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不解，哪疼直接說出來不就得了，幹嘛非得過去？但看他面色如潮、額頭和鼻尖皆佈滿汗水，還以為他疼到不能大聲說話了，便趕緊把耳朵湊到他唇邊。
戟樾抓住機會，大掌一把扣住她後頸，輕輕問了一句，“舒窈，你是故意的嗎？想看爺生不如死，嗯？”
接著，他居然報復似的一口含住她圓潤飽滿的耳垂，用牙齒不輕不重咬了一下，雖然不是很疼，但也肯定留下牙印了。
舒窈大驚，想起身，他卻抓著她不許。兩人四目相對，近得能看見彼此瞳孔中的自已，而舒窈的目光裡帶著震驚，戟樾的則是情慾。
“窈窈……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在我受傷之前，我們的關係是不是就很親密了？”親暱的稱呼自然而然脫口而出，連他自已都覺得，叫出“窈窈”二字是那麼順口，好像他理所應當這樣叫她。
“爺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她氣息不穩，視線總會若有似無瞟到他嘴唇上，他的唇型很好看，薄薄的，閉合在一起時嘴角就會微微上翹，給人很好親近的感覺，但真實情況卻往往背道而馳，天底下在再也沒有比他更難相處的人了，上唇中間還有個凸起的小尖，裡面似包裹了一顆圓潤的珍珠，在誘人舔弄。
他鬆開握在她後頸的手掌，轉而用修長手指撩開擋住她面龐的秀髮，輕輕拂到耳後，視線卻一眨不眨追隨著她，嗓音暗啞的道，“因為我依賴你，就像現在這樣，眼睛裡只能裝得下你，可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有關於我和你的一切，都一點也想不起來，也許在夢中會偶爾憶起，但醒來後卻又都會悉數忘記。”
無奈的搖搖頭，他表情帶著難以形容的苦澀。“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想知道我和你之間都發生過什麼。”
舒窈輕勾起唇，心裡湧過陣陣暖流，有他這句話，那是不是記得她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因為過去的記憶對他們而言，也不見得是多麼美好。
“爺，其實我們不必總拘泥於過去，忘了……真的沒什麼不好，這樣往後的每一天，都會代表一個新的開始。”
聽了她的話，他不禁為此動容，也許吧，記憶並非全部美好，或許包含了很多心酸苦楚，就如同這一身傷，總歸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不如就此忘記，之後的每一天就都能與她歡歡喜喜在一起了。
她放任自已的體重，上半身輕壓在他胸膛上，屈起手指溫柔刮蹭著他的面頰。像一根羽毛，在他心湖裡撩起陣陣漣漪，他愛死了這種被她撩撥的感覺。
突然，她附身，唇兒微啟，像受到蠱惑一般，伸出舌尖在他那顆唇珠上輕輕舔了一下，可做出這個動作之後，連她自已都被震驚到了。之前……因為內心的排斥，她從沒有發自內心主動親近過他，甚至對他那惹無數女人追捧的絕世容顏都能視若無睹，這還是第一次，她似乎被他的男色迷惑到了。
“唔……”戟樾再也抑制不住發出滿足的悶哼聲，仰起頭，等著她的吻實實在在落在他唇上。
可是並沒有，她只是用一雙迷離的眼睛在看著自已。這怎麼可以呢？他已經那麼那麼期待了，戟樾壓抑不住內心的騷動，急切拉下她，迫不及待封住她的唇，既然她不主動，那就由他來主動好了。
雖然一抬手鎖骨就會疼痛難忍，但他還是捧住她的臉，不允許她離開分毫。
舒窈不懂，不就是簡單的擦拭身體嗎？怎麼演變成這種局面了？可感覺到在她口中肆意翻攪的軟舌，又急切又炙熱，她突然不想拒絕了，因為分開太苦，還是糾纏不休才最甜。
她試著去回吻他，學著他的樣子，在他上下唇上來回含弄、吮吸，樂此不疲與他交換著津液。
半個時辰之後……喘息聲才漸漸平息，舒窈從他身上爬起來，唇兒已經紅腫到像吃了一盆辣椒，可那色澤太過誘人了，他還想吻，卻被她負氣的推開。
舒窈來到圓桌旁，倒了杯水慢慢漱口，連著幾次，才把口中的渾濁洗刷乾淨。
真是丟人，本來只想簡單接個吻而已，可竟被他拉著做了羞死人的事，因為完全架不住他的哀求，算了……誰叫她心軟呢？
戟樾躺在那笑盈盈的看著她，心裡從未有過的滿足，真是因禍得福啊，他的好窈窈，這輩子能經歷一番此種快感，他再挨一頓折磨也值了。
“窈兒，過來！”他衝她伸出一隻手，看著她嬌羞的臉龐、還有紅嫩的唇兒，就忍不住想與她親近的心，這下更可以斷定，之前二人關係肯定親密無間，不然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依順他甘願做到這種地步，答應這樣羞人的事。
舒窈搖搖頭，不敢再貿然接近他，“爺困了吧，不如早點休息，我好讓趙桓進來把水端出去。
“不要！”他立即否決，執著的不肯放下那隻手，“你過來，我不困，你在與我說說話。”
好容易拉近距離，他怎可輕易放過。
躊躇半晌，舒窈還是慢吞吞走了過去，可一挨近，便又立即被他拉回身上，嚇得她趕緊爬起來，“爺慢些，萬一又壓壞傷口怎麼辦？”
“別管它。“他不以為意的道，“你還沒告訴我，之前……我們二人已經到了何種關係？”
舒窈垂眸，抿抿嘴唇，琢磨了好久才幽幽說出，“原來，我不過是爺身邊的一個侍妾，身份和丫鬟也沒什麼區別。”
她掐頭去尾沒說實話，是因為中間過程太過複雜，她也不願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而且明早醒來，也不知他還會不會記得今天的一切，所以不說也罷。若往後他能想起來，那就是她和默寶的福氣，若想不起來，她就此離開又何妨？
戟樾極為震驚，侍妾？那他們倆之前肯定有過肌膚之親了，怪不得他從來不排斥她的碰觸、甚至是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