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370,我的錢呢

錢中達臉紅是正常的,畢竟也是快四十的人了,被人當

作反面教材,心裡肯定不舒服。

但沒奈何,說他的人是他的老子,也就只能揉揉肚子,把不舒服給嚥下去。

實際上,屋裡的幾個人,段副廠長跟錢中達都是以為何雨柱是為了哄錢老頭才那樣做的。

就連已經出門的於莉,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想法。

也只有何雨柱知道,像今天這個事情,這樣解決是最好的辦法。

職場之上,什麼都不能太過於另類。

人家上門探病,拎點東西,沒毛病的事情。

徒弟跟下屬的東西不收,也是沒毛病的事情。

但這種事,過幾年,說不定就變成有毛病的事情。

何雨柱倒是想把這些東西,全部交上去,但這樣,就破壞了軋鋼廠的生態平衡。那何雨柱就變成了軋鋼廠的另類。

這個,何雨柱肯定是不想的。

事實上,如果今天何雨柱敢這麼幹了,明天他就會被軋鋼廠其他領導全部排擠在外。

別說不會跟他一起玩了,就是正常辦公,也是會受影響。

國人幾千年來都講究一個“和光同塵”,也就是不管你是乾淨的還是髒的,至少表面上得和大家一樣。

想要不一樣,那除非何雨柱做到軋鋼廠的老大,並絕對的掌控了軋鋼廠。

但這種事情,都是一個圈套著另一個圈的東西。

就像何雨柱成了調運科老大,他就可以拒絕調運科的迎來送往。

但對軋鋼廠這個生態卻是無能為力。

就算何雨柱當了軋鋼廠老大,也不過能在軋鋼廠裡玩這套。

去了外面,還是得該當爺當爺。該當孫子,他就得跪著。

當爺當孫子都不是可以由何雨柱選擇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當爺,那他也得好好的坐在上邊,不是何雨柱想下就能下。

就像這次這個,同僚領導關心他,他能如何?

等兩個小的回來,雖然沒撒潑打滾,但不高興肯定是真的。一人捱了於莉兩巴掌,這才安穩下來。

等於莉躺在床上,也是跟何雨柱一番抱怨。居家過日子,誰也捨不得這些到手的好東西,就這樣平白的就送了出去。

何雨柱看著自家媳婦撅了個嘴,不由感到好笑的說道:“你也不想想,多少雙眼睛在那看著呢。萬一被誰寫封信反映一下,咱們家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於莉不服氣的說道:“這個又不是你下面那些人送伱的東西,都是有來有往的事情。以後人家有事,咱家也得那樣拿出去。

現在人家給咱家的咱們不要,咱們不就虧了嘛!”

何雨柱颳了一下於莉的鼻子笑道:“這個有什麼辦法?住在大雜院裡,雖說咱家跟院裡的關係還不錯。但只要是人,誰沒有點嫉妒心?院裡鄰居,衚衕街坊,總有幾個壞心眼。人家哪裡管你是同事還是下屬?人家就看你收東西了,心裡不舒服。”

