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不歸擺擺手,示意自已沒事,將視線從欄杆處轉移至那把沉重的鐵鎖之上。

既然欄杆無從下手,那便只能從這把鎖著手了。

正當他觀察著鐵鎖時,那名被稱為“頭兒”的黑衣人已經走到了鐵籠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率先開口道:

“你是魔教弟子?”

看他的神色,沭不歸大腦飛速運轉,立馬做出反應,異常狗腿的笑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雖是魔教弟子,但早就看那教主不順眼,一心只想逃離那個鬼地方,這不剛逃出來,就撞見您了嘛!”

黑衣人挑眉,看不出任何喜怒,反問道:

“哦?你為何看他不順眼?”

沭不歸故作厭惡的啐了一口:

“不瞞您說,我加入魔教為的就是追求力量,可那教主行事優柔寡斷,哪裡配得上教主之位!”

“你倒是有意思,敢這樣罵他的人,你還是頭一個。”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心情很是愉悅,轉頭衝旁邊的小弟吩咐道:

“把他放出來。”

“多謝大哥!”

沭不歸笑容滿面,連忙跳下鐵籠。

幸好他從那怪異的花紋,以及黑衣人提到墨途時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端倪,猜測他們應該屬於魔教叛黨,這才能看人下起菜碟。

還好他的猜測足夠準確。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實力出彩的樣子,是怎麼加入魔教的?”

篝火灼灼,黑衣人圍坐一團,看向沭不歸的眼神還夾雜著幾分懷疑。

“我的確天資平庸,本想追求更強的力量才甘願以下人身份加入魔教,誰知道那墨途太過於膽小,加入魔教這段時間,一場仗都未曾打過。”

沭不歸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還不忘不停觀察身旁人的臉色。

黑衣人笑容更甚:“那你是跟錯人了,要想追求力量,得跟我們的沈教主才是!”

“沈教主?”

沭不歸裝出一副期盼的模樣:“我還有這個機會能夠進入他的麾下嗎?”

“哈哈,你同我們一起回去,自然有機會見到沈教主,到時能不能留下,就看你的造化了。”

沭不歸立馬拍著馬屁:“多謝大哥!大哥果然豪氣!”

黑衣人擺擺手,繼續道:

“我聽說那墨途近日來分外寵愛一個廚子,好像還是個男子,不知你可曾聽說這事?”

“……”

沭不歸身體一僵,想要矢口否認,卻覺不太妥當,只能點了點頭:

“確實有這麼個傳聞,只是我未曾親眼見過。”

“嘖嘖嘖,居然會喜歡男子,魔教的臉都讓他給丟盡了!”

黑衣人說著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嗤笑道:“可惜上任教主去世的早,不然真該讓他看看自已選出來的好接班人,是個什麼貨色!”

沭不歸握緊了拳頭,臉上依舊保持著附和的笑容:

“就是啊,照我看來,墨途那小子,根本不及大哥口中的沈教主半分!”

“你這小子倒是識趣!”

這一連串的馬屁拍的恰到好處,黑衣人們也慢慢卸下防備,畢竟沭不歸在他們眼裡只是個沒什麼實力但說話好聽的人,諒他也掀不出什麼風浪。

見時機成熟,沭不歸連忙給身旁的黑衣人添上一杯酒,趁機問出心中疑問:

“大哥,我有些好奇,你說這些村民看上去普普通通,抓他們做甚?”

“這些人本來沒什麼作用,但在別人眼裡,可就是寶貝!”

黑衣人壓低了聲音,意味深長道:

“不過是棋子罷了。”

“原來如此!”

他說的太過於隱晦,沭不歸還是沒能從中獲取更多的資訊,想來反正和他也無關,便也不再多問。

就這樣不知道聊了多久,終於熬到了他們睡覺的時間,只留下一個黑衣人守夜。

沭不歸自來熟的湊過去,似是好友嘮嗑般親熱道:

“大哥,我看這鐵籠好像同如同鐵籠有些不太一樣,價值不菲吧?”

