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劉光天人模狗樣,還從口袋掏了塊巴掌大的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

這玩意還是在某個大戶人家搜查出來的。

劉光天見前面的頭髮有點翹,還特意吐了口唾沫在手心,在頭髮上抹了抹。

一套動作下來,這才把小鏡子又小心的放進口袋。

不管男女,都想著為悅己者容。反正也是自己看慣了的容貌,總能發現優秀的地方。

所以現在的劉光天,老自信了。

其實劉光天小模樣在這個年頭不算醜,鼻子是鼻子,牙齒是牙齒的。關鍵是身上那股從小被劉海中打壓出來的慫勁,一下子破壞了他全部的形象。

這幾天劉光天這樣是常態,他不敢去問何雨柱,卻是每天都糾纏著於海棠。

不同於原劇裡的發展,因為沒有了劉海中的威脅。於海棠對天天圍繞身邊的劉光天並不反感,這讓她有種仍然吃香的虛榮感。

現在的於海棠,最恨的不是王波,也不是劉海中。反而是她的父母跟何雨柱。

恨何雨柱很好解釋,因為何雨柱看不上她。

這不是男女那種看不上,而是親戚之間的那種鄙夷。

這個算是何雨柱的錯。

恨父母的原因也很簡單,她把她現在所有的不幸,全部歸屬在當初她父母的選擇上了。

如果不是走她姑父那邊的關係,說不定就不用認識楊為民。不認識楊為民,也就不會王波那群流氓。

那一定是何雨柱給她安排工作,說不準何雨水現在的生活,就全部都是她的。

並不是說於海棠走到這步,就分不清好壞了。

每個人走到困境時,都知道走到今天有她們自己的原因,也有極少部份是當初選擇的問題。

但大多數都不會反省自己,而是把所有的苦難都放在當初的選擇上。

這種思想跟自己是世界中心的想法是一樣的真實。沒什麼可笑不可笑的,但在別人來說就是~你想多了。

所以於海棠才不樂意回家,因為一回家她的父母就勸她趕緊嫁給楊為民。

別人看不出來,她媽自然看出來了,她家二丫頭,已經是女人不是姑娘了。

而且於母透過與於海棠的閒聊,發現一個可怕的事情,那個男人,不是楊為民。

這就是啞巴吃黃連,沒法對外說的事情了。

這種事於母連於莉都沒有告訴,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大女婿看不上於海棠,而且現實也證明何雨柱當初的看不上是正確的。

這種事對於一個當母親的來說,也是傷害很深的事情。

於海棠每天都打扮的很精緻,這個是女人愛美的天性,也是於海棠最後的倔強。

當精緻的於海棠拎著布包走出四合院大門時,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院門口擺姿勢的劉光天。

於海棠心裡是冷笑加暗喜,冷笑自然是因為是她看不上,暗喜這就是有些病態的複雜了。

這種玩意在後世很正常,稍微漂亮點的女人,哪個身邊沒幾個舔狗?至少現在的於海棠,不會讓劉光天省吃儉用給她買包包。

劉光天看到於海棠時,第一時間就迎了上來。劉光天陽光燦爛的笑著,說道:“海棠,今天我們要去***家做事,你要不要跟著去?”

這個年頭談女朋友,有約女孩子看電影的,有約女孩子去公園的,也有圖書館,或者就是吃吃喝喝····

說要帶著女孩子去打家劫舍的也就劉光天了。

按理來說既然說這種話了,那顯露在劉光天身上的也就是霸氣了。

可是劉光天一笑,顯露出來的卻是那種猥瑣的貪婪。

這個是讓於海棠看不上的。

於海棠不屑的撇撇嘴,不耐煩的說道:“我說劉光天,你有意思嘛?我都跟你說了,咱們倆不合適,不合適。你天天這樣幹嘛?真要我把我姐夫拉過來是吧?”

