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501，預熱與書法

花團錦簇閤家歡，冰天雪地離別愁。

人世間的事，好的時候多風光，那都是虛的。

也只有難的時候，有那麼個別人願意守在你身邊，不離不棄，那才是真的情感。

不用套入，這並不是說貧窮時候結交的朋友就是有多好。

這就像後世網上討論男女之間的情感與長相一樣。

那種說帥的就渣，醜的就老實。

那是因為一個選擇多，一個沒選擇。

是好的人本來就好，而不是因為長相跟環境的不同而區分。

但許大茂也因為這個，也是探尋了一些人心。

至少許大茂的心裡，對老大目前的表現是相當滿意的。

老三還是懵懵懂懂，臉上掛著剛才陪左紅一起哭的眼淚。

許大茂一把摟過老三，用下巴在老三頭上蹭了蹭，對著老大說道：“行，那你先搬你爺那去住。

我給你拿點錢，你把那房子好好修修，該置辦的也置辦起來。

等爹熬過這一關，以後好好補償你.”

老大笑道：“不用，爹，我每個月有工資呢。

我慢慢置辦，這樣在外人看著也像一些.”

然後自然就是演戲的問題，也是老大主動提出來，他承擔這個惡名，這樣才是最合理的事情。

如此這番，一場大戲，以許家的分崩離散作為結束。

左紅跟許大茂離婚，帶著老二老三出去租了套房。

而老大，據左紅說，是自己出去租房子了。

這也是這個年頭資訊不通，老許那裡離這邊又是不近，所以才可以如此做。

再說，許大茂也只是要演場戲讓楊廠長那邊看而已，至於別人知不知道，許大茂並不在乎。

他雖然跟老婆孩子把結果說的很嚴重，但這幾天透過跟何雨柱的溝通，反而明白了裡面的道道。

按照何雨柱的說法就是，許大茂肯定要倒楣，但倒黴到什麼程度，卻是個問題。

如果把許大茂像劉海中一樣折騰，那麼李主任該怎麼自處？許大茂有問題，一手提拔，命令許大茂辦事的李主任也是逃不開的事情。

再說都是聰明人，現在的李主任也擔心許大茂留著什麼把柄，所以關鍵的時候，必然會出手保許大茂。

李主任保許大茂也就等於保他自己，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麼都沒事，要麼都跑不掉。

李主任是年底被撤職的，說法就是今年的生產成本過高，造成了一定的浪費。

上面經過研究決定，認為李主任缺乏管理大型企業的經驗。

所以直接就把他停職了。

當了這麼多年的一把手，現在因為缺乏管理經驗被撤職。

嗯，這很合理。

何雨柱知道的是，李主任停職在大領導回來前一個禮拜，何大清還被大領導招呼著過去露了一手。

不用說，這又是新一輪的排隊隊，分果果。

李主任停職後，並不能直接就走。

廠裡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交接，其實也就是查查他在職期間有沒有什麼問題的另一種說法。

軋鋼廠八個副主任，除了段副主任，其他都是被停了職，包括許大茂。

但也就是上面下來一幫人，找著許大茂他們談了談一些事。

許大茂按照何雨柱說的，一推二五六。

什麼事都是避重就輕，既不說功勞，也不說問題，把一切都推給了按流程辦事。

這一番折騰下來，許大茂除了白身之外，其他都沒損失。

其實按照許大茂的想法，就是該把他曾經辦過的那些“好事”，比如批評別人的時候，用假磚頭替代真磚頭那些事，把有些人安排到軋鋼廠農場保護那些事………全部跟那幫人說說，也就是個自救的方式。

但卻是被何雨柱阻止了。

這一段時間，幾個副主任包括李主任全部吃住在廠裡。

何雨柱一開始也以為那些人應該是楊廠長那頭的人。

但直到那些人找何雨柱談話的時候，何雨柱感覺到了不對。

流程對，從下到上的找人談話，幾個副主任暫時晾在了那裡。

不對的地方在於，全程一個楊廠長身邊的人都沒有露面。

按照職場規矩，如果是楊廠長想算賬，特別在軋鋼廠這個算是李主任經營了多少年的主場，那麼楊廠長就算不親自出馬，也該安排一個身邊的心腹作為監軍。

但何雨柱沒看到一個楊廠長身邊的幹事。

也就是因此，何雨柱產生了懷疑。

於是藉著給自己老師送飯的機會，特意拜訪了住在軋鋼廠的段副主任。

現在的軋鋼廠也不可能限制段副主任他們的自由，但有人看著宿舍樓大門是肯定的。

何雨柱也不怕這個，反正他沒事，段副主任也不會有事，現在留副主任們在廠裡，說法是為了廠子交接。

他們又的確是師生關係，那麼學生給老師送點吃的，又有什麼問題。

兩人宿舍房門都沒關，說說笑笑，喝酒吃菜，就真的好像師生聚會一樣。

但段副主任在喝得高興的時候，還是在桌面上用酒水給何雨柱表演了一下他拿手的書法。

段副主任寫了五個大字～“什麼都別說”。

龍飛鳳舞，相當有魏晉風骨。

何雨柱看到這副墨寶，便什麼都懂了。

於是出門時，恰好偶遇許大茂在走廊散步，何雨柱問許大茂要不要給他帶些衣物。

也是說說笑笑，何雨柱今天酒肯定多了，摟著許大茂脖子恨不得在走廊裡跳舞。

這肯定影響不好，許大茂拉著何雨柱就進了他的宿舍，給何雨柱泡了一杯茶。

何雨柱也就藉著茶水，也給許大茂露了一手書法。

也是龍飛鳳舞，如狗爬貓行，可謂是一字千金。

許大茂認出了那幾個字，抬頭看了何雨柱一眼。

這時的何雨柱眼神裡哪有醉意？

何雨柱輕輕的對著許大茂點了點頭，許大茂心裡瞭然，才會在隔了兩天的談話當中，沒把事情推給李主任，而是推給了辦事流程。

許大茂這個肯定在賭的，他相信何雨柱不會坑他。

沒好處的事嘛！

許大茂沒有信錯人，有兩個把責任全部推給李主任的副主任，全被下放到下面分廠裡燒鍋爐去了。

而許大茂，只是打回原形，又成了可以睡小寡婦的放映員。

其他有兩個責任實在是不小的副主任，責任推卸不掉，雖然是被開除，被罰了點非法所得，卻是沒有追究任何責任。

許大茂這頭，最後也只有幾個許大茂當組長時的手下，算是真正倒了黴，直接進去了。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何雨柱又探望了一下穩如泰山的段副主任。

段副主任才說道：“…那個只是自查，那些都是老李那邊的人。

………”

所以，一切都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