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處,那些去寫檢討的大佬家裡,的確是有好東西。

隨便一件上年頭的東西,都是精品。也就是那種有人等在寄賣行外面,願意花幾百大千買的那種東西。

再說壞處,先是能不能偷的到。

還有就是,如果偷了那些人家的東西,就不是所裡追究的問題了,而是市局。甚至還有某安查這個是不是敵特乾的事。

而棒梗什麼都不懂,就只是聽了那些大院子弟幾句忽悠。於是就打起了這些地方的主意。

其實在棒梗而言,他現在的思想很簡單。就是想著能跟那些老二老三同吃同住,以後在外面做出點什麼成績,回到四九城後,能夠憑著成績光宗耀祖。

這方面自然有少年的熱血,也有著那些老二老三的蠱惑。

而在那些老二老三而言,他們父輩就是靠著手裡的槍桿子打出瞭如今的清平世界,打出了自家現在的地位。那麼他們想要地位,只能去開擴,只能去該去的地方。

這種事怎麼說呢,應該說那些老二老三比棒梗更瞭解這個世界的真相。

這個世界,是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的世界。

關鍵在於變現,在於輿論。

像他們偷自家,可以說劫富濟貧。

而棒梗偷他們家,就是不一樣的故事了。

棒梗成功了。

也不知道哪個院子,有那麼一個狗洞,讓天賦超群的棒梗成功了一次。

換的大幾百,除了在朋友們之間蕭灑了一番,也讓棒梗在四合院裡,大大的露了一次臉。

整個大院,除去早先的聾老太太,有誰拎著整隻的烤鴨進院子的?沒有。

雖然何雨柱買過幾回,也是藏得嚴嚴實實,別人都不清楚那種。

但棒梗就是光明正大的拎著那些東西出現在院子裡。被閆埠貴攔住的時候,棒梗少年心性,還特意開啟食盒,讓閆埠貴聞了個味。

至於其他大桶冰淇淋什麼的,棒梗也折騰過一兩回。

五月過後,已是天熱,而棒梗也要進行即將要開始的路途。

於是這段時間的棒梗,稍微瘋狂了一些。也就是多去了幾戶大院人家,多拿了一些那些人家放在那落灰的玩意。

換得一些浮財,三分換酒與友同醉,餘則富貴還鄉。

總歸這段時間的南鑼鼓巷,最火的不是軋鋼廠,也不是何雨柱,而是那個跟大院子弟混到一起的賈家金孫賈梗。

棒梗跟秦淮茹說的自然不會是那些東西是他偷的。

他在秦淮茹面前,在大院鄰居面前,說的是那些帶回來的好吃的東西,都是他的那些好朋友送給他的。

這讓大院鄰居看棒梗,有一些看別人家孩子的意味。

就連閆埠貴,教育自家孩子的時候,也是說~你看人家棒梗,沒爹,娘也改嫁,結果人家憑著自己混到現在這種程度。跟那些領導家子弟稱兄道弟的,你什麼時候學學人家。

這個時候的蛋蛋,在院子裡成了隱形人。每天除了在家看書,也就是幫著劉萍做做家務什麼的。

按照眾鄰的話語來說,就是何家老三養廢了。

這一切,何家都看在眼裡面。

原本劉萍還有些不忿,只是何雨柱卻是明白裡面的歪歪繞繞。知道棒梗的事,沒那麼簡單。

終於有一天,棒梗一瘸一瘸的走了回來,渾身泥濘,很是狼狽。

閆埠貴問棒梗是怎麼回事,棒梗吹牛說是跟朋友們騎車~摔的。

但所裡的同志卻不是如此認為。

在他們得到的資訊裡,是某個領導家,半夜進了小偷。

領導家公子與之搏鬥,被小偷捅了一刀,後保衛聞聲趕來,小偷落荒而逃。

市局過來處理這個事情的人,正是早先何雨柱認識的姜隊長。

其實這段時間的姜隊長,情緒很是不對。自從他的老友夏所長進去以後,他現在的工作狀態就是直線性的下滑。

以前像棒梗這種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事情,姜隊長暈暈乎乎的就把這個事引向了別處。

