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抓蟲子

何雨柱一直知道，他自己就是個中庸之才，也就比別人多了幾十年見識，關鍵這見識還不完整。

何雨柱就搞了個小家電廠，都感覺自己的知識量，自己的能力，完全負擔不起這個廠子的發展。

所以他管理上找藍廠長小陳，技術上找小萬等人，因為何雨柱不懂。

就連普泛化的管理，雖然何雨柱能做，但也不代表他能做的比藍廠長好。

何雨柱管理過傢俱廠，他把傢俱廠管理成了家庭作坊式的產業。

現在幾百人，已然讓何雨柱陷入各種瑣事之間，累得個半死了。

要是沒有藍廠長的管理，五福家電絕對不會發展的這麼絲滑。

那麼有人會說，既然實業不容易，為啥不搞商貿？

這個年頭的商貿的確是一本萬利的事業，但進入門坎也低，社會地位也低。

雖然底層都是各種吹噓說搞搗蛋的不如賣茶葉蛋的，但上到一定層次，才能清晰的認知這個社會。

別的不說，一個職場底層就能把一個生意人的整得頭皮發麻。

那麼必然會引發小範圍的一場震動。

而是掙外匯又能盈利的，這一個區目前為止就五福家電一家。

像是以前的五福家電，出口份額，如果不算補貼跟退稅，是保本或者是虧損。

不然他要是真發火鬧一通的話，很多趴在五福家電身上吸血的基層辦事人員都要倒黴。

何雨柱是想著好好做生意，不願意得罪人。

真金白銀的掙了外匯，一個區大大小小几百家企業，但能掙外匯的沒幾家。

因為產業鏈的成熟，必然而然就是成本的下降。

哪怕集體企業再老化，只要有生意，那麼不讓上面補貼發工資還是可以做到的。

很多事情，有形無形的交錯，不是當事人是無法分辨的。

但你讓他們整何雨柱試試？

李主任為什麼想蛇吞象？想著在何雨柱的家電廠的摻和一手？

只因為像李主任這樣的聰明人也是知道，他就算做生意掙再多錢也就是別人案板上的肥肉。

換不來什麼社會地位。

現在的何雨柱，或者說現在的五福家電又跟以前不同，出成績了嘛。

而是現在的家電廠，就算剝除各種補貼，就算裸價也是掙錢。

再加上咱們自己的市場保護，給五福家電帶來了鉅額的利益。

像這種廠子，反正鍋有寧司那邊背，區裡只要坐享其成，自然把他當成了寶。

這個盈利不是說是換算過咱們自己的錢，然後加上退稅補貼才有盈利。

而現在，就算沒那些，已然是盈利了。

其實說實話，要不是那個小領導是第一個找何雨柱，說話還不好聽，婁小娥也犯不著那麼針對他。

就那個阻止婁小娥投資的小領導，因為婁小娥一句【港島是華國的，我是華國人。

】小領導這輩子的職場之旅就已經算是畫上了終點。

關鍵還是產業鏈的問題，五福家電正常生產後，已經把七八家原本賬面虧損的廠子，帶成了盈利。

這個從每個月，五福家電交上去的稅收就可以看出來。

比如說電力，比如說水力。

別的不說，何雨柱如果說要搬離現在這個區，嘴上稍微提一句哪裡辦事不流暢，或者說哪裡受針對了。

所以人在社會，從來不是單獨的，而是各種牽扯。

而何雨柱就是在這些牽扯裡，披荊斬棘，拉攏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也就變相的提升了他的社會地位。

誰都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喜歡自己，一個人成年了，也就懂得了取捨之道。

總要捨棄一些跟自己不合適的，甚至有些想針對自己的人，該下死手就得提前下死手。

何雨柱一直找不到李主任的漏洞，以前是不知道，但既然知道了李主任跟四合院的電視機事件相關，何雨柱就不怎麼相信李主任會老老實實做生意了。

所以婁小娥要離開的時候，何雨柱也拜託她在港島查一下李主任在那邊幹過什麼事情。

婁小娥聽完何雨柱的介紹，得知李主任是跟一個漂亮娘們，以港島商人的身份，在四九城做生意之後。

婁小娥遲疑道：“我在南方小城那邊聽說過一個事，鄰近一個港口城市，前兩年出現過一對港島過去的騙子。

在那邊透過偽造提貨單這種事，詐騙了幾十萬。

說男的富態，女的漂亮，對了，女的姓尤，但男的卻不是姓李.”

