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何雨柱的調研之路
一個公社，全公社加起來只有個位數的拖拉機，公社開了一家農機維修廠，而這個維修廠還沒有維修技術人員，那麼這個廠子科學的用工數量該是多少人？
這要是在後世，可能這個廠子都不會存在。
可在這個年頭來說，每個公社都有那麼幾個類似的廠子。
而且每個廠子都是四到十餘名有編制的工人。
何雨柱最近正在摸排的就是這個。
這按理來說，並不關軋鋼廠的事情。
說起來這還是很多年前，公私合營後，軋鋼廠等大廠子援助周邊各個公社的。
目前還在軋鋼廠名下的還有三個。
軋鋼廠當年是援助了七八個廠子的。
焊機，澆築爐，·····大多數是軋鋼廠裝置換代時淘汰下來的老式裝置。
當時一個是響應口號，援助農民兄弟。
另外也就是為了鄉下的那些山貨產品。
一開始的時候，軋鋼廠並未派人常駐，基本上機器往那一放，然後幫忙培訓幾個可以維修簡單毛病的技術員，然後就那樣了。
每年農忙的時候，拉點廢鋼鐵過去，給這些公社以物換物，打造一些農具。
這輩子何雨柱惟一的一次打獵生涯，就是如此。
也就是一開始的時候，軋鋼廠對這些公社的援助，基本上就是志願者為主。
其他地方不花什麼錢。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特別在大批小年輕去鄉下以後，這些個農機維修站漸漸重要了起來。
那個時候，每個去鄉下的孩子們，都是抱著改變農村的信念去的。
所以像那種大型拖拉機，以及各種灌溉裝置，在那個時候使用頻率就多了點。
使用多，毛病也就多。
慢慢的，軋鋼廠從一開始的偶爾派人下去巡檢，變成了每個地方都有常駐人員。
關鍵是真正的技術人員，哪裡都缺，不可能放在某個公社裡面。
那麼常駐下去的人，與公社安排到農機維修廠的人，就形成了重疊。
具體幹什麼呢？
哪個村子的農機出了問題，拉過去，然後雙方人員登記一下，換一臺備用的給村子裡。
簡單毛病能修就修（基本上就沒有簡單毛病，）
然後大毛病還是通知廠子裡。
廠子派出機修人員，這一波操作，能維修百分之八十的毛病。
其他的，都得拉回軋鋼廠大修。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年頭的人，對於機器，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維護保養概念。
基本上只要能用，就往死裡用。
所以出了問題的機器，都是大問題。
而這一番重疊，還有不間斷的派人下去維修，以及後續問題，對於軋鋼廠的工資成本，那是積少成多，壓力相當大的。
像是一開始幾年，那個時候基本上還是以志願者為主，除了電話費，以及給那些志願者幾個補貼，其他花不了什麼錢。
而現在，每個點需要安排廠長一個，會計一個，其他若干，大概最少是四個常駐人員，多的話也有七八個的。
這方面的用人成本就是軋鋼廠承擔的了。
何雨柱在無聊時檢視了一下，最少的一個廠子，四個人工資支出一年是兩千多，但其他勞務派遣補貼，招待費用竟然花了一萬多。
最最關鍵的是，產值為零。
因為援助嘛，軋鋼廠幫忙維修，除了更換配件費用，其他是不收費的。
就是更換配件費用，也是一分錢不掙。
而這個廠子所在公社，今年給軋鋼廠提供的物資是，兩頭肥豬，十多隻雞，其他山貨若干，加起來不超過一千塊錢。
這一千塊錢，還是軋鋼廠按照市場價格採購，也就是軋鋼廠花了錢買回來的。
就是這麼豪橫，就是這麼不公平。
上面說過，原本軋鋼廠援助了這類廠子是七八個，那些離四九城近，公社裡農機多，能維持營收平衡的廠子，都被當地公社要去了地方。
有些發展的很好，自然也有敗落的。
而留在軋鋼廠這三個廠子，基本上都是偏僻地方。
何雨柱跟在維修員後面騎著腳踏車，想著跟下去看看。
何雨柱並不是想著給軋鋼廠抓毛病，他只是想著瞭解這一萬多的招待費用是怎麼花出去的。
何雨柱以後要做事業，必然少不了要跟地方上打招呼，那麼像這樣的事情就避免不了。
現在多瞭解一些，以後也就能避免少踩一些坑。
要知道，這筆招待費還是老楊在廠長位置上就存在的，那個時候是一年幾千，這麼多年下來，就是大幾十萬了。
這還是最少的一家廠子，加上其他兩家，這麼多年，軋鋼廠在上面的開銷，就是一百多萬。
這個數字，在後世來說，可能沒什麼，可在這個年頭，一百多萬很可能是那種小一點的廠子一年產值。
是產值，而不是利潤。
就像街道附屬的幾個民生小廠，幾十號工人，一年產值都沒這麼多。
何雨柱他們是先跟著卡車到了鄰近公社，然後才騎車往這邊公社趕的。
一到地方，一群人就迎了上來。
有軋鋼廠駐農機維修站的駐點人員，有當地公社的領導。
一下車，就是招呼著何雨柱跟技術員吃午飯的事情。
何雨柱稀裡糊塗的坐到了飯桌前面，何雨柱定眼一看，也不由乍舌。
怎麼說呢？都是野味。
四菜一湯倒是沒超標。
但軋鋼廠招待上級那套，在這邊是有過之而無不足。
何雨柱也做過廚子，稍微在心裡算了一下，這一桌菜，不算酒水，在四九城要買的話，就是最少得二十塊錢。
何雨柱自然不可能當場翻臉，而是隨著大家一起舉杯，該吃吃，該喝喝。
十多個人，真正要做事的，也就是跟何雨柱一起過來的那個維修技術員。
其他的人，包括何雨柱，都是跟著蹭吃蹭喝的。
何雨柱的顧問頭銜，在這些人的理解裡，就是個老師傅級別。
說白了，地方上那些人就把何雨柱當成了下來混好處的。
喝了酒，下午自然不能幹活。
到了晚上，又換成了公社方面招待何雨柱這邊。
不過這次，公社這邊來了個領導，特意找到何雨柱感謝了一番軋鋼廠這麼多年對當地的無私援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