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如果說老賈走的時候,她還有賈東旭可以指望的話。

可是現在賈東旭走了,她又能指望誰?

一代管一代,現在的賈張氏還沒想到,指望著棒梗來給她養老送終。

人心都是肉做的,就算賈張氏再好吃懶做,再是自私,賈東旭也是她生命裡的大部分。

所以這回的賈張氏是真的哭了。

賈張氏癱坐在地上,哭嚎著罵著所有的一切。

她罵易中海沒有照管好賈東旭,罵軋鋼廠領導害了她兒子,罵老賈沒有保佑賈東旭……

就是沒有罵秦淮茹,沒有罵棒梗。

這時候大家也不好計較賈張氏嘴裡的那些神神怪怪。

人家惟一的兒子都死了,孫子又小。眼見的一個家就這樣散了。還不能讓人家發洩發洩?

但事情總歸要解決,拖的時間越長影響越壞。

李副主任拉著易中海,讓他上去勸幾句。易中海倒是上前了,卻被賈張氏指著鼻子罵了一通。

至於秦淮茹,這時候又被邊上的人扶回病房了。

也幸好,這時破局的人來了。

閆埠貴,不對,應該說是閆埠貴帶著棒梗同學來到了現場。

棒梗也是到了知曉人事的年齡了,知道他爹賈東旭雖然平時管他,但家裡的全部指望也是賈東旭。

再說都住著大雜院,幾乎家家都是如此。孩子調皮了,犯錯了,父母也沒別的教育方法,就是揍一頓。

相對而言,賈東旭揍他還算少的了。

棒梗也是哭嚎著衝進賈張氏懷裡。老嫗稚子,哀聲慼慼。

就連邊上圍觀的護士們,也有幾個眼眶淺的在抹眼淚。

李副廠長等領導也是動了惻隱之心,李副廠長與工會領導對視了一眼。

工會領導上前扶起賈張氏說道:“賈家大嫂,你節哀,保重身體。不為了你自己,也得為了東旭同志的孩子。這個家還得靠你撐起來的。”

易中海勸了半天,被罵了半天。雖然罵來罵去都是指責易中海沒有照顧好賈東旭的意思,賈張氏懷疑的事,賈張氏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句也沒有點出來。

這個可能就是賈張氏讓兒子走的乾乾淨淨,不能讓他戴著帽子走。

也可能賈張氏覺得這個是手裡的殺手鐧,沒拿到真憑實據之前,不能把這個事放出來。

但工會領導一勸賈張氏,賈張氏就摟著棒梗順勢站了起來。一隻手拉著工會領導哀聲說道:“領導,東旭這一走,我們一家子可怎麼活啊?”

“放心,放心,一切事情都有廠裡,廠子裡不會不管你家的。”雖然是才過年,衣服穿著也厚,但被賈張氏一抓,工會領導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而這時賈張氏可算是腦力運算最快的時候,當年老賈走的時候,她還有老賈兄弟本家給她出出主意。

而現在,賈家的未來,可就全靠她了,別人都指望不上。

“嗯嗯,我相信廠子裡領導。還是政府好,要是前朝,我也只能領著孩子,一根繩子掛在了軋鋼廠門口去了,與其受苦,不如帶著孩子們陪東旭一塊去了。”賈張氏這話與其說是感謝,不如說是威脅。

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事情如果解決的她不滿意,她不介意再鬧上一場。而這個,是現在李副廠長他們最怕的。

這時候李副廠長就不能旁觀了,總不能在這個地方談價格。李副廠長和顏悅色的說道:“老人家,放心。現在都是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了,不會有那種不管百姓死活的事情發生。咱們先解決東旭同志的身後事。其他事情,只要合理要求,軋鋼廠都會盡量滿足。”

賈張氏也是人精,聽懂了這個廠裡領導的意思。

合理要求,也就是說別過分。

先辦喪事,就是這兒不是談話的地方,別把事情搞大了。

於是工會領導抽出一沓鈔票,當著賈張氏的麵點了一下,又讓賈張氏在收條上按了個手印。

工會領導見賈張氏按手印時,面露疑色,就把收條順手遞給了邊上的閆埠貴,讓他給賈張氏讀一下。

閆埠貴這事上面倒不敢怠慢,接過收條仔細的看了一下,確認是廠裡預支給賈家辦喪事的費用,於是就跟賈張氏解釋了一下。

賈張氏這時倒是大方起來了,一把接過工會領導手裡的錢,又數了一遍,兩百整。這才放心的沾上印泥在收條按上了手印。

李副廠長見已經安撫住了,又說了幾句節哀順變的話語,這才告別離去。

而賈張氏小心的把錢揣進棉襖裡面,又伸手拍了拍。

這時,賈張氏才轉向被大家忽視的易中海,賈張氏說道:“東旭師父,剛才老婆子我怒火攻心,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看在東旭的面子別跟老太婆一般計較。東旭的後事還得指望你來安排。”

易中海雖然心裡有火,卻是沒法說。他倒不是氣賈張氏剛才罵他的事情,而是在賈家與軋鋼廠的交涉裡,他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這時候事情談的差不多了,才想起他這個師父了,關鍵這還是一分錢都不會給的事情。不然,為何剛才廠子裡給的錢,賈張氏全部揣進懷裡,一分都沒有交給他。

院子裡的紅白事,都是有慣例的玩意。總歸是先借了輛板車把賈東旭拉回了賈家。

按理來說,按老輩風俗,像賈東旭這種橫死的,是不能進家門的。

可賈張氏偏偏讓他進了,這讓院子裡的鄰居目瞪口呆。

賈張氏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理由,準備自然是要準備的,可是賠償沒談好,賈張氏也只能讓兒子委屈一下。

也幸好現在天冷,這幾年對這方面又是各種反對,所以賈東旭的喪事還真沒花費多少。

但就這,都讓易中海感覺肉疼,錢都是他拿出來的啊。

關鍵還在賈張氏這裡,白天並沒有什麼異樣。可是到了晚上,安排兩個小的睡去以後。

賈張氏這才幹起了正事,看著一身素白哀哀慼戚的秦淮茹,正跪在邊上給賈東旭燒紙錢。

賈張氏柔聲說道:“淮茹,咱們娘倆過來談點事。”

秦淮茹雙目紅腫,淚掛雙頰,抬頭看著賈張氏啞聲道:“媽,你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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