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是一種很玄妙的事情。

像劉光齊這樣的人,可以說劉海中真把這兒子疼到了骨子裡。

可是劉光齊想的卻是怎麼逃離這個家庭。

事實上這一世因為少了某些人的挑事,劉海中並沒有把劉光天跟劉光福往死裡打。

可見劉光齊想的還是走。

子女大了,因為工作離家很正常。特別還是劉光齊這種混職場的人,上面有需求,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可在劉光齊卻是換了一種決絕的方式。

這事還是從劉光齊準備婚禮開始。

劉家其實也就一大一小兩間房子,當初為了劉光齊安心讀書,劉海中特意把兄弟三人住的房間,從中間隔了開來。

劉光齊這邊自然是大的,光線明亮,還有寫字檯這種東西。

而兩個小的這邊,除了張床,其他別無他物。

自從上次劉光齊帶未婚妻回來以後,劉海中便給大兒子準備起了婚房。

這年頭就是如此,沒辦法買賣房屋,那也只能在鴿子籠裡搭高樓,在有限的範圍內,創造最大的可能。

為了劉光齊,劉海中直接把兩個小的趕出了家門。就是字面意思,劉海中把家裡那間柴棚收拾了出來,修補修補,直接讓兩個小的搬了進去。

抱怨是肯定有的,有些話也就自然傳到了劉光齊耳裡。

其實他兩個弟弟也沒說錯。

別人做到文職的,都是想辦法住筒子樓。像何家跟武萬里夫婦,是有分房名額,卻不願意去。

而只有劉光齊還要回來靠父母。

但凡像是劉光齊這種優秀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別人說他沒用。何況還是他平時看不上的兩個弟弟說這個。

再者劉光齊也明白自己為什麼在軋鋼廠混不好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老子劉海中前些年說話沒有把門的那些事。

子不言父過,劉光齊是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歸到了劉海中頭上,卻沒有說。

但心裡的怨忿卻是越積越多。

這種情緒很是矛盾,但出現在劉光齊身上卻很正常。

就像劉光齊瞧不起他兩個弟弟,也怨恨劉海中揍劉光天他們。

劉光齊怨恨的不是劉海中揍弟弟,而是院子裡說他父親劉海中對他的偏心。

在劉光齊眼裡,他現在所擁有的,都是他自己努力勤奮聰明的結果。

而劉光天他們捱揍,自然是因為他們不夠優秀,與他劉光齊無關。

他享受著劉家對他的優待,享受著劉海中對他的寵溺重視,卻不願承受劉海中惹下的那些麻煩。

並且沒想過透過自己的優秀,去改變他們父子在廠子裡的生態環境,而是想著拋開劉家這個麻煩,安心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這種人在後世有個非常精確的形容詞,叫做“精緻利己主義”。

自認優秀,邊上都是廢物。關鍵那些廢物對他的好,他認為是理所應當。而那些廢物惹出的麻煩,卻是一點都不願意承擔。

就像現在,何家的週歲宴還沒辦完幾天。劉光齊就跟劉海中提出他要結婚的事情。

婚宴,婚房,只是報了個他想要的東西名單,其他就什麼事情都不願意管。

因為婚房把劉光天劉光福趕去了柴房,兄弟倆抱怨幾句,反而被劉光齊記恨上了。

至於婚宴,提出的條件更是牛皮。要求劉海中在這個年月,給他準備有肉有魚。

並拿出何家辦週歲宴的事來說話,說何家給兩孩子抓個周,都買大骨頭給院子裡熬湯,何況他們劉家。

劉光齊說的理直氣壯,這也算本事了!好像劉海中欠他的一樣。

何雨柱家這種事肯定瞞不住的,何家也沒想瞞。

錢大爺做的那麼保密,也就是為了煮湯當天,不會有那種沒眼色的拿著碗進院子討食。

賈張氏這樣的,不只是老四合院才有。

當然大部分都是以孩子的名義過來借碗湯什麼的。

其實說到老四合院幾個奇葩,原劇裡也就閆埠貴跟賈張氏是最正常的壞。

賈張氏站在賈家立場上,胡攪蠻纏,撒潑打滾,算計院裡鄰居,怎麼辦都是正常。

說正常,沒說她做的對。而是她那種壞,是她那個身份,那個性格,能做的極致。

探討壞與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視角。

而劉光齊自認為,他就是那個被逼無奈,被傷害的。

他一面跟他未婚妻那邊商量著結婚後去投奔他岳父,並且在廠裡申請調離的申請表都寫好了。就等著結婚前交上去。

一邊又感覺在家裡辦場酒席,是他為了滿足劉海中的面子。是對劉海中的施捨。

沒看到劉海中知道大兒子要在家裡結婚,樂得跟什麼似的嘛。

但最近事情又有變化,劉光齊他岳父又要調往某個內線小城當某根線上的老大。

劉光齊他準媳婦那邊的說法是,讓劉光齊跟她父親一起去。

這意外打得劉光齊措手不及,他本來是準備結婚後離開軋鋼廠,去他岳父那個區轄區工廠,靠著他的本事跟他的關係,升上那麼幾級。

到時候,位置也有了,房子也會有,他就是劉家的榮光。

可是現在離開四九城,等於是去做上門女婿,這讓他怎麼跟劉海中說這個事情?

在劉光齊猶豫中,他的準媳婦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麼跟她過去,要麼分手。

現在劉家房子也整了,劉海中也在到處給他尋摸辦酒席的東西了。結果女方說婚不結了,這一下子擊碎了劉光齊所有的驕傲。

如果他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那他以後在南鑼鼓巷還怎麼混?

猶豫良久,劉光齊還是覺得他不能放棄他媳婦。

可以說他是為了愛情,也可以說是為了前途,或者說是為了他劉光齊的面子。

至於劉海中的面子,他就顧不到了。

婚宴辦的很熱鬧,可以說,劉家這頓婚宴是整個南鑼鼓巷最熱鬧的一場宴席。

街道辦王主任過來看了一下,全程黑了個臉。

而軋鋼廠技術科的那些來參加宴席的技術員們,也是各種嘀咕。

劉海中自認為是很有名字的一件事,卻沒想到,這一場宴席把劉光齊所有的仕途之路,全部堵死了。

也不想想現在什麼時候。

只能說,愚蠢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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