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了年紀都是如此,兒子再不好,生活環境再不如四九城,王福榮倆口子還是想著跟他們兒子在一起。

要這時候何雨柱勸老倆口不要去,他給乾爹乾孃養老送終,說不定老倆口反而會對他有意見。

所以這事,哪怕何雨柱再不願意,但也是要往那個方向勸。

這個年頭,包括再過個小二十年,平民百姓家,哪兒的日子也沒有四九城的日子好過。

何雨柱進了屋子,見倆個兒子正圍著老頭在哄他,老頭也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何雨柱把東西往桌上一放,對著倆個小的招呼一聲,父子三個,按照前後,直接三個響頭磕了下去。

何雨柱是一個,倆萌娃是三個。

這玩意讓老頭更樂呵的不得了了。

過年磕頭這玩意有講究,對自家長輩,講究一拜三磕。

像何雨柱父子這樣的,就是何雨柱站在前面,老大老二並排子站在身後,然後得高喊。

像何雨柱就是喊著~“給乾爹乾孃磕頭啦”。

而兩個小的自然不同,那就是爺爺奶奶了。

這玩意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規矩,比如有些地方,就是磕頭拜年一代一代的從下往上來。

也就是老大老二先拜爺爺奶奶,然後才是何雨柱上前磕頭。

但有些地方也不講究這個,一起磕,各喊各的。

何雨柱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也就為了逗老頭高興一下而已,所以也就沒計較這個。

熱鬧嘛!

老頭高興的不是這個,而是按照老禮,給自家長輩是磕三,給別家就是磕一個。

何雨柱不說,雙胞胎給他的這三個頭,才是讓老頭高興的地方。

這玩意何雨柱在這邊還是講了點規矩的,要是在老何家,磕頭就不是重點了,要壓歲錢逗樂子才是。

一般關係不到,咚咚咚幾個響頭磕下去,要老人家沒有準備的話,反而鬧得尷尬。

從古至今就講究一個,頭不可輕受。也就是晚輩磕頭了,長輩除了喊“起來吧”之外,還得掏口袋拿紅包,或者是賞錢。

哪怕一毛五分,但總歸得有,不然除了折福之外,也是丟老人家的面子。

所以一般晚輩磕頭的時候,老人家如果沒準備的話,就會起身虛扶,來一句“免了吧。”

意思就是老子口袋裡沒錢,你就別鬧騰著大家尷尬了。

磕頭也不是跪在地上,三個頭下去就算。

還是得看誠心的。

一般是跪著,先是手觸地,然後才是腰身從九十度磕到地面,這叫磕一個頭。

重點就是磕完後,你得把腰身直起來,再來一遍,那才叫恭敬。

至於如成語“磕頭如搗蒜”那樣的,頭低著接連幾個,那叫認罪,不叫磕頭。

還有說什麼手掌心跟手背區別的,在拜年禮節裡並沒有這些說法。

講究這個事情的,是在拜佛的儀式裡,一正一反,代表心底無私,如此而已。

鬧騰過後,兩萌娃又跑到王珍那頭,又是如此一番,混得紅包六個。

接下來倒沒有別的,吃的喝的,以王福榮的地位來說,總歸是不缺。

而倆孩子也不是缺嘴的人。

何雨柱端著清茶跟老頭閒聊著早過來的師兄弟們。

閒扯了一圈,何雨柱才把話題繞到了老頭去兒子家那邊,何雨柱咂咂嘴說道:“乾爹,我二哥那你怎麼想的?”

王福榮聞言,神色不由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收了一些。

王福榮雙眼環顧一圈說道:“我十來歲跟著師父來四九城,在這邊快小五十年了。說實話,真心捨不得。”

王福榮倒沒急著說要不要去,想不想去的問題。

而是說起他在四九城的過往。

何雨柱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是老頭準備去了。

不然也不至於有這麼多回憶。

何雨柱想了想,這事也不用勸了,老兩口已經下定決心了。

何雨柱笑道:“那行,等什麼時候我們師兄弟給您好好置辦置辦。把師叔他們都請過來,您老幾位好好喝一個。”

說罷,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疊票證。都是前些年何雨柱收的全國糧票。日期輪換,再加上何雨柱有時用來補貼自家或者借給別人什麼的,總共還剩了小一百多斤,這次何雨柱給了個整數。

何雨柱把糧票遞過去,老頭連連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們是過去養老的,又不是逃荒去的。再說我們這兒該有的都有。”