精緻的於海棠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該在大雜院裡消磨一生,所以從一開始,就已經把劉光天這樣的排除出去了。

沒錢,沒房,幹了幾年還是個臨時工,這就說明劉光天是沒本事的人。雖然說現在他那個廠子正在給他辦理轉正的事情,可誰都知道那是為了什麼。

外人看著劉海中好像很威風,可於海棠這種訊息靈通的自然清楚,有權無職的劉海中,不過是李主任養著的一條咬人的狗。

別說她於海棠現在還是軋鋼廠的播音員,就算她什麼都不是,就憑她姐夫是何雨柱,也不是這些阿貓阿狗能扒拉的。

於海棠一方面恨何雨柱看不上她,一方面又要藉著何雨柱的虎皮,這才能在軋鋼廠立足。

包括這回楊為民的父母倒黴,楊為民要不是跟他父母劃清界線,那說不準也要倒黴。而她於海棠,如果不是因為何雨柱是她的姐夫,那說不定就要做些什麼來證明她的立場了。

事實上,南鑼鼓巷的這些事,真的挺溫柔的。

除了對那些商人外,大多數職場之中的傾軋,都是如楊廠長那樣的下臺就好。

何雨柱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因為李主任的理智,不過隨著見的多了。

這才發現,除了位置高到一定程度,中底層的職場更像是在演戲一樣。

這大概跟四九城獨特的生態圈有關,誰也不清楚,某個小組長的身後會不會是某個大佬的親戚。

因為不瞭解底細,所以都不敢下死手。除非橫財動人心,或者是對方擋了路。

這就是大城市,

何雨柱看透了這些人的底細,也就更放心了一些,至少不用每天想著要帶著家人準備隨時逃跑。

傢俱廠也鬧騰了一番,直接被何雨柱強力鎮壓了。

鬧事的上到廠長,下到工人,被何雨柱一個電話,喊了保衛科把這幫人全捆了起來,送到了李主任那邊。

李主任的臉都黑了。

何雨柱先是跟李主任私聊了一番,把這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下。

何雨柱說道:“·····領導,這個事好像不是針對我來的,我在傢俱廠又不管事,他已經是傢俱廠老大了,還圍堵在我辦公室,要我把港島那邊的電報合同全部交給他們這算什麼意思?這是受到誰的指使?想要引到誰的頭上?這個事不查清楚,咱們還要不要跟港島那邊合作了?要知道今年市裡給咱們下的任務可是很大一筆數字呢。”

何雨柱說的“他”自然是現在的傢俱廠老大

都清楚這個事,那些人要是沒李主任發話肯定不敢幹。

至於李主任為什麼要這樣,何雨柱也有揣測。不過是想鬧一場,然後把婁半城遺留在四九城的那些房子,古董,全部收入囊中。或許還有別的,這些事何雨柱就不清楚了。

總之何雨柱就知道,誰敢動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自己就要跟對方拼命。

這個事如果成了,何雨柱開始肯定是要倒黴的。

等到塵埃落定,李主任再出來收拾殘局,讓那個廠長頂鍋。

但事情在一開始就被何雨柱壓了下來。

這個啞巴虧,李主任不認也得認。

李主任喘著大粗氣,他紅著眼看著逼宮的何雨柱,但卻是對何雨柱無可奈何。

人家何雨柱是為了國家的外匯保衛工廠啊,並且話語裡還直接把他給摘了出去。他只能順著何雨柱遞過來的臺階往下走,不然如果事情鬧大了,他也沒有好果子吃。傢俱廠可不是軋鋼廠一家在管,上面有幾個大部門,只要是關注那筆外匯的大佬,眼光都盯在上面。

就連李主任的岳父,要知道李主任為了私人利益,玩這些么蛾子,估計也事會罵他一通。

李主任自從成為軋鋼廠一把手,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但這種事,明面上還不能怪何雨柱。

甚至現在的李主任內心還有著一絲恐懼,他透過這次事情,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原本他以為已經是經營著滴水不漏的軋鋼廠,到處是漏洞。原本被他認為是鹹魚的何雨柱,竟然在軋鋼廠有那麼大的威風。

李主任沒想過對付何雨柱,在他的想法裡,就是開始時讓何雨柱受一點委屈,等事情辦完後,再恢復何雨柱的職位。

可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保衛科竟然是何雨柱一個電話就能指揮?那他多少年的經營算什麼?

李主任想打官腔,何雨柱直接不耐煩的說道:“李主任,軋鋼廠你是老大,我也只認你。可我聽說港島那邊正跟南方某地商量著成立傢俱廠的事情,這個事情要解決不好。咱們傢俱廠明年可能一點訂單都沒有。”

李主任又被堵了一下,喘息的聲音更加明顯,李主任咬牙說道:“那些專利不是都在我們廠裡麼?”

何雨柱笑道:“我們申請的只是外觀專利,就算人家跟咱們生產的一模一樣。誰去維權?婁家麼?”

這邊在算計著婁家的財產,那邊還想著人家維護你的利益,這想法很上頭。(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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