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慌了神,忙招呼門口站著的幾個侍衛把車攔下。

侍衛們站在車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倒不像是迎接公子回府,倒像是抓到什麼刺客,不許他離開似的。

“公子莫惱,王府正門平日裡也是不會開啟的,還請您不要為難奴才。”

這內侍話裡話外都在說繾溫惺一個外室生下的孩子不配走正門,無聲的折辱讓繾溫惺這暴脾氣很是有些不爽。

“既然打不開,那便封上吧!”

話音落,忽而從馬車後鑽出來幾個打手,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木板朝著王府緊閉的正門而去。

這架勢可是讓內侍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擋在馬車前的侍衛們見狀快步上前阻攔。

長刀橫於胸前呵斥:“放肆!王府重地,也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侍衛們去阻攔打手,馬車趁此機會繼續調頭。

內侍見狀,整個人都不好了。

慌忙下親自擋在馬車前大喊:“公子,您若是當真要走正門,也要容奴才去通傳一聲啊。”

繾溫惺見狀不與他廢話,掀開車簾跳下馬車,手裡還握著個沉甸甸的斧頭。

宗正釅早就料到李夢秋不會輕易叫他回府,因此早就準備好一切。

而繾溫惺拎著斧頭朝王府正門去的時候,宗正釅還要裝模作樣的下車去阻攔。

奈何他的人設可是柔弱的文官,因此他下車便摔了一跤,好懸沒來一個狗啃泥。

待他好不容易爬起來追上去的時候,繾溫惺已經用斧頭指向這些攔著他的侍衛,咬著牙狠聲道:“本公子只說一次,滾開!”

王府的侍衛可不是吃素的,一把斧頭還嚇不到他們。

不過繾溫惺的目的可不是嚇唬,直接抬起斧子朝他們腦袋上招呼。

侍衛們見狀下意識舉起刀就衝著繾溫惺砍過來,這一幕可是嚇壞了馬車旁的內侍,慌忙大喊:“住手!莫要傷了公子!”

侍衛們聞言,手中的刀停在半空,誰也不敢砍下去。

繾溫惺見狀,直接揮動斧頭趕走幾個侍衛,一斧頭下去就在厚實的木門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疤。

“呀!公子啊!您可不能如此啊!”

內侍慌慌張張的上前阻攔,卻被幾個打手攔下。

抱著狸奴的餘同一個勁往後躲,生怕這動靜嚇到懷中的貓:“公子,您仔細莫要傷了自已啊!”

宗正釅也跟著朗聲勸:“無恙!別做傻事啊!”

宗正釅看上去著急的不像樣子,實際上壓根就沒打算阻攔。

故意悄悄靠近一個侍衛,再一個看似不小心的滾下臺階,這出戏才算是被他演的惟妙惟肖。

王府大門口亂成一鍋粥,周圍巡邏的侍衛聞聲而來,紛紛上前阻止這個正在拿著斧頭砍門的少年。

忽然,門開了。

從裡面被人開啟,並非是繾溫惺將人砸開。

王府的大門不是尋常木頭所做,中間還包著一層厚實的鐵板,因此繾溫惺的斧頭並造不成什麼太大的損失,不過是看上去千瘡百孔罷了。

“二公子!王爺有請。”

開門的內侍強壓怒氣,微側身做出請的手勢。

剛巧繾溫惺也累了,扔下斧頭,隨意拍了拍手上的灰土,一腳踩在門檻上,隨後跟著內侍進入王府。

這一幕被那內侍看在眼裡,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踩門檻可是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為,表示看不起這家人,也就是看不起王爺。

不過誰讓他是這府中的二公子呢,做下人的在還沒有摸清楚王爺對他的態度時,都不敢輕舉妄動。

王府大門被緩緩關上,那斑駁的痕跡觸目驚心。

來接人的內侍忙去找來工匠,把這門修好。

宗正釅眼看大功告成,踉蹌著爬起身,在陸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王府外又恢復往日的寂靜,王府裡卻險些炸開了鍋。

“豎子!竟敢砸門!反了天了!”

李夢秋拍著書案怒言,一旁的女兒鄭白晴的臉都要氣紅了。

“一個外室的兒子,也這般猖狂?他哪裡來的底氣!”

鄭白晴雖不到及笄,但也已經是個懂事的大姑娘了,聽人稟報門口的情況,氣的好懸沒親自去把這個繾溫惺砍死的架勢。

不過他們是什麼人?

她們可是王府的貴人,區區一個外室的兒子,她們犯不上與之在明面上鬧的不可開交。

“世子呢?”

李夢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問了一句。

來稟報的內侍早就嚇得肝膽俱裂,聞言戰戰兢兢道:“回娘娘的話,世子殿下還在廳上呢。”

鄭澤宇還在逆水廳上,今日是迎接弟弟回來的日子,因此他作為世子,便主動來陪著父親等待。

聞言繾溫惺正在砸門,鄭澤宇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反觀鄭開霽卻一臉淡漠的坐著吃茶,好似門口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不過也是,對於見慣大風大浪的攝政王來說,砸一個門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根本不必要放在心上。

“父親,二弟這還沒進門呢,火氣就這樣大,只怕是個桀驁不馴的。”

鄭澤宇試探著挑撥離間,看向父親的眼神中滿是窺探。

一旁坐著個女子,女子柳葉細眉,身段窈窕,端正落座的身子,看上去便像是大戶人家砸重金才培養出的大家閨秀。

當真是應了那句:燦如春華,皎如秋月。

“世子也不小了,怎的還以貌取人呢?砸個門便是桀驁不馴了嗎?同樣都是府中的孩子,怎的世子可以從正門進入,他便不可嗎?”

女子語氣冷漠似寒霜,精緻到沒有一絲瑕疵的臉上不見半點表情。

鄭澤宇被懟,怒火瞬間湧上心頭,怒聲道:“我乃嫡出,自當要從正門進入,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

那女子柳眉微挑,略有些委屈道:“世子如此生氣啊?怎的王爺都不曾說什麼,你倒是先跳了腳?”

皇上不急太監急,女子一句話便讓鄭澤宇紅了臉,下意識看向父親,好似祈求得到父親的偏愛。

鄭開霽放下茶盞,同樣不帶有一絲情緒的說道:“你妹妹說的對,一點點小事也值得動怒嗎?你還是不夠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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