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所長釋然了,他這段時間折騰這麼多,就是怕大家因為各自顧慮的事情,忘了老領導。

也可以說,前段時間的夏所長有些太執著了。

他求了所有能幫的上他的人,得到的都是拒絕。

也只有何雨柱這個原本是跟這個事毫無關係的人,願意出手幫他一把。

可以說,那個時間段的夏所長是相當痛苦的。

他害怕在自己有生之年,看不到一點希望。

而這一切,在姜隊長這裡得到了答案。

姜隊長看著哭的像個孩子的夏所長,也不由揉了揉眼睛。

他知道夏所長這個時候的脆弱,那是經歷絕望後又看到希望的歡喜。

姜隊長放緩了語氣,就像哄孩子般對著夏所長柔聲說道:“我就這個事情,跟老張探討過。

老張說你太急了,名不正則言不順。

咱們首先要證明的是老領導是正確的,這樣才能查那些人胡亂搞的事情。

老夏,你也是老偵察員,在你手裡經過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比這個更復雜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該知道,辦什麼事情,都該有個名頭。

咱們不是個單獨的個體,就你前段時間忙碌的那個事情,就算給你拿到帳本,姓李的不願意給你作證,又有什麼用?

對付那些敵特,咱們偶爾可以劍出偏鋒。

可是對付那些職場老油條,要不能把證據做踏實了,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說不定就像那個姓李的一樣,直接收拾包袱跑了.”

夏所長現在也冷靜了下來,他擦拭著眼淚,長吁一口氣,聲音還帶著哽咽說道:“老薑讓你看笑話了,看來,你們都把那些事看在眼裡.”

姜隊長擺擺手,苦笑道:“咱們哪有那個能耐?也就是你前段時間盯著那個姓李的,老張那邊才查了一下。

還是顧慮著打草驚蛇,沒敢動姓李的。

不然就那傢伙做的這些事,早就把他抓起來吃花生米了.”

“那姓李的就那麼算了?”夏所長現在說話就一點顧忌都沒有了,他都要走了,還在乎那些事情幹嘛?

姜隊長倒也沒有批評夏所長的不顧大局,反而耐心的給夏所長解釋起了他們查到的問題。

姜隊長說道:“····咱們現在才安定下來,得先把辦事流程理順了,才能查別的事情。

就那些人,現在有個位置在那,咱們不關注,他們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像姓李的一樣聰明,將來總有機會查。

可要是現在查了,不說什麼阻力的問題。

就以我們現在的這點辦事能力,也是很難把事情查完全.”

應該說,在老領導這個事情上,夏所長是放心了。

哪怕夏所長不贊同姜隊長他們的捉大放小,嗯,李主任在姜隊長那幫人眼裡,就是那個小的。

但具體到夏所長,他也知道憑著他自己,也很難把這個事情查個完全。

甚至查到現在,還沒姜隊長他們掌握的事情多。

這個並不是夏所長無能,而是個人與集體的區別。

所以夏所長也只能選擇相信姜隊長他們,他只能選擇回醫院接受治療,以期讓他自己活得久一點,能看到那個所謂的結果。

生活就在這些零碎事情當中流逝,何雨柱過年後,開始有目的性的往自己家後院拉木方什麼的。

這是為了預防那場大災難。

很多事是人力不可及的。

就像後世小日子的櫻花火山,所有的噴發條件都滿足了。

按理來說就該把當地所有輻射區的人口全部轉移,可事實呢,沒有。

因為你不知道那個意外什麼時候會來。

而震動,則是比火山更難預測。

從地心多少深度的一場震動,可能輻射到哪一個區域,不到它發生,誰都不敢肯定的事。

而且非專業個人的預測,也沒人會重視。

事實上,我們對於這方面的研究,一直就是非常優秀的。

並且也是避免了許多的災難。

七五年海城,就成功預警了那場震動。

但那些有個前提,也就是在大震之前,小震就已經不斷了。

老說什麼問題都是職場的責任,那是相當不符責任的。

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再先進的技術也只能確認的是第一塊骨牌與最後一塊。

而中間會出多少種變化,誰都不能確認。

至於說讓婁小娥透過外面的渠道,然後預警的問題。

只能說大家想多了。

別把那些外人當成什麼善人,那些人如果可以確認這種訊息,先準備的肯定不是救援隊,而是軍隊。

而且婁小娥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就是世界殘酷的真相。

所以何雨柱根本就沒有跟婁小娥提這個事情。

何雨柱只是小人物,再說他也無法確定這個世界是不是他原來的世界。

所以,他只能慫了。

······

這個世界很冰冷,何雨柱只能追求自己小小的安逸與溫暖。

所以這段時間的何雨柱,也只能沉著頭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何雨柱都作鴕鳥樣了,結果還是沒逃脫職場傾軋。

就像李主任在的時候,楊廠長重新上臺後,何雨柱也沒有特別親他。

還是保留著自己的獨立性。

在何雨柱看來,他在軋鋼廠的日子就是個倒計時問題。

等到什麼時候放開做生意了,就是何雨柱離開軋鋼廠的時候。

可何雨柱這樣的不親近,在重新站穩腳跟的楊廠長來說,就是相當不識抬舉的問題了。

楊廠長忍耐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大領導回來,熬到了他自己的出頭之日。

結果以前跟在李主任後面的那些人,都是各種拍馬屁,就何雨柱對他不理不睬。

這個,作為軋鋼廠一把手的楊廠長來說,自然不能接受。

但要他出手對付何雨柱,也有兩個問題。

一個是大領導對何雨柱的看好,再就是何雨柱屬於中間誰也不靠,如果對付何雨柱,容易把很多跟何雨柱一樣的人,直接推向別人。

要知道,現在的楊廠長還不是楊廠長,他現在只是一個顧問。

什麼時候能站穩腳跟,還得看大領導那邊什麼時候主事。

這種事情就是相輔相成的,老楊如果能完全掌握軋鋼廠,包括何雨柱的傢俱廠,那麼上面就會給他這個名分。

而如果現在鬧出什麼么蛾子,

說不定就被別人摘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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