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領導跟段副主任是不同的。

何雨柱也不能照著跟段副主任那樣直白的說要以牙還牙。

何雨柱演技不好,於是只能學何大清,板著臉對段大領導說道:“我聽領導安排。”

何雨柱這話一說,段副主任就跟著補充道:“哥,柱子這些年可真把我當老師看。別的不說,以後總不能再出這種事了吧?”

何雨柱感激的看了段副主任一眼,沒想到當初認的便宜老師,關鍵時候還真能頂上。

何雨柱也清楚,這算是段副主任報他前些年燒冷灶的情意。

人跟人之間就是如此,都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可真要對方在雪裡,不跟風砸兩個雪球就算不錯了。誰能肯定段副主任這樣一個在軋鋼廠失勢的三號人物,有一天還能翻身?

要知道當初軋鋼廠就是楊李兩派,就算站隊也是這兩人之間選一個。有誰會選一個什麼都排不上號的段副廠長?

像郭大撇子,也算是段副廠長當初發現的人材。後來段副廠長失勢,郭大撇子就投了當時的李副廠長,這個才是職場的主流。

像何雨柱,其實對這段劇情也不瞭解,畢竟後世看四合院劇情,也就看個四合院裡的是是非非,最多也就李主任與劉嵐的花邊新聞會關注一下。

何雨柱當初還是維繫這段師生關係,一個是順手為之,另外就是段副廠長剛進廠時,也的確對何雨柱不錯。

別的不說,以當時何雨柱的段位。如果不是段副廠長幫忙,於莉,劉萍,劉嵐包括劉家兄弟,真要全部安排進去,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雖然說何雨柱當初也給段副主任出了不少主意。

但實話實說,哪個年頭缺過能解決事情的人才了?

人跟人之間,得得失失,誰都說不清誰多誰少,只能說一切都是緣分。

段大領導聽到自家弟弟在這種場合喊他哥,便明白了段副主任的意思。段副主任說的是私誼,也就是把何雨柱當自家子侄輩了。

現在你侄子被人欺負了,你這個當大伯的肯定要給他出氣。

所以說,職場言語什麼的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有時候同樣的話語,說話語氣不同,代表的意思,代表的事情嚴重性就很不相同。

段大領導身上的高位者氣息,在段副主任說完這個話以後,直接一散而空。

反正何雨柱感覺就是屋子裡溫度暖和了點。

段大領導要辦事,自然又跟何雨柱他們不同。一個電話直接喊了市裡一個痕跡專家特意來驗了一下。

這個就屬於殺雞用牛刀了,但這種事就是如此,有時候權威性代表的就是不用扯皮。

像保衛科的那個專家,能看出來的是這個東西被人動過。

而市裡專家卻是清楚的分析出了,這兩桶東西,只被人動過一次,連對方是用什麼工具,什麼力度,以及是不是熟練都分析了出來。

這種事如果當面對質,這就是相當有力的證據。

畢竟塞錢進去一次,何雨柱要是知道里面有錢,肯定要開啟看看。那也不會只開啟一次了。

何雨柱也不懂這個,不過人家這麼說,自然有人家的原因。反正何雨柱聽的是很爽。這也讓他擺脫了最後的嫌疑。

段大領導笑道:“姜隊長,能不能幫忙把這個東西開啟再封起來,不讓對方發現那種。”

痕跡專家姜隊長並沒有言語,而是對著段大領導點點頭,又戴起手套,拿出工具,三下兩下就把兩個桶拆了開來。

開啟後,姜隊長拿著根小鑷子在裡面三攪糊兩攪和,就從裡面夾出了一疊大團結。

何雨柱見狀不由撇撇嘴,段大領導注意到了何雨柱這個樣子,不由開玩笑說道:“何雨柱同志,你這是嫌棄禮輕了啊?”

何雨柱趕忙解釋道:“不是,領導,我是想著怪不得對方要花代價塞在這個裡面了。真要當面送,這點錢哪個領導都不會看上啊!”

何雨柱因為段副主任的關係,所以說話就隨便了些。但事實也是如此,現在一個傢俱廠工位還八百到一千五六呢,看崗位不同,花費的代價也是不同。

花錢買工位,本來就是職場上面的**行為。而於莉姑父所求一個副廠長,卻是隻塞了兩百塊錢。

就算兩桶全取出來,也不過四百塊錢。連買個掃地的臨時工工位都是危險。

但何雨柱也清楚,這肯定是對方算計好的。塞多了,萬一何雨柱手上有感覺,一掂量就掂量了出來,那也起不到作用了。

不然的話,塞幾根小黃魚進去。事情要查出來,何雨柱可以直接去吃花生米了。

也就是為了消除痕跡,對方才多不多,少不少的塞了二百。

反正這點錢真要查出來,也是可刑的事了。

餅乾盒因為肚子大,塞的多了些,三百。

然後姜隊長又照著原樣把底座封了回去。

等忙完,姜隊長才摘下口罩手套,對著何雨柱問道:“你是何雨柱?老夏跟路寬你認不認識?”

