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481,末路狂花

秦淮茹是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事情,當她頭上頂著冒子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秦淮茹的心情還是恍惚的。

她也不清楚她都是受害者一方,卻還是頂了一個蕩婦的名頭。

秦淮茹當天被扭送到了街道辦,王主任並沒跟她廢話。

當秦淮茹堅持她是被易中海強了的時候,對面的那個年輕幹事突然拍桌子罵道:“你說你委屈,你說你無辜。

那你為什麼當初不報所裡?不找我們?我聽說你還跟那個易中海結婚了,人家還幫你養家。

現在人死了,你就把責任全部推給他了,伱覺得這樣合適麼?”

秦淮茹張口想要反駁,但對上年輕幹事臉上嚴肅認真的神色,秦淮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淮茹垂下了頭,扭動著衣角,一副死不認錯的模樣。

可是對面的年輕幹事並沒有放過她,只見年輕幹事翻開資料夾,讀著裡面的內容。

“某年某月某日,秦淮茹在車間,問某某某借糧票五斤,約好一禮拜後還,到期未還。

約某某某在軋鋼廠**號倉庫談話,等某某某進來後,藉機威脅某某某非禮,又敲詐兩元。

……

某年某月某日,秦淮茹在軋鋼廠某號食堂,直接從某某手裡搶過糧票以及錢財若干。

某某討要,秦淮茹直接把物品塞入胸口。

……

有些跟秦淮茹本來是交易的人,就不肯站出來說明情況。

秦淮茹,你要不要臉?你把軋鋼廠當成什麼了?把我們街道當成了什麼了?”

像這些事,都是被秦淮茹敲詐了東西,卻是沒得到好處的老實工人們說出來的。

當然,這些事誰先挑起的,就是說不清的事了。

現在的秦淮茹說多老多醜不至於,但三十多歲的勞動婦女,在這個年頭也不可能一點歲月痕跡都沒有,

據說還有些饅頭換饅頭的事,人家不願意出來說明情況。

只能說大差不差,模樣還有,但細節不能看,油膩不說,很多地方都變形了。

你一個月少的時候三十多塊,多的時候四十多塊,你還哭窮?你有什麼資格哭窮?咱們四九城人均最低生活開銷五塊,比你窮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小年輕肯定沒法發現她的美了。

秦淮茹這個時候已經是臉色煞白了,她也清楚這回好像跟以前不同。

那些事情,那個工資明細,把她所有的底細全部扒光了展現在別人面前。

這個秦淮茹的收入卻是何雨柱找人抄的明細,他既然想搞秦淮茹,自然會防備秦淮茹常使用的幾個招式。

年輕幹事越說越激動,直接拍了桌子。

這些事,都是軋鋼廠許副主任調查通報我們的。

你說你是被易中海強了,那麼這些事情你怎麼說?要不要把那些人喊過來跟你對峙?

年輕幹事又拿著一張紙說道:“賈東旭死後,秦淮茹進廠頂崗。

一開始學徒工資每月,軋鋼廠給賈東旭死亡補貼每月13元。

現秦淮茹工資,補貼因賈東旭之子賈梗成年現在每月補貼元。

這份東西還真是許大茂準備的,原本上回小當鬧那個事以後,許大茂就想著收拾賈家一下,於是就找人調查了秦淮茹的情況。

秦淮茹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滾落,卻引不起對面年輕幹事的一點憐憫。

這輩子沒有了傻柱的幫襯,家裡又是這個事那個事,秦淮茹再也維持不了她的絕代芳華。

再說,這個年頭的人對於這個都有著各自的潔癖,不知道還好,知道了秦淮茹是這樣的人。

秦淮茹再在年輕幹事面前如何表現,也是醜人多作怪的樣子。

街道辦把秦淮茹當成了一個反例,大批特批。

所以上街什麼的,也就是正常表現。

雖然這個年頭的上街,大家很常見。

但是以男女關係這個名義的,真的沒有幾個。

一開始秦淮茹還知道羞恥,知道低頭,知道哭泣。

到了後來,她也麻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想法,只知道後面人讓她走,她就走。

讓她停,她就停。

別人丟什麼砸她,她也懶得躲了。

至於罵什麼,就更加沒有聽見了。

軋鋼廠也很快做出了反應,開除。

這個做法,也等於說砸了秦淮茹一輩子的鐵飯碗。

賈張氏去鬧過,被保衛科抓起來餓了三天,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不過軋鋼廠也不是一點情感都不講,至少每個月十塊錢的補貼還是持續給賈家的。

這個算是給賈張氏最大的慰藉。

至於工作,就別想了。

有領導直接跟賈張氏說了,這個不止是廠領導的要求,而是全廠職工的要求。

全廠至少一大半的工人,都不願意跟秦淮茹這樣一個女人在同一個廠子上班。

秦淮茹現在才知道後悔,後悔不該放任小當惹何家。

可是後悔也是晚了。

最關鍵的是,老四合院也拒絕接納秦淮茹。

這個先是賈張氏提出來的,畢竟秦淮茹搞丟了賈家祖傳的工位。

其實按照了解賈張氏秉性的人說,賈張氏就是認為一個月十塊錢,也就夠她自己吃“要”以及生活,如果再全家四個人一起,哪怕秦淮茹出去以饅頭換饅頭,那也是不夠的。

賈張氏提了,院子裡鄰居早就有這個想法,求而不得的事情。

如今賈張氏發瘋,大家自然是全部贊同。

這下,秦淮茹的生活以及住房就成了問題了。

秦淮茹帶著兩個閨女直接跪倒在街道辦大門口,鬧的街道辦沒辦法,只能在原來街道的一處廁所邊上搭了個窩棚給秦淮茹母女三口住宿。

而秦淮茹的工作,也從軋鋼廠工人,變成了清理廁所。

沒辦法,總要給秦淮茹一條活路。

本來是要送秦淮茹去農場的,但這種事怎麼說呢?還是跟兩個小的有關,咱們還是講人性的。

賈張氏不願意接受兩個孫女,小當是選擇了去鄉下,但槐花畢竟年紀還小,沒個人照顧不行。

於是在街道辦跟軋鋼廠商量後,也就選擇了就地教育。

不去鄉下,但秦淮茹每個禮拜都必須有兩天去街道辦接受教育。

這個跟現在這個年頭是無關的,而是秦淮茹的自作自受。

要是在別的時候,或者說槐花的原因,說不得秦淮茹還真要進去幾年。

流氓,罪,在這個年頭可不是專指男性。

這個時候已經麻了的秦淮茹,什麼也沒有抱怨,能抱怨什麼呢?就不該嫁進賈家,不嫁進賈家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但在秦淮茹搬家的時候,還是痛哭了一場。

不是因為她要離開住了二十年的院子,而是因為她想拿自己衣物的時候,遭到了賈張氏的反對。

最後無奈何,還是找了街道辦,在街道辦的監督下,賈張氏才讓秦淮茹拿了幾件換洗衣物。

每一件衣服,賈張氏都是抖了又抖,就怕秦淮茹在衣服裡藏了什麼東西。

終於在賈張氏抖到一件秦淮茹當年嫁過來穿過的嫁衣時,“嘩啦”一下,從衣服裡掉出來一疊東西。

頓時,院裡圍觀鄰居的眼神都全部直了!

錢啊!一大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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