這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姜隊長的信,仰受到了衝擊。

而在那個領導家而言,少了點東西無所謂,但他兒子受傷了,卻是很大的事情。

何雨柱知道這個的緣由,在於自家妹夫跟這個領導家也有些香火緣分。也就是任玄結婚前去拜訪,不會留飯,說幾句客氣話就告辭那種關係。

要是那個領導還在位的時候,任玄自然不會去沾邊。

他要真想靠著父輩的榮耀往上爬,也就不會來軋鋼廠了。

但現在人家領導靠邊了,不在四九城,這個於情於理,任玄都該去看一下。

事情的關鍵在於,這個肚子被捅的孩子對任玄還是有些感情的。

人跟人是相對的,任玄自然也對小時候追在自己屁股後面追著喊哥哥的小孩子,也有那麼幾分情感。

如今看著人家孩子躺在病床上,父輩又都不在身邊,任玄自然心碎。

任玄倒是想查,但這個事情,不在軋鋼廠管轄範圍內,而且任玄掌握的線索也是很貧乏。這就讓任玄想查也是沒方向去查。

當任玄打聽到這個案子,姜隊長算是主理之一。

任玄就算計到了自家大舅哥的頭上。

任玄倒沒有那種拿話套話,而是直接跟何雨柱說了他遇到的情況,他又想查出來云云。

其實何雨柱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也很是疑惑。

何雨柱見識過夏所長的能力,自然明白就算是所裡,如果要查這個事情,也是手拿把拽的事情,沒有這麼複雜。

但凡偷竊,前面必然是探聽,踩點,觀察,然後才是實行。不可能悶頭悶腦的就衝進這戶人家的。

那麼只要這幾環,有一個方面抓到了漏洞,那這個事也就算破了。

特別像這種情況,本來是高難度的事情,卻是幹著業餘的活。

之所以說是高難度的事情,是因為這些大院代表的事情,是與別的地方不同的。但凡在道上混的,哪怕這些院子的大門開啟,也不會想著進去順手牽羊拿點什麼。

業餘的活,自然更簡單,進這些地方,就是為了偷些黃白之物的,不是業餘是什麼?

但要說,同是那些大院老二老三乾的事情,那些人不至於傷人。

這個事奇怪也就奇怪在這個地方。

何雨柱把自己的懷疑對任玄說了以後,任玄也有點懵。

任玄在何雨柱面前一直不裝,特別在何雨柱為了他批評過家裡的母老虎何雨水之後,任玄真把何雨柱當成了自己的親哥。

任玄直接問道:“哥,你說的什麼意思?”

何雨柱咂舌說道:“這個事不對,玄啊,你想想,你也見識過那個姜隊長,你自己說說,你跟那個姜隊長能比麼?”

任玄搖搖頭,坦白的說道:“我跟人家怎麼比?人家姜隊長是身經百戰的,我連個業餘都算不上。”

何雨柱直接笑道:“那你能看出來不對的東西,人家看不出來?”

任玄狐疑的說道:“我是聽說,最近那個姜隊長是狀態下滑的厲害,很多東西都看不出來了。”

何雨柱想想以前認識的那些老狐狸,再想想任玄說的那個姜隊長的改變,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

何雨柱笑道:“玄啊,咱們自家那個事情,人家姜隊長有過下滑不?”

任玄想了想搖頭說道:“沒有,特別那次那個麥乳精罐的撬開與復原,那個姜隊長手相當穩,反正我是搞不出來那種事。”

何雨柱如同抓住了重點,偷笑道:“那麼這個姜隊長最近為什麼狀態下滑那麼厲害呢?”

任玄繼續搖頭,卻是被何雨柱賞了個毛栗子。

何雨柱笑罵道:“你什麼時候跟雨水學的毛病?一到家裡,腦子就不用了。”

任玄理直氣壯的說道:“雨水說的,大哥腦子最好使,遇到事聽大哥的準沒錯。”

何雨柱自然知道這是自家妹夫在拍自己馬屁,但依然聽的很高興。

何雨柱笑道:“如果啊,你們保衛科某個關鍵崗位的人,業務能力不行,如果你是領導,你怎麼辦?”

“選拔業務能力行的。”任玄脫口而出。

何雨柱又是引導道:“那如果有個業務能力相當好的,因為一些錯誤,被靠邊了呢?你要是領導,是願意選新人自己培養?還是先把那個業務能力好的,先拉出來用用?”

任玄這時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大哥,你是說那個姜隊長在裝傻?”

何雨柱搖搖頭失笑道:“不用忽悠我,回家把這個捧臭腳的功夫用到雨水身上去吧。我不信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看不出來。”

任玄掩嘴偷笑,然後說道:“哥,我不明白的是,那些領導也不是笨蛋,難道他們也沒看出來?”

何雨柱還是搖搖頭,笑道:“這還是個蠢問題,領導們看出來也好,沒看出來也好。他們需要的是幹活的人,是能解決問題的人。

至於以前,犯錯什麼的,有關係麼?

就像李主任跟我,在軋鋼廠裡,我就該是李主任的眼中釘。

可是現在,傢俱廠就靠我在撐著,那麼哪怕李主任對我再不滿,他也不能動我。

除非,哪一天,這個傢俱廠,對於李主任跟他身後的人,已經是不重要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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