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麼只拿她當妹妹般疼愛,身為皇子,婚嫁之事本不能由他個人做主,怎麼今日碰到舒窈,他又能自已做主了?難道愛與不愛真的這麼明顯嗎?

過後,她生了一場大病,足足半月沒起來床,可王爺竟一次都沒來探望過她,這讓她傷心至極,彷彿被打入了無底深淵,還一度起了輕生的念頭,不願去相信,一向對她關愛有加的樾哥哥居然會絕情至此。

爹曾無數次開導她,說給王爺當妾也不見得會是什麼好歸宿,不如找個門第匹配的婆家,起碼不必與別的女人爭夫君寵愛。道理她都懂,但她已經在王爺身上傾注了太多感情,根本放棄不掉、也不是想收就能收回來的,所以她執著著、期盼著,即使爹怕她愈陷愈深,主動辭官回了家鄉,她也沒法停止對王爺的愛慕。

幾年間,她再也沒有對任何男人產生過心動的感覺,可女人的青春是最經不起蹉跎的,轉眼之勢,她已經變成二十三歲的老姑娘。但不管歷經多久,她心裡始終只能容得下王爺一個人。直到前幾日接到他要來的書信,她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心裡那份隱忍多年的熱情又再度熊熊燃燒,以為老天終於被她的真心打動,打算再給她一次得到樾哥哥的機會。

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將人盼來了,沒成想……他卻帶給她這樣一份“驚喜。”

曾小柔面若死灰坐在那裡,再也說不出挑釁的言語,甚至都不願抬頭看對面的舒窈一眼。

肖月不屑從鼻子輕哼……這就停戰了?手下敗將!

她就看不慣這種自以為是的小姑娘,也不知那一身自豪感和優越感哪來的,若不是這段時間日日和王爺相處,對他的品行也算有所瞭解,真會被她那顧做親暱的言行給騙了,實質上自見面起,王爺便壓根沒正眼瞧過她。

這種女人實在可怕,不但婊呼呼的做派、還心思歹毒,手段也是卑劣到讓人不齒,她不願讓窈窈與這樣的人針鋒相對,那不就拉低她檔次了嗎?況且還有曾師夫這層關係擺在那。所以她自然要擋在前面,反正以後她頂天也就是個侍衛的妻子,不怕得罪人。

“窈兒……”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舒窈循聲望去,發現是戟樾和曾延年一行人走了過來,暗道他們這樣快就把事情商量完了?

他大步走到跟前,看看她被寒風吹得有些發紅的臉蛋,趕緊把身上毛裘披風解下來披在她身上,並不悅的問,“怎麼不進帳篷去?反坐在露天裡就吃起飯?”

說著,他牽起她一隻冰涼小手兒貼在自已面頰上,希望能借此傳遞一些溫暖給她。

“我們也不知道要進哪個帳篷啊,就被帶到這來了,初來乍到,總不好隨便找一頂闖進去吧?給我和窈窈身子都凍僵了。”

趙桓看見自已未婚妻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是心疼,趕緊有樣學樣,也把披風解下罩在她身上。經她這樣一說,大家都明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了。

雖然低窪處總體氣溫是比外面天寒地凍暖和許多,但也只是相對,就如同冬天和秋天的區別,坐久了也一樣會冷。而且也不知怎麼著,從她們坐下起,剛才那些不斷撥弄火堆的婦人也不見了,火苗漸漸轉弱,根本不足以抵禦寒冷,對長久在四季如春的地方待慣的舒窈和肖月而言,滋味實在不太好受!

曾延年不認同的看向女兒,曾小柔卻滿不在乎的別開臉,假裝沒看見!

夏大叔怕氣氛弄得太僵,趕緊出來打圓場,“抱歉抱歉,是老朽剛才又遣人去舒姑娘帳內打掃了一番,小柔肯定以為丫頭還沒打掃完呢,就帶二位姑娘先在此用餐了。”

“用餐?用什麼餐?”戟樾挑起眉毛,冷著聲問,“兩碗牛肉湯嗎?”

夏大叔一愣,立即尷尬的彎腰解釋,“哪、哪能呢,不過先給二位姑娘暖暖身子的,老朽已讓人備下了一整隻烤全羊,待王爺稍作休整,馬上就可以開餐。”

“不必了,窈兒不喜吃腥羶的食物,直叫人送些家常飯菜進來即可,先帶我們回去休息吧。”戟樾直接撅了夏大叔面子,也等於撅了旁邊曾延年和曾小柔的面子,臉色更不若剛才和善。

曾延年悶聲站在原地,一直沒發表任何言論,心裡十分清楚,以戟樾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愛人又遭受了這般怠慢,能隱忍不發以算給足他體面。

他高興時自是可以與他們暢所欲言,若不高興,隨便處罰幾個人誰又能說什麼?這就是伴君如伴虎!

待找個機會,他還得好好敲打自已女兒一番,切莫再耍這種低劣的小手段和小心機,也別再對王爺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對這位舒姑娘的在乎,已經遠遠超乎所有人想象。表面看似他對自已依然恭敬,但完全是出於多年的師徒情分,還有對當年那件事的愧疚,可既已收下補償的銀兩,就代表事情已經兩清了,如今他們誰也不欠誰,即便沒有舒姑娘,王爺也不會娶小柔,他的傻女兒怎麼就是不明白這點呢?

然而……打臉的還在後面,眼看人要走,曾小柔趕緊來到戟樾旁邊,諂媚的道,“樾哥哥,舒姑娘帳篷在那邊,而你的帳篷離我的不遠,不如柔兒帶你回去休息吧。”

戟樾沒料經過剛才那件事,她還敢公然靠近,起先還愣了一下,等回過神來便馬上沉聲拒絕,“不必了,本王向來都是與窈窈宿在一處,不牢曾姑娘費心。”

她親切的喚他樾哥哥,他卻客氣的喚她曾姑娘,排斥之意已非常明顯。

話落,他帶著舒窈轉身離開,再沒給曾小柔一個眼神。

待入了帳,熱氣立即撲面而來,裡面環境也格外寬敞,看上去極為舒適整潔,讓她倍感舒暢,而這股愉悅,不知是溫暖帶來的、還是戟樾對她的袒護帶來的,總之……適才久坐的寒意已瞬間被驅散。

戟樾可就沒這般愜意了,一進來就悶悶坐於桌旁,倒像是在跟誰賭氣一般。

“王爺怎麼了?怎地不說話了?”舒窈把披風解下,掛在屏風旁的衣架上,才緩步來到他身邊疑惑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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