“你小子眼光不錯啊,這鐵籠是沈教主專程找人制作的,花了足足幾百兩銀子呢!”

沭不歸故作驚訝:“這麼貴?用來關這些村民豈不是浪費?”

“你是不知道,這些人狡猾的很,不看嚴實點,稍不留神就跑了!”

黑衣人樂呵呵的晃了晃腰間的鑰匙,笑道:

“不過現在,他們算是插翅難飛了!”

“哈哈哈,不愧是大哥啊!”

沭不歸立馬將地上的酒杯拿了起來:“遇到大哥們真是我的幸運,我敬你一杯!”

“好!夠爽快!”

黑衣人也舉起酒壺猛灌一口。

在沭不歸一聲聲“大哥”吹捧之下,黑衣人喝的面紅耳赤,整個人都懶懶的半癱在地。

沭不歸看準時機,正打算再次舉杯痛飲,似乎是動作幅度太大,酒水灑出,濺了黑衣人一身。

“哎呀!實在不好意思,都怪我太激動了!”

沭不歸連忙拿出手帕幫他擦拭酒水,喝的醉醺醺黑衣人不以為然的擺擺手,示意沒事。

不出一會兒,黑衣人徹底躺倒在地,像是習慣般,將身體轉向放置鑰匙的那一側,鼾聲如雷。

沭不歸垂眸掃視一圈地上躺的橫七豎八的人們,酒精上頭讓他也有些暈眩,總算沒有辜負他一直在努力的勸酒。

從口袋裡拿出閃閃發光的銀製鑰匙,沭不歸暗自慶幸,幸好在潑酒時就將鑰匙偷到手,不然他這睡姿想要拿到鑰匙,簡直比登天還難。

只是沒想到做乞丐時學到的小偷小摸伎倆,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沭不歸用力晃了晃腦袋,勉強讓酒醒了幾分,抓緊時間來到鐵籠前,迅速開啟鐵鎖。

“大哥哥!”

小男孩欣喜的低撥出聲。

“噓!”沭不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籠中所有人全數放了出來,低聲問道:

“你們知道從哪兒逃出去嗎?”

“知道。”

人群中走出一名夫婦,男人面色和藹,女人氣質溫婉,只見男人一把將小男孩扛上肩頭,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恩公同我們一起走吧。”

事不宜遲,趁著黑衣人熟睡之際,一群人悄悄潛入草叢中離開。

生命攸關,他們片刻不敢停留,一路往前,那對夫婦像是行動能力極強的組織者,有序的組織著逃亡路線,一直到體力實在不支時,才勉強放慢了腳步。

沭不歸喘著粗氣,還不忘問出心中疑惑:

“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這件事說來話長,恕我不能給你一個詳細的解釋,但我們都是無辜之人,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男人垂下眼眸,剛毅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悲傷,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終拿出一個布袋: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還望恩公能收下這個,以後若能再次相遇,我們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沭不歸接過布袋開啟,只見裡面靜靜躺著一枚銀製吊墜鈴鐺,鈴鐺被雕刻成鏤空花樣,是從未見過的花紋,同他們服飾上的極其相似,下方是彩色線繩編制的流蘇,倒是好看。

既然是送上門的謝禮,沭不歸也不推辭,將鈴鐺小心收好:

“謝謝。”

繼續前行,走到一半,前方突然冒出一條湍急的河流,兩岸皆是高高的峽谷,只有一條搖搖欲墜的繩索橋在半空中晃盪,看上去極其危險。

以這座橋的寬度,只能一人一人依次前行。

“我先走吧。”

男人率先站了出來,第一個來測試這座橋的安全性,在所有人關切的目光下,他挺直了身體緩慢上橋,橋身晃動的更加厲害,但好在最終順利抵達對岸,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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