其實何雨柱要不是顧忌著過兩年的那場風雨,也老早著找單門獨院的房子搬出去了。

住大雜院有大雜院的壞處,也有大雜院的好處。

也就是一切都在別人的眼皮子下,真遇到點風浪,有大把的人給他證明。

不是大家跟何雨柱關係多好,而是因為大雜院的互相牽制性。

別人觀察著何家,何家也會看到別人家的事情。

這玩意誰也不清楚何家看到了什麼,萬一把何家爆出去,何家會不會拉著大家一起下水,這個都是不清楚的事情。

這就像原劇裡婁小娥一樣,要不是許大茂怕擔責任,把婁小娥私藏那些東西給爆了出來。其實婁小娥前期是一點事沒有。

但說句實話,婁小娥大包小包的拎進了院子。真當別人沒看到呢?許大茂不爆,等到別人爆出來,他就成了婁小娥的同夥。

所以說,這個年頭的事情,很多都不是看表面就能說清楚的。

就包括何雨柱生病好後,回到廠裡上班,也是如此說法。

不少同僚勸他搬去筒子樓,被何雨柱以家裡孩子太皮為由拒絕了。

說實話,何雨柱是沒想到路寬這麼快就走了。

不然何雨柱都不會答應接路寬的班,雖然說變成正的,讓何雨柱可以在調運科一家獨大。

但隨著位置的提升,也讓他有了更多的拘束與無奈。

遠沒有當初當鹹魚時的開心。

現在的何雨柱雖然只是比當初提了一級,工資加了十多塊。

但工作的壓力卻是提高了好幾倍。

幸好何雨柱也不是沒根沒底的人,他雖然在上面沒什麼關係,但是在軋鋼廠,關係還可以。

段副廠長不用說,等於是他一手把何雨柱託上來的。

李副廠長那頭,何雨柱也是第一時間表示了投誠。

不然,何雨柱也不能穩穩的坐在了調運科科長的位置上。

四九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能不能遇到一個人全憑運氣。

像易中海,在菜場那邊尋覓無果之後。就轉了個方向,專門往那些遺老遺少群居的地方尋去。

應該說,易中海這個尋找的方向是對的。

當初金青她們為了取信易中海,又決定做完那一筆以後,就直接去港島,所以都是用的真名。

而金家兄妹賣祖產的事情,在遺老遺少的閒聊裡,可是經常出現的反面教材。

破落的遺老遺少多了,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賣祖產的人家還真沒有幾個自願的。

應該說在解放前賣祖產的不少,大多是辮子朝亡後,習慣了吃喝嫖賭抽,沒有生存技能的那幫人。

但到了解放後,基本上富貴的破落的,已經都是習慣了差不多的生活。

只要不是太懶,哪怕拉洋車,也沒什麼人笑話。

憑勞動換飯吃嘛!

何況金家兄妹還是那樣的年輕,現在就賣祖產,以後咋辦?

當然,這不是易中海關心的地方。

易中海,是金家兄妹現在在哪的問題。

但遺老遺少的這個圈子,在邊上聽個閒話可以。真要找他們打聽點什麼,沒誰願意吱聲。

也就像後世某某學校畢業的社會人,自己可以罵母校,但別人要罵,雖遠必噴。

道理是一樣的,在這上面,遺老遺少有著他們自己的原則性。

也就是他們說閒話可以,但要是有外人跟他們打探金家的底細,一問三不知。

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易中海這個年紀,誰知道他是報恩的還是尋仇的?

所以易中海倒是找到了一個範圍,知道金家兄妹的房屋在哪,但具體說到人,卻是誰都不肯告訴他。

易中海卻不知道,他自己在路上就不知道碰到過多少回金青。

原來肚子圓滾滾,富態的金青,現在易中海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誰願意往一個頭發凌亂,身材消瘦娘們跟前湊啊?

何況現在金青的衣著,髮型,都跟以前大不同。

以前是貴婦人狀態盤著頭髮,雖然頭上沒什麼裝飾,但是油光水滑,烏黑靚麗,讓人一看就知道生活水準不錯。

而現在的一頭短髮,身上穿著破棉襖。街道辦為了安置她,在街道辦公廁旁邊給她搭了個棚。

除了每天的受教育,也就是罰她掃掃地清清廁所而已。

所以金青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沒誰願意靠近她。

再加上金青受了這個罪,總歸有點低人一等的感覺。於是現在的金青再沒有以往昂首挺胸的豪邁,走路低著個頭,連腰也都駝了。

所以易中海雖然找到了地方,但跟金青擦肩而過多少回,卻愣是沒有認出來。

金青倒是認出了易中海,也聽到了易中海打聽她訊息的事情。但金青也不在乎,她都這個樣子了。

難不成易中海找到她,就能讓她更慘一些不成?

甚至不少聽到易中海打探金家兄妹的遺老遺少,偶爾還會看著路口掃地的金青,然後各種忽悠著易中海,把他當成了玩具在逗耍。

跑了多少趟下來,易中海人沒認出來,倒是請人喝酒抽菸錢花了不少。

時間一長,聰明人易中海也看出那幫老傢伙是在忽悠他了。

於是易中海不再請客,每日就坐在茶樓或者小酒館裡,然後自己觀察。

遺老遺少們才發現點樂趣,哪裡會任由他這般自在。直接有人跑去街道辦,告知了工作人員。直接把易中海當尋仇的江湖人士,又揪了進去。

易中海真心有點懵,面對工作人員問他為什麼找金家兄妹的時候,易中海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最後沒奈何,還是把金家兄妹騙他錢的事給說了出來。

當工作人員聽到金額的時候,都震驚了,連忙通知了南鑼鼓巷街道辦跟軋鋼廠,這玩意不協查一下,誰知道這筆錢從哪來的?

易中海不敢找所裡的原因,也就因為這個。

金額太大了,這要報告所裡,肯定是要通知單位街道辦,那麼他的醜事就大家都知道了。

在等待單位跟街道辦的時候,那邊所裡同志把一個乞丐押到了易中海面前。

易中海遲疑不定的看著面前如乞丐一般的女人,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個人,就是當初要給他富貴生活的人。

易中海再也忍耐不住,直接衝了上去,雙手死死的抓著金青的雙肩前後搖晃的吼道:“我的錢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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