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倆口子演戲演得逼真,但把於母可是嚇壞了,當天就跑去了老院子,替於海棠收拾了一下,喊了窩脖就拉回了老於家。

路過何大清家的時候,於母還想著進去打個招呼,只是看著何家緊閉的大門,於母只能苦笑一聲,搖搖頭離去。

這能怪誰?都是於海棠跟家裡男人惹的事,把何家人的心給搞冷了。

現在於母的腦中不斷回想著何雨柱的話語,她知道何雨柱這是在為於莉出氣。

於母一開始是惱羞的,有點怨恨這個女婿一點面子都不給,把自家的那層臉皮全部扒了個乾淨。

但回頭想一想,卻覺得女婿說的沒什麼錯。甚至何雨柱說的一些話,本來就是替於莉說的。

那是於莉當她們是父母,當於海棠是妹妹,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那些話。

於莉沒說過,不代表心裡沒那麼想。

站在院子大門口等於海棠的於母突然嘆息了一聲,自嘲道:“這個妮子,現在這麼多心眼?也是好命。”

“媽,你說誰好命?”問話的是剛推著腳踏車出來的於海棠。

於母眼神閃爍了下,卻是搖搖頭,換著話題說道:“你騎著車先回家吧!你爸在家。我跟車慢慢走。”

“嗯,”於海棠猶豫著,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媽,我姐姐夫那邊……”

於母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就過好自己吧,她是你姐,不欠你什麼。”

於海棠聞言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嘴說道:“我怎麼了?她是我姐,就我這一個妹子,不幫我幫誰?”

於母聽到這個,才知道毛病出在哪裡。

在於海棠來說,或者包括於父估計也是這麼想,於家就她們姐妹兩個,那麼兩個姐妹互幫互助,好的照顧差的,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於莉已經是嫁人了,她現在已經是何家人。何家有何家的家人,那麼於海棠跟她爹老指望著於莉全心全意幫襯於家,就是這兒出了問題。

很簡單的因果,可是於家人都沒想到過。或者是想到了,卻沒把何家人當回事。

在於家人來說,何家人都過的那麼好,也不需要何雨柱幫襯,那麼何雨柱夫婦幫襯一下過的不太好的於海棠,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於母想到這裡,不由恨恨的看了於海棠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要點臉吧!人家妹子是何雨水。你算什麼?”

於海棠還想再爭論幾句,只是於母已經轉身跟著窩脖離開。

於海棠跺跺腳,推著腳踏車追了出去。

等回到了於家,於母在院子裡喊著讓於父出去搬東西。可是於父沒喊出來,倒是把鄰居喊了出來看熱鬧。

有鄰居問道:“嫂子,您這是又從莉莉家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邊上另外一個鄰居拉了拉說話那個鄰居的衣袖。

這段時間於家的事情,有人知道,也有人不知道。

畢竟這幾年於家在這一片的名聲,因為於父,因為於莉,也成了各個街坊羨慕的人家。

社會的發展,讓人分成了不同的群體。

都說山雞群裡出鳳凰,但那是極個別的事情,國有歷史幾千載,像這樣的個例又有多少?

所以大部分的群體,都是差不多的收入,差不多的生活狀態,然後選擇相同的居住環境。

像何家,現在應該是算三戶人家,雨水夫婦不用說,現在筒子樓裡也有房子。

而何大清,何雨柱要是肯搬,也早就搬去筒子樓了。

也就是說,像大雜院這樣的地方,本來就不是何家這樣的小領導們住的地方。

於家住的地方也差不多,大多是解放前零工苦力。雖然解放後也各自尋到了自己的飯碗,但社會階層並沒有什麼改變。

像這樣的居住環境裡,誰不羨慕於家大閨女命好,嫁了戶好人家。

關鍵,於莉這種情況還不是那種攀高枝,不會讓人鄙夷。

因為於莉跟何雨柱搭親的時候,何家還沒那麼優秀,還沒讓人高攀不起。

所以像於莉這種情況,在她孃家這一片,大多是誇獎,說於莉有旺夫命什麼的。

就包括於海棠未結婚前,也有不少鄰居想著跟於家結親。於海棠眼光高看不上,最後卻是選了一個農村出來的傻根。

現在鬧到這個程度,看笑話的有,也有人觀望的。畢竟於家就是再不好,光一個女婿何雨柱,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輕辱的。

於母自然也聽懂了鄰居話語裡的陰陽怪氣,但這種話她也沒法回,這種事本來就是越解釋越亂的事情。

見於父沒出來,於母就拖著包裹往屋裡走去。

至於鄰居的話語,於母只是淡淡的答了個“嗯”字,就把那個想挑事嘲諷於家的鄰居氣得不輕。

剛才那個說話試探的鄰居,冷哼一聲,扭著腰肢就回了家。

待於母推開門,卻發現父女倆都陰沉個臉坐在了客廳裡。

於母不由抱怨道:“老於,你耳朵聾了,我在外面那麼喊,你就不能出來幫一下。姑娘懷孕,你也懷孕了?”

