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們終究還是沒能去成集市。

戟樾上過早朝就被父皇留了下來,開門見山的說,要給他訂下一門親事,對方是當朝太師家最小的女兒嶽雨卿,兩人算是門當戶對,無論家世還是樣貌都非常匹配,也是皇上心目中最合適的兒媳人選了。

而且岳家小姐正值妙齡,又才情兼備,無論從哪方面都不輸戟樾。婚禮就定在五月初一,讓他回府後就即刻開始著手準備聘禮和聘書的事,如果缺什麼直接可以去內務府領,總之……婚事絕對不能再有耽擱。

戟樾咬咬牙,還是答應下來,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這個嶽雨卿他絕不會娶。

舒窈早上醒來,一眼就看見了放在枕邊的黑木匣,上面還蓋著一張紙條,是戟樾灑脫的字跡——再推給我,就吃了你。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她無奈一嘆,看看自已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這吃的還不夠徹底嗎?不禁莞爾一笑,接著便起身把匣子放進了櫃裡,就算是收了吧,反正不過是換個人保管而已。

戟樾回來以後,跟她隻字未提皇上賜婚的事,一是怕她心裡難受,二是沒必要,反正他也沒打算娶。卻把趙桓叫進書房,密談了一個時辰才出來。

可往後幾天,他竟變得比之前忙碌了一些,也不像以往那樣常在府裡吃飯了,甚至有時半夜才會回來。在她給他換衣服時,還會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應該是從別的女人那沾的脂粉味,她沒問,也不想問。

有一次新四去前院取東西,看見幾盒糕點,還以為是王爺給自已主子準備的,就順手拎了回來,哪成想剛走到半路,就被老管事追上一臉為難的要了回去,還說這是爺特意準備要送去太師府的,不是給舒姨娘的。

新四氣得直跺腳,一溜煙衝回來,又把這件事學給舒窈聽,沒想到她不但不生氣,還反過來安慰她……幾盒糕點而已,至於生這麼大氣嗎?

“舒窈姐,你天天待在這院裡,外面什麼事都不知道。”新四越說越委屈,眼圈都被氣紅了,“您也不想想,太師是位老頭子,爺給他送糕點做什麼?現在府裡面傳的沸沸揚揚,都說皇上已經給爺定了親,物件就是太師家最小的那位小姐,我前幾日就聽到了信兒,但怕您難過,才沒和您說,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擔心,爺就能不娶親了?”舒窈還在一筆一畫的抄著經文,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手穩,心更穩。

“哎呀!”新四急的直跺腳,“您至少也該在新婦進門前拉攏好王爺啊,至少讓他給您個承諾,什麼時候納您進門,別到時候王妃一來,您的事便黑不提白不提的作廢了。”

有意義嗎?舒窈在心裡鄙夷,反正那時候她都不在辰府了。

“好啦,彆氣了,趙嬤嬤剛煮了銀耳湯,你去喝一碗消消火。”她拿起自已剛抄好的那張紙,認真欣賞著,嗯!越看越滿意了。

哎!新四無奈搖頭,早知道自已主子這副淡漠的性子,可有時候還是會跟著著急,因為她實在看不懂,舒窈姐對爺到底有沒有感情?不然怎會聽見他要娶別人了仍是這樣無動於衷?

晚上,戟樾越發激烈的纏著舒窈,像永遠不知饜足一樣,每每都累得她昏睡過去,才肯偃旗息鼓老老實實睡覺。

最近他的確和嶽雨卿走的近了點,全因對方主動來找他,並跟他坦白了一些事……

她說她其實早已心有所屬,還和那人私訂了終身,並且以不是完璧,只可惜對方只是個小小的教書先生,所以太師堅決不同意他們的親事。

戟樾琢磨一番,絕得連這等私密的事都肯告訴他,可見絕對做不得假,因為這等人家的貴女,是不會拿自已名節開玩笑的。

她希望他可以娶了她,但兩人只做名義夫妻,私下可以誰也不管誰,這樣一能全了家中的禮,二也不會妨礙彼此私下的感情。

戟樾一聽,這不正合他意嗎?她有愛人,他也有,如果娶她進門,只做個掛名的王妃,那對他和舒窈之間的感情就不會有任何影響,同樣……舒窈也不用面對正妻的刁難,起先他還想暗中除掉皇后,這樣就不用成親沖喜了,但有嶽雨卿這樣的成親物件,他又何須再鋌而走險?思量一番,便答應下來。

但為了製造和岳家小姐相處甚好的假象,他就要經常接她到外面坐坐,或者往嶽府送點東西,其實嶽雨卿前腳跟他出來,後腳就會去找那教書先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和他同乘一輛馬車回來,至今事情發展的倒也順利。

只是今天無意間聽到新四和舒窈的對話,心裡還是十分不舒服的,他安慰自已,舒窈這是信任他、知道自已不會辜負她,但仍是帶著賭氣意味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好在她一直柔順的應承著,沒有反抗,也讓他心裡那股不是滋味減淡了點。

又過了半個月以後,舒窈竟然驚喜的發現自已又懷孕了,起因是晨起時會有點噁心,而且格外嗜睡,有時在院裡看著看著書就會睡著,她清楚,這都孕初期的症狀,便給自已檢查了一下脈象,終於確定在距離上次小產五個月以後,她再次懷孕了。

可也不敢聲張,只能一個人關在屋裡偷偷的笑。真好啊,手輕輕撫摸在小腹上,是不是之前那個小寶貝又回來了呢?

現在萬事俱備,只差太子這陣東風,而許久未曾聯絡,也不知道他那邊情況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一面是喜,一面是憂,她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幾日,戟樾有時要跟她親近,她都以來葵水為由避開了,並把他攆回了東輝院去住。他拗不過她,也因為自已最近確實政務繁忙,常忙到深夜,怕打擾她休息,只好暫時回去。臨走前他要她帶著寶劍,可舒窈卻說,劍在這她晚上睡得比較踏實,戟樾便沒有拿走。

好在幾天後,太子那邊總算有了點動靜,又派人送來了第二封密信。

而且這封信明顯比上一封稍長了點,上面寫他最近吐過一次血,休息了兩天,大好了之後才重新著手這件事,並告訴她原定計劃不變。

舒窈有點納悶,上次一會,以她對太子病情的瞭解,無非是類似於哮喘那樣的慢性病,不至於到吐血的地步,怎麼突然就如此嚴重了呢?不過知道計劃沒變,她總算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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