何雨柱這回沒聽王福榮的,笑道:“您老有的是您們的,這是兒子孝敬您二老的。

我這也不缺這個,家裡有我爹,也不可能缺這口吃的。

您跟乾孃,去到那裡,人生地不熟,什麼東西都是有備無患。

看去年的年景,今年應該比前幾年好,所以您也不用擔心我們這邊。

您要不收,我可認為您是把我當外人了。”

何雨柱話說到這裡,老頭也沒辦法,只能把目光投向了他老伴。

何雨柱也不管不顧,直接把糧票塞到了老頭手裡。

這也就是你好我好,你看我小,我養你老的傳統。

什麼事情都是有緣有故的。

要是前些年王福榮只把何雨柱當個普通徒弟,那何雨柱最多也就逢年過節的走動一下。

但老頭老太太前些年真把何雨柱當兒子看待,現在老頭老太太要去投奔兒子,何雨柱自然不放心。

總歸是不放心啊!

王福榮把糧票遞給老伴,沉吟片刻說道:“柱子,咱爺倆也不說空話。我們老倆口也沒什麼能給你的,你看這房子你有沒有想法?”

王福榮家的房子是一套一進的小院子,是老頭早在解放前就買下的。

何雨柱聽到這個,看了一眼在廚房忙碌的王珍,低聲問道:“我姐他們沒想法?”

王福榮擺擺手,說道:“沒,她在天津衛那邊也忙,沒空照管不到這裡。”

何雨柱咂咂嘴說道:“這個吧,我建議您二老把這房子留著。”

頓了頓,何雨柱又低聲說道:“不為您二老自個,以後大哥要有機會回來,也有個落腳的地方。這種事說不準,前些年兩邊打生打死,可萬一有一天和好了呢?”

乾孃聞言激動的說道:“你是說大虎還有回來的可能?”

何雨柱連忙安慰道:“畢竟是同根同種,兄弟倆還幹架呢!打打和和都是正常。我估計再有個小二十年,大家都上年紀了,也就想家想兄弟了。”

王福榮聞言,也是激動的雙手直抖,嘴唇囁喏著說道:“二十年,二十年,到那時還不知道我們還在不在了。”

何雨柱勸道:“所以啊,您二老,該吃吃,該喝喝,少操閒心,少生悶氣。把身體養好了,才有機會等到。”

王福榮也是難耐激動,但也知道這話不能深說,於是激動的端住茶杯,捧在面前,沉思在將來可能的父子相遇裡,不再言語。

何雨柱說道:“這房子啊,你看我師兄哪家家裡人口多,人又老實,直接借給他家。我們師兄弟都能幫你做這個證。不管將來是我大哥回來,還是二哥的孩子回來。總歸四九城是他們的根,有他們的家。”

這個,也是何雨柱能想起來最好的辦法了。

不然,現在老頭老太賣容易。將來萬一回四九城,或者老大老二回來,再想買套合適的就不容易了。

至於老大回來,何雨柱也只是勸慰。

這麼多年都沒個信過來,人在不在還是個問題。

就算在,以老頭的身體,估計也熬不到那天了。

倒是老太太,如果不生什麼大病的話,很有可能將來團圓。

至於說自己把這房子收了,何雨柱還真沒這心思。離南鑼鼓巷太遠了,花大代價把這套房子保下來,有點得不償失的感覺。

等到大風結束,只要手裡有錢。那種王爺阿哥的老宅子難碰,但三進兩進的院子要多少有多少。

何必現在急於一時。

包括那些古董也是如此,何雨柱沒這個能力保住多少,乾脆就不動這方面的心思。

等到改開前後,如果有這個運氣,那麼到時候再說。

急吼吼的現在收個一大堆,別說現在何雨柱沒這個錢。

就算有錢,也沒這個地方收藏。

這個年頭,所有特意準備的事情,都有意外。何必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冒這個風險。

倒是婁小娥她們,如果能有安全渠道資訊來往的話,可以讓她們收一些。

反正這十多年,何雨柱就準備當鹹魚,一直躺平下去。

何雨柱這段時間就是尋親訪友中度過,王福榮也真是聽進了何雨柱的話,把房子委託給了三徒弟。也就是何雨柱結婚的時候,給何雨柱掌廚的那位。

何雨柱還特意分析了一下,這玩意要給個家庭成份不好的。等到那時候,反而容易連累到老兩口。

結果還好,至少老頭的徒弟裡,沒有那方面的關係。

倒是老頭自己就是最大的雷。

這玩意,要是誰把老大的事情爆出來,那是誰都保不住老倆口。

但這種事,王福榮自然早有準備。也就何雨柱關係貼心,別的徒弟,估計三徒弟知道一些,那是老頭的衣缽傳人。其他徒弟,都以為老大是解放前已經死了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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