於母這話本來是日常調侃,但父女倆誰都不吱聲,還是陰沉個臉坐在了那。

於母對著於海棠問道:“海棠,你說,剛才出什麼事了?”

於海棠眼神閃爍的說道:“沒,沒什麼事。”

“老於,你說。”於母厲聲的詢問。

應該說,於父骨子裡還是有著怕老婆的基因,這些年也是於母自覺沒能耐,慢慢退步,把於父的脾氣慣了出來。

特別是前幾年,於大鳳夫婦回到了四九城,讓於母面對於父自感更低了一頭。

老於家有人出息了嘛。

於父聽到婆娘發火,直接一個激靈,開口交待道:“剛才海棠回來的時候,跟街口楊嬸吵了幾句。”

“為了什麼?”於母又是把問話目標轉向了於海棠。

於海棠見她爹都交代了,她媽又是威勢正盛,也只能囁喏的說道:“還能什麼,楊嬸子說我閒話,被我正好撞到了,我就跟她吵了幾句。”

於母都感覺腦殼發暈,自家這個閨女,她是瞭解的。

肯定是聽了句閒話,然後得理不饒人,這才把事情搞大了。

但誰家閨女誰疼,於母恨恨的說道:“我找她算賬去。”

“媽,別去。”於海棠見自己老孃就要出去,連忙喊住了。

見於母還是往外面走的樣式,於海棠也裝不了了,低聲說道:“我氣不過,推著腳踏車撞了楊嬸子一下,一下把她撞倒了。”

“你,”於母急了起來,轉身想指責於海棠兩句。

這種事情,本來是人家沒理的。要是等於母回來,於母就算站在那家人家門口罵街,也是勸自己的人居多。結果於海棠動了手,就變成她沒理了。

於母看於海棠低著個腦袋,一副認錯的模樣,不由又心軟了起來。轉身對著於父問道:“後來怎麼解決的?”

於父悶悶的說道:“還能怎麼解決?我出去了,跟人家賠禮道歉,賠了兩塊錢。這個楊家兩口子,一點也不給面子,前幾年吃不飽肚子的時候,求著我家借糧的事情完全忘記了。下次他家去買糧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於母聽到這裡,今天一天受的氣,再也壓抑不住,完全的爆發了出來。

於母罵道:“你有個屁的面子,你光說別人,你自己才吃幾年飽飯啊?當年去工廠求職的時候,不會寫自己名字,被人家趕出來的時候忘了?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進的單位?你看看你,這幾年尾巴翹成了什麼樣了?”

於母知道於父說的收拾是怎麼回事,不外乎就是人家去買糧的時候,把那些受潮的,或者時間長的糧食讓櫃檯上賣給人家。

這個年頭為啥糧站,供銷社,屠宰場這些地方的職工牛,並不是可以透過他們買什麼內部產品。畢竟人家連自己的親戚朋友都管不過來,哪裡有餘力照顧所有認識的人?

但這些地方的職工,只要嘴巴上瓢一瓢,就能讓誰家花一樣的錢,買到比人家好的東西,或者買到比人家差的東西。

這個年頭,並不是所有的產品都是優質足量,好不好,全部在櫃檯的營業員手上。

就比如糧站,總有些陳貨跟受潮的,那些東西,也不可能報廢丟掉,總歸還是誰運氣不好,誰看上去好欺負就賣給誰。

像買肉,這個一般稍微有點年紀的都記得。那個時候為了肥肉多還是瘦肉多,基本上肉攤上面是天天吵架。

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真別去爭吵,只要爭吵了,那麼下回這些不好的東西就會全盯著你一個人給。

這才是這些單位的牛氣的地方,不管去哪,人家只要知道你是那個單位的,只要他在你的管轄區域,那麼就只會跟你客客氣氣的。

於父跟於海棠都被罵懵了,他們不是說跟街坊吵架的問題麼?怎麼又說到了自家的身上?

於父結結巴巴的說道:“媳婦,你吃火藥了吧?”

“我吃火藥?我吃你媽的火藥。”聽到於父的這話,於母徹底爆發,恢復了她以往在於家的霸氣。

威武!(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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