何雨柱聞言一怔,也不敢太肯定。誰知道姜隊長與那倆位關係是好是壞呢?

何雨柱含糊答道:“路寬科長原來是我老領導。”

姜隊長聞言一笑,他雖然專攻痕跡驗證。但畢竟也是混偵查的,自然聽懂了何雨柱的含糊。

姜隊長也沒再詢問,只是對著何雨柱說道:“他倆原來跟我是戰友。”

按照段大領導的安排,何雨柱現在就該回去守株待兔。何雨柱也有點懷疑,真要對他下手,於莉姑姑送禮當天,為什麼不來人搜他家?

當何雨柱把這個懷疑問出來的時候,姜隊長隨口說道:“要是盒子不開啟,你直接推說不知道怎麼辦?聽說送你這兩桶東西的是你長輩?你家裡還有孩子?幾歲了?

這玩意可真惡毒,大多數有孩子的家庭,特別是男孩子多的家庭。都是嘴饞的多,偷摸的開啟,發現錢,也有孩子會偷摸的藏起來。真要那樣,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何雨柱這才瞭然,雖然自家雙胞胎也算聽話,拆這些東西肯定要跟於莉打招呼。

但自家閨女可是個會撒嬌的,她要偷摸著跟她倆哥哥撒嬌說想吃,說不準老大老二還真會冒著捱揍的風險拆這兩桶東西。

何雨柱直到現在,才把對於莉姑父那邊僅存的善意給收了起來。

原以為於莉姑父讓於莉父母上門求副廠長職位,是為給他何雨柱提醒,但這麼瞭解他家幾個孩子的性格,不是熟人想不出來這個主意。

甚至何雨柱有感覺,這個事情,於海棠說不定在裡面也有摻和。

這個倒不是說於海棠想著害他這個姐夫,而是於海棠說不定被人套話了。不然外人只見到過自家幾個孩子的乖巧聽話,不會想到孩子偷摸拆這個橋段。

至於段大領導讓何雨柱回去守株待兔,其實也是因為他弟弟的拜託。不然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完全就可以抓人了。

但段副主任讓段大領導保證後面沒這種事在何雨柱頭上發生,那自然要抓到幕後黑手是誰,這才能跟對方打招呼。

不然如果這時段大領導直接找李主任打招呼,萬一不是李主任,或者說李主任不想承認,那就比較尷尬了。

畢竟這個時候,雙方還是同盟,何雨柱可以找段副主任,李主任也可以找家長。

段大領導可以為自家子侄出氣,那麼老李岳父那邊為他女婿站臺也是沒有閒話。

至於說把於莉姑父那邊抓起來詢問,這種事,兩家是親戚。人家給孩子的,你能如何?

這種事,只能守株待兔,等著對方先發動。

等事情聽完安排,何雨柱拎著兩桶東西,又帶著妹夫溜溜噠噠的到了停車的地方。

姜隊長早就等在了這裡。

任玄隱蔽的拉扯了何雨柱衣服一下,何雨柱也是隱蔽的擺擺手。

任玄了然,停在了原地,任由何雨柱一個人上前交際。

姜隊長還不待何雨柱詢問,便開口問道:“小路的那個紅顏知己還好麼?”

“啊?”何雨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老師,姓冉的,老夏進去之前曾經拜託我,讓我稍微照顧一下她。老夏,唉。”姜隊長繼續說道。

“冉,冉老師還好,現在在軋鋼廠農場跟她父母在一起。”何雨柱都被姜隊長的直白,搞得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行,這是我電話,以後那個冉老師有事給我打電話。”姜隊長倒是個乾脆性子,根本沒有問細節,只是遞了個紙條給何雨柱。

說罷,姜隊長跨上邊跨子,兩腳一踹,油門一擰,揚長而去。

特麼,把何雨柱鬱悶的不行。

這個畢竟不是正事,正事還是餅乾盒跟麥乳精。

為了這個,任玄天天跟何雨柱同出同進,就是怕何雨柱獨自一人的時候,被人家針對算計。

只是何雨柱沒想到,還沒等到幕後呢,先等到了報信的人。

也不是別人,許大茂家老大。

藉著跟自己雙胞胎玩耍的機會,許大茂讓他家老大透了個話過來,就是當天晚上,許大茂會帶人過來搜查。

何雨柱這下有點懵了,這特麼算什麼事啊?

這就像後世的諜戰片一樣,搞了半天,敵人那邊全部都是我們這邊的人。

這還怎麼玩?這不是耍賴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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