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484,哭“難”
第486章484,哭“難”
何家不是沒辦酒席,但能參與的人卻是沒幾個。
也就是讓劉木頭做了一桌,然後兩家長輩在一起吃了一頓。
女方家沒來什麼人,倒不是瞧不上何家,而是真的有任務抽不開身。
倒是何家這邊,萬年不動老陪酒錢大爺是肯定要喊的,畢竟論牌面,何家父子的這點小成就在親家眼裡頂不上錢大爺胸口的一枚勳章。
劉萍還想喊她叔嬸,但最後關頭,卻又是劉萍把這個提議給否了。
想喊叔嬸,是因為她們是劉萍唯一的孃家人,讓劉家人見一下新媳婦算是認認門。
但等劉木頭想要跑腿去喊一趟的時候,卻又是劉萍喊停了。
這點讓大家有點奇怪。
何大清一開始是以為劉萍怕影響大了對小兒子不好,如今藉著這個機會也問了出來。
何大清問道:“媳婦,你昨天不讓木頭回村喊叔嬸為了什麼啊?讓別人知道,還以為咱們何家嫌貧愛富呢.”
劉萍聞言咬了下嘴唇,這才低聲說道:“我嬸為了石頭的事,已經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
一心想要把劉石頭給調回來。
我聽嵐嵐說,石頭在關外都要飯為生了。
他那個敗家娘們也受不了苦日子,找了個落戶的盲流改嫁了。
石頭那樣罪有應得,我嬸就是心疼她的孫子。
劉石頭那個事,劉嵐兄妹包括劉萍的嬸子都跟何家這邊說過。
估計劉萍嬸子跟劉嵐兄妹都偷偷給那邊寄過錢糧。
劉石頭媳婦也受不了那種苦日子,跟著一個熬夠了年頭落戶在當地的盲流跑了。
只有劉石頭,只能在各家林場忙的時候,找點零工活,還有就是一些偷偷跑山的隊伍裡幫忙背揹包袱。
總歸這個年頭,沒個正經行業,連填飽肚子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就怕真把叔嬸請來了,我嬸會當著親家那邊人的面哭起來。
到時候人家怎麼看蛋蛋?怎麼看咱們何家?”
這下子算是徹底完了。
沒哪個場子肯收留他。
只能躲在那邊的窩棚,靠打零工為生。
但等到風雨到了那邊,有幫四九城過去的孩子知道了劉石頭的底細,直接把他趕出了林場。
直接的說閒話是肯定不會的,劉萍嬸子沒那個膽。
但就像劉萍說的,萬一在飯桌上,她嬸子控制不了情緒,真哭了起來。
那何家幫不幫都是個問題。
劉石頭沒趕到好時候,要早幾年去那邊,不管是打零工還是落戶鄉下都不是什麼太難辦的事情。
但這個事,也就到劉萍這邊為止了,劉萍都沒說到何雨柱面前去。
反而把何雨柱怎麼對付於家的事情,跟劉家這幾個心軟的說了一下。
這肯定讓劉萍嬸子那邊跟劉萍起了隔閡。
但劉石頭去的時候,大批的青年都去了那邊。
一開始劉石頭還在林場打了兩年零工,倒不是伐木,還是他的老本行做飯。
建國後首先開發的就是關外,種地,林場,或者大小廠子,就憑著劉石頭能做幾個菜,也能混個戶口混個飯碗。
何大清聞言點點頭,也明白了劉萍的顧慮。
劉嵐兄妹也就寄過兩回錢糧,都知道劉石頭到現在這個地步算是自找的。
劉萍嬸子也不敢跟劉萍叔提讓孩子回來的事,畢竟劉石頭要是回來,沒法跟瘸腿的賣菜劉交代,也沒法跟劉家村的父老鄉親交代。
於是劉萍嬸子又把主意打到了劉萍這邊,藉著可憐孫子的名頭,想讓何家再幫劉石頭一把。
也幸好,劉萍嬸子也是個知道輕重的,只是開口隱晦的求了兩次。
被劉萍拿於家的事一頂,便也沒再強求。
兩家相處這麼多年,也知道彼此的脾性,劉萍嬸子知道在何家人面前撒潑打滾道德綁架沒用,反而會惹得何家對劉家起嫌隙。
劉萍嬸子也不可能為了小兒子,反而把大兒子跟劉嵐一家全部坑了。
那麼哭難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何大清嘆氣道:“石頭這個事不能幫,說句你不愛聽的,要是石頭死在外面,他兒子不論你叔嬸那還是咱們這邊都能想辦法安置。
但劉石頭做的那些事,扶不上牆的。
誰幫都會讓賣菜劉一家戳脊梁骨,還會讓人覺得咱家好欺負。
不管幹什麼事,怎麼害咱們家,辦差了也只要服個軟,咱們何家就會原諒他們.”
劉萍感覺何大清意有所指,不光是說劉家,還有院子裡的賈家。
現在的賈張氏,只要看到何家人在院子裡,便是拍腿乾嚎。
倒是不敢指名道姓的說何家坑了賈家,連隱晦的指桑罵槐都不敢。
但哭自家多難多難,卻是讓何家人煩不勝煩。
這種事,要是賈張氏敢撒潑,倒好辦了。
直接找個理由把賈張氏趕出院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賈張氏幹過的那些事,不論是撒潑打滾,還是偷院裡鄰居的東西,或者說亡者召喚…
隨便哪一樣,都夠把賈張氏送回鄉下去。
但賈張氏只是哭日子難過,這就讓何家不能因為這點事就把賈家趕盡殺絕。
人情世故,不光是說話辦事送禮這些事。
對街坊鄰居的寬容度也是一個衡量標準。
所以才會有解放前四九城的大混子,在外面欺男霸女殺伐果斷,在自家衚衕裡卻是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哪怕在家門口被人欺負了,也是賠笑道歉居多。
就算劉萍,雖然何雨柱針對秦淮茹算是為她出氣。
但事後心底也有著是不是出手太重的想法。
特別在見過秦淮茹母女的可憐樣,又天天見到賈張氏的哭難,心裡總歸有點動搖。
何大清說的是劉石頭,其實也有點像是拿話點劉萍。
就像劉萍拿於家點她嬸子一樣。
四合院的很多事情,大多是壞在心軟上面。
原劇裡,傻柱要不是心軟,也沒後來那些事了。
結果開始是可憐寡婦,差點把自己整成了絕戶。
劉萍聞言,臉色有點不自然了起來。
明明何雨柱是為她出頭,她心裡卻覺得何雨柱辦這個事太過了。
這本身就有點忘恩負義的端倪。
雖然劉萍並沒有以這個事對家裡說過,但何大清提到這個,卻讓劉萍不自覺間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