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爺,你覺得這胎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舒窈柔柔的靠在戟樾身上,任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自已的肚子,嘴角含笑,還是那樣淡然若素的模樣。

“我都喜歡,只要他能平安長大就好。”他一隻胳膊攬在她腰後,低頭去吻她,好柔軟的唇瓣,是他朝思暮想的滋味,“窈兒,我要讓你給我做王妃,可好?”

他已經下定決心,必須要給她一個正妻的名分,不管有多少人阻撓,都不能改變他的決定。因為不想再委屈窈窈,還有他們的孩子,更不想讓自已那樣畸形的童年在孩子身上重新上演。

“正妻?”舒窈面色轉為惶恐,並一把推開他,“那怎麼行呢?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好害怕,你會打我,連我的額頭都砸破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還……還有那些板子,我不要,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說著,她站起時就要走,戟樾看著她懼怕的模樣,一瞬間五內俱焚,死命把她摟在臂彎裡,“不會了,窈窈,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會傷害你,別走,求你了,別再帶著孩子離開我。”

他不知要用什麼方法才能留住她,整個人慌作一團,突然,她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辰爺,那如果孩子沒有了呢?你是不是就困不住我了?”

“窈窈,你、你別胡說,怎麼會沒有孩子呢?他明明好好的。”他急的額上滲出汗珠,手腳卻一片冰涼,怕她再頭也不回的離開,只能牢牢護在她肚子上,可為什麼掌下一片溼潤呢?

他詫異的抬起手掌檢視,卻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自已手上一片鮮紅,血珠還順著指縫不斷滴落,像永遠也流不完一樣。

舒窈憤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回沒有孩子了,像你這樣的人……不配!”

“不……不是的,窈窈……”他悲痛欲絕,垂頭呢喃,卻看見舒窈腳下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只有他手掌那麼大,瞳孔立即收縮,他大喝一聲“不要……”,卻瞬間從夢中驚醒過來。

胸膛劇烈起伏,他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幾縷長髮貼在額際,口中不斷往外粗喘著氣息。

還好……還好只是個夢,可好嚇人,真的好嚇人!他痛苦的把手捂在臉上,彷彿還能看見那個渾身是血的肉團,心臟強烈收縮,他受不了了,“騰”一下自床上坐起來,卻聽見趙桓擔憂的呼喚,“爺,您怎麼了?”

他一直守在門外,王爺剛睡了還不到一個時辰,怎地這樣快就醒了?渾身還溼答答的,就跟水洗了一樣。

“沒事!”他半天后才恍恍惚惚搖搖頭,又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切問道,“趙桓,你說,夢是不是都是反的?”

趙桓這才明白,王爺原來是做噩夢了,為寬他的心,便簡單的點點頭,“嗯,夢都是反的,爺別想太多了。”

“啊……那就好、那就好”戟樾嘴角牽強的勾起一瞬,卻站起身往外走去,“我出去逛逛,你不用跟來。”

“啊?”趙桓一愣,看王爺已踏出門外,只得追在後面喊,“爺,披上件外褂吧,您身上都是汗。”

“不用!”

他簡短回絕,像要逃離什麼似的大步離去。

花園裡,冷風徐徐,也吹散了他一身的燥熱,沿著小路緩緩向前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上次她偷聽梅兒彈琴的那棵樹下,可如今……已不見那抹纖細飄渺的身影。

悵然若失佇立半晌,他才轉身,繼續往前,順著湖泊來到假山下,一步一步踩上石階,片刻就爬到了最頂端,這是他們一起看煙花的地方,放眼望去……燦爛已逝、身前已空。排山倒海的思念傾瀉而來,他對著月亮,虔誠在心裡祈禱……

“老天爺,我已知錯,能不能看在鄙人痴心一片的份上,讓我儘快找到他們母子,我願用後半生彌補曾經在窈窈身上犯下的錯誤,只求她能重新回到我的身旁,而在找他們之前,也請你一定要保佑他們母子的平安,若心願達成,我願拿出十萬兩銀子救苦救貧,感謝你的庇佑之恩。”

在之前的二十幾年裡,他從來不信鬼神,並且一直唯我獨尊,只相信人定勝天的道理。可今天的噩夢,實在讓他太過害怕了,雖然這半年裡他也時常夢見舒窈,但沒有一次的夢像今晚這般嚇人,那種錐心的刺痛、還有發自內心的恐慌,已經將他的理智全部摧毀。

他害怕那是真的,害怕舒窈正在某個他看不見的地方受著苦,而後孩子也沒了。這種懼怕如一根毒苗般,在他心裡肆意瘋長,求助無門,他只能寄希望於神明,只要她們母子能夠平安,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第二天,戟樾精神萎靡的坐在書房,面前擺著厚厚一摞奏摺,都是父皇派人送來的,可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心也不知飛向了何處。

自從邊疆回來以後,他整個人便籠罩在一片陰鬱之中,更害怕太陽下山,獨自一個人面對黑夜,再做出那種讓他膽戰心驚的夢。

從懷中拿出那一縷頭髮,用指腹輕輕摩挲,戟樾若有所思。

暗道這女人難道會飛天遁地不成?他就差把整個戟國翻過來了,為何還是搜尋不到任何關於她的線索。

正在此時,趙桓忽然進來稟報,“王爺,七皇子和王妃來了,您看是去前廳會客,還是……”

“直接領到這吧”戟樾打斷他,實在懶得動,然後又小心翼翼把頭髮收到懷中。

不多時,戟岑走進來,還攙著已經懷有四個月身孕的閔安。

“見過王爺”閔安對著他微一欠身。

“不必多禮,快坐吧。”戟樾視線在她肚子上掃視一圈,又收回目光。心想窈窈的肚子現在肯定比她還大了吧,畢竟已經八個多月了。

看看眼前面容憔悴的三哥,這半年來眼下一直帶著烏青,戟岑於心不忍,思量再三,還是開口勸慰幾句,”三哥,我知你尋舒窈心切,但身體也同樣重要,你還是要多保重自已才是。”

“嗯,我知道了。”他敷衍著回,又問,“今兒怎麼夫妻二人一起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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