這也正常，李主任當年從軋鋼廠跑路去港島的時候，就給自己準備了好幾個身份。

但尤鳳霞卻沒這個待遇，說白了，李主任一開始是把尤鳳霞當成工具人，從來沒想過還會回來搞風搞雨，自然不會花代價搞這些事。

何雨柱急忙問道：“能聯絡那邊當事人麼？”

婁小娥笑道：“我跟那邊職場聯絡一下，我在那邊也有生意，認識幾個人.”

何雨柱也是覺得奇妙，沒想到陪著自家娘們睡一覺，還有這種收穫。

思慮片刻，何雨柱又繼續說道：“那個李主任，還有那個尤鳳霞，在我衚衕裡也整過么蛾子。

跟秦淮茹的女兒小當合夥，以走私的翻新電視，在我們衚衕騙了好幾萬。

這個事，他們肯定不是第一次做。

還有更重要的，是賈當失蹤了。

如果能把這個事查清楚，由港島那邊往這邊提。

我估計就算四九城有人保他們，也得進去幾年。

我得把他收拾了，不然身邊有條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我一口.”

何雨柱從許大茂那得知了尤鳳霞找上他的時間，遠遠在她們跟五福家電做生意之前。

也就是當時是廠子遇到困難的時候，所以何雨柱不用想也知道，當時的李主任肯定沒好主意。

只是當時何雨柱對那些麻煩解決的迅速，不然說不定當時就會跟李主任對上。

婁小娥問道：“你怎麼覺得在港島會有賈當的訊息.”

何雨柱理所當然的說道：“咱們這邊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吃花生米，以李主任的腦子不會不懂這些。

就算他上面再有人，有些事他也不敢做。

所以要麼小當被他們帶去了港島，要麼賣去了深山老林裡。

我覺得前者難度對李主任他們低一些，後續麻煩也少一些。

要我，我也會選擇前面那個.”

夫妻倆商量後，就是分別行動。

婁小娥根本就沒回港島，而是直接把這個事上交給了婁譚氏。

以婁譚氏的江湖地位，查一下往天津衛的走貨渠道還是很簡單的事。

這個也分輕重，如果婁譚氏要查往南方几個小城的走貨渠道，說不定還會引起一些人的警惕，引來一些麻煩。

因為那些路上走的量實在太大了，而且都是把命掛在褲腰帶上的主在做那個。

應該說那些人是一個閉環，不允許外人的覬覦。

真會拼命的那種。

但跑天津衛那條線，卻是沒什麼大不了。

那除了一些貴客給自家搞一些奢侈品，其他都是小打小鬧的夾帶。

特別像搞翻新電視這種事，只能說是沒出息人乾的事。

不是說不掙錢。

而是在四九城能有那個能力從海上走貨的人，看不上那點利益。

也就是抓住了這點，一個禮拜不到，婁譚氏就把那條線上的人給掃了出來。

是一條貨輪上的大副帶著幾個船員一起幹的，就是掙點小錢，原本是幫著跑人，有時候也會幫忙帶貨。

婁譚氏安排下面人一問，就把事情問得清清楚楚。

包括李主任什麼時候回過港島，還帶著一個不怎麼漂亮的女孩子。

按照那個大副的說法是，在李主任兩口子迴天津衛的時候，他沒看到上回那個女孩，還隨口問了一句。

他記得李主任說的是，他們是帶那個女孩子過來掙錢的。

還給大副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有方向，自然就能查下去。

而且婁譚氏在港島的底蘊又不是李主任能比的，稍微在江湖上一問，就把小當給查到了。

不過也有麻煩，小當已經廢了。

小當在這年頭的四九城算是個時尚人物，但到了港島就是個土妞。

不會粵語，不會英語，長相也就普通，自然賣不上好價格。

所以李主任把她送去的地方，就是純屬賣肉的場所。

都是各種社會底層人士光顧的場所。

她的身份見不了光，買主也不會讓她見光！再加上往死裡用，能好才怪。

反正是一身病，整個就爛了。

婁譚氏找到她的時候，一個人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裡，整個人神情迷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就是像這樣了，買主也不會讓她好好休息，好好治病什麼的。

按照那些人的玩法就是，像這樣的人也有用，可以專門用來害人。

婁譚氏找人不過花了一禮拜，但送小當去治病，卻是花了近十天。

並不是十天就治好了，而是治療了十天，小當終於恢復了清醒。

對於自己變成這副模樣，小當自然恨李主任跟尤鳳霞，答應找港島這邊的所裡，把李主任跟尤鳳霞捅上去。

於此同時，婁小娥那邊也把訊息透了出去。

她自然不會自己出手，而是找了個閒人，對鄰市那些被騙者家屬以及官方，透露了在四九城看到李主任跟尤鳳霞了。

所以這個時候，南方小城的一幫人，已經是趕到了四九城。

一張網在不知不覺間，就把李主任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