快兩年了,嶽小姐,你可是哪裡不舒服?”她突然問出一句不想幹的話,因為自進來起,就注意到嶽小姐臉色有些蒼白,眉毛也時不時緊皺一下,不太爽利的樣子。

嶽雨卿先是一愣,接著才羞澀的搖搖頭,沒想到舒窈會這樣觀察入微,發現她身體的異樣。她身邊的丫鬟趕緊過來將人扶住,“小姐,您和舒姨娘坐下說話吧。”

“好!”

兩人在椅子上坐定,見她似乎不願提及這個話題,舒窈也沒再追問,只是從懷裡拿出顆蠟球遞給她,“嶽小姐,這裡面是我自已配的丸藥,止疼效果非常好,都是用當歸、丹參還有延胡索這些上好的藥材配的,你可以吃一顆試試。

“啊……姐姐還懂製藥?真是讓人佩服啊”,因為腹部確實有些疼痛難忍,便讓丫鬟把蠟球撥開,將裡面的藥丸和著溫水一併服下。別說,片刻過後,不適的症狀確實減輕了,剛才可是差點疼的她站都有些站不住了。

舒窈禮貌的笑笑,“妾平時閒來無事,就喜歡研究點藥材什麼的,這些丸藥其實是給閔安公主配的,下午正想託人給她送去,因此才一直帶在身上。”

“呦,那我可是沾了公主的光啊。”嶽雨卿打趣的道,下一刻卻拉住她手,表情轉為正色,“今日一會,覺得與姐姐甚是投緣,故而真心叫你一聲姐姐,你放心,往後即便我過了門,也不會破壞你和王爺間感情的,有些事現在不便說與你聽,你只需記住,我不是你的威脅就行了。”

舒窈怔住,不明白她話中具體為何意,她嫁過來就是王妃了啊,這王府和戟樾都應該是她的,為何會說出這等話?

“好啦,今日禮堂也看了,該做的也都做完,麻煩姐姐替我轉告王爺一聲,雨卿就先回去了。”嶽雨卿灑脫的站起來,“姐姐不必相送,咱們往後少不了見面的機會。”

“啊……好。”舒窈也跟著站起來,因為知道自已留在府裡的時間不會太多,所以也沒糾結她剛剛一番話,只恭敬的將人送到廳門口。

回去的路上,舒窈一直在琢磨一件事,看嶽小姐的態度,怎麼完全不像要嫁進來做主母,反而更像是笑鬧著隨意完成一件任務。開始看見她和戟樾有默契的樣子,還以為他們兩個已經培養出了一點感情,但好像並非如此,真是讓不解!

回到絮雨閣,她照例開啟臥房內所有窗戶,摸摸腹部,還是平坦無奇,但掐算一下時間應該只有一個多月,所以這樣也屬正常,便心滿意足笑笑。

恰逢此時新四端了一碗燕窩進來,小心翼翼放到她面前,“舒窈姐,快趁熱喝了吧,爺說這個大補,特意吩咐每天必須看著你喝一碗,趙嬤嬤已經煮好久呢。”

“好!”舒窈沒有推拒,端起來慢慢吃著,心想趁現在有條件是應該多給孩子補補,等以後離開,再想吃這麼名貴的東西就難了。

可突然,房門被“砰”一下推開,嚇得舒窈肩膀一抖,驚愕抬頭看去,只見戟樾黑著張臉走進來,一掌揮掉了她捧在手中的碗,瓷碗在地上摔的粉碎,裡面湯湯水水也嘣的到處都是。

瞧爺臉色不對,新四下意識就想擋在舒窈面前,卻被他一個眼神嚇退了回來。

“爺……你怎麼了?”舒窈詫異的問,不知道他無緣無故又發什麼瘋?

戟樾卻一把握住她肩膀,一邊搖晃一邊厲聲質問,“說,你給嶽雨卿吃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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