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都不缺聰明人,總會抓住規則之中的漏洞,為自己謀取好處。

其實呢,都是被人看在眼裡,別人不吱聲而已。

就像何雨柱,作為一個可以跑上跑下的顧問。在分廠調研時,就發現這家廠子的計劃外產量,去年基本上給了四九城的一家小廠子。

這肯定是有問題的。

一般像這種計劃外產量,是各方面均分。

上面,友廠,以及那種軋鋼廠也需要人家物質的廠子,三方分潤才是合理。

而且交換的時候,也肯定要比計劃內生產划算一些。

軋鋼廠不止這一家分廠,別的廠子也有計劃外產量,每個廠子對待這個上面都是不同。

不過還是那句話,大家分潤才是真,不光是廠外,就是廠內也是如此,從工人到各級領導,都在這些計劃外指標上面得到好處。

這也算這個時候集體企業的隱形福利,不然真以為大家都傻,看不出外面那些賣茶葉蛋的能掙多少錢呢?

人的惰性必然伴隨著不勞而獲的優越感,就像一個人工資可能只有二三十塊,但其他福利每個月加起來,也有十多二十塊,甚至更多。

那麼這個人,就會認為這些福利是他白得的,併為此感覺優越感與幸福感。

這是個節點,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至於廠子好不好,關個人屁事。

所以不要把那個時候集體企業的衰落,全部算到當時的廠領導頭上。

一個廠子,今年掙了一百萬,醫療報銷要用八十萬。

這個時候如果廠領導說,大家苦一年,花個八十萬把廠裡裝置更新換代一下。

只要他這個話敢說出去,要麼被揍個半死,要麼就是明天下臺的份,沒有第三種可能。

可能有人會說,沒錢怎麼治病。

那麼諸君回想一下,那些年是不是在每個廠宿舍區,都有那種回收藥物的小紙牌。

人性是自私的,所以這個方面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可是藍廠長所在的分廠,卻是不同,絕大部分計劃外指標都是平價給外面的。

平價這個方面,現在都是如此。但絕大多數平價換來的也是別的廠子的平價貨物。

也就是以物易物,大家都不加錢。

而不是像藍廠長分廠這樣,先把自己廠子的計劃外指標平價給別人,然後再花高價買廠裡需要的東西。

這種事在現在有個很有趣的說法~調劑。

比如a需要b家的產品,可b家沒有a家需要的東西,這個時候,需要解決問題的應該是b家。

也就是b家去找a家需要的商品,假設是c家。不管b家用什麼辦法,把a家需要的量給調劑過來,然後a跟b完成交換。

但現在藍廠長玩的呢,他不管自家廠子裡需要什麼,把絕大部分的產量全部平價給了b家。

然後藍廠長再自己想辦法,去cdef家換自己需要的產品。

其中產生的各種費用,自然算在藍廠長的廠子裡。

這完全就是自己廠子吃虧養肥b家的玩法。

當然,虧的都是集體的,跟個人無關。

何雨柱本來不想管這個事情的,畢竟他現在在軋鋼廠也就是混日子罷了。

可是在軋鋼廠集體會議上,老楊同志卻提議讓藍廠長調到軋鋼廠擔任副主任,主抓生產。

理由也是現成的,這幾年藍廠長的分廠產量是最高的。

聽到這兒何雨柱可受不了了,直接停止了瞌睡,站起來說道:“我不同意楊顧問的意見,楊顧問只看到第*分廠這幾年產量逐年上升,可給咱們廠子的上繳呢?

多少年沒變過了吧?

那麼他這些增產產生的利潤哪去了?

藍廠長上任這幾年,好像也沒給他們分廠造幾棟宿舍吧?

還沒三分廠跟六分廠的福利專案多。

要知道上面兩家分廠,產量可是不到藍廠長那邊的四分之三的。”

老楊同志眼見何雨柱跟他唱反調,立馬臉紅了起來,對著何雨柱怒聲說道:“你是說藍**同志把那筆錢貪汙了?”

何雨柱依然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只是陳述事實,事實就是藍廠長在擔任分廠廠長這幾年,增產不增收。

大家機器上的東西應該比我懂,一臺機器,核定產量是多少,要增產,必然的是消耗機器的使用壽命。

那麼既然不增收,機器又比其他廠子的損耗嚴重,廠裡工人的福利還沒增加。

那麼請問,這算成功還是失敗?”

何雨柱真不想說這些,不過眼見老楊同志罔顧事實的樣子就覺得噁心。

光拿著產量說事,你倒是說效益啊!

段主任眼神示意了何雨柱一下,然後就板著臉說道:“嗯,先散會,大家再把資料調查仔細一些。”

說罷,段主任起身離去。

何雨柱自然是跟在段主任後面,別人的看法他也無所謂。

他在軋鋼廠一天,他跟段主任的利益就是一體的。

到了主任辦公室,何雨柱自覺的洗茶杯泡茶,然後把熱茶端到了段主任面前。

段主任眉頭緊鎖,他端著茶杯,吹了吹茶水,卻又把茶杯放下了。

段主任對著何雨柱突兀的問道:“能確定那個藍**有問題?”

何雨柱搖頭,笑道:“賬上做的很漂亮,查不出來。不愧是大學生,這點腦子肯定有,不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

段主任深思一會說道:“這個藍**是老楊那邊的人,你知道吧?”

何雨柱點頭,說道:“他的分廠廠長,還是老楊剛恢復工作的時候,給安排的。”

段主任擺擺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藍**是那邊安排給老楊的接任者。”

何雨柱一聽這個,就明白了段主任的意思,笑道:“怪不得老楊這樣反應,剛才在會上都有點不管不顧了。這麼看來,老楊算是那個藍**的護道人了?”

“什麼護道人?”何雨柱嘴裡偶爾冒出一句後世網梗,一下子讓段主任沒反應過來。

何雨柱給段主任解釋了一下,段主任笑罵道:“一天到晚歪話不斷。”

何雨柱正色道:“歪話歸歪話,我在軋鋼廠畢竟也待了二十多年了。老師,還是那句話,我希望軋鋼廠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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