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哥看見一大一小兩人都盯著她看,放下手中的筷子。

清了清嗓子道:“被抓走的榮爺,經過另外兩個大佬找人說和,陸家開價一百萬大洋才能平此事兒。”

一百萬大洋?

衛渺皺眉,這可和她聽到的不一樣,盧平生暗搓搓地給陸少傑盤算了一遍,榮爺的資產,還有青幫為了維繫體面會支付多少。

前前後後加起來至少二百萬大洋。

錢不夠,那就賣煙館,賣青樓,出售股份唄。

總之這次榮爺要扒一層皮,白玫瑰蓄勢待發,等著吞下榮爺讓出來的這些東西。

“青幫這幫慫貨。”大鬍子語氣十分不屑。

財哥呲著大齙牙也露出個不屑的笑容,“這幫人禍害國人,當走狗還行,但凡遇到個硬茬子,可就不夠看了。”

衛渺低頭啃鴨腿,你們兩位乾脆當我的面相認算了。

財哥從進來就故作驚訝地和大鬍子打招呼,酒杯三個,筷子三雙。

以他對財哥的瞭解,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茬,對她可以說別有所圖,對大鬍子無意間那畢恭畢敬的模樣,很難讓人不察覺啊。

“說到這個,衛小兄弟,我聽盧先生將手中的磺胺直接賣給陸家了?”

衛渺抬眼,露出油乎乎的大半個臉,憨乎乎道:

“有這回事兒?”

財哥知道小崽子裝傻,渾不在意道:

“我也是聽說,只是磺胺這貨一直緊俏,生產困難就不說了,就是運回來的時候,總有海盜搶劫,所以到港口的貨物少之又少。。。”

大鬍子聽完,握住酒杯的手動了動,掃了衛渺一眼。

他現在知道齙牙財為什麼對這個小崽子這樣客氣了。

感情是個小財神爺。

財哥對他微不可察地點頭。

他這次知道衛渺被抓確實是得益於自已有個在警察局當獄警的堂弟。

他靠著姐姐的關係,在白老闆的車行也算有點臉面,但他志不在此。

可讓他販賣大煙,逼良為娼,自小見慣苦難的他卻是不願意的。

從衛渺介紹的盧平生那裡拿了第一批磺胺開始,他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已的財路。

倒賣磺胺。

可惜不光他這麼想,很多嚐到甜頭的人也這麼想。

磺胺值錢,只要源頭有貨,轉手就得成倍的利潤。

他只拿了兩次貨,盧平生就說沒貨了,後面無論他如何示好,盧平生從來沒有松過口。

這讓財哥很煩惱,他不是沒想過去找衛渺。

好幾次都看見衛渺跟著盧平生後面,兩人有說有笑,關係十分好,並不像外界說的是僱傭關係。

最近,他聽說盧平生在賭場上放的那批磺胺,被輸了萬畝良田給他的陸少傑牽線,全部賣給第10師。

他就在謀劃,怎麼從盧平生手裡能夠按時拿著些份額。

如今磺胺價格居高不下,正是入手的好時候。

當聽見堂弟說菊花里弄抓了一個小孩的時候,他就多問了一句。

財哥知道,他苦尋不得的機會來了。

他要比別人都快,才能掌握先機,盧平生那樣的大人物他攀附不上,衛渺這機靈的小鬼頭他還是能賣個好的。

衛渺低頭猛吃,腦子轉動飛快,餘光落在自已剛剛啃完的雞腿上。

財哥的堂弟磨磨蹭蹭過來,“哥,時間差不多了,再過半個小時,上峰就要來巡查,甚至是提人了。”

財哥看著被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空了的酒壺,心中嘆氣。

小崽子裝傻充愣,他也不好太過於急切,不然讓人反感就適得其反了。

眼看著財哥要走,衛渺叫住他,“財哥,我曉得儂是要磺胺。”

財哥心中跳動得飛快,但面上笑容卻無比真誠,“小兄弟,瞧儂這話說得,阿拉就不能是因為咱們的交情來看看儂?”

衛渺為自已的小人之心臉紅,然後對財哥道:

“財哥,我突然入獄,只怕父母擔心,勞煩儂去我家瞧瞧,順便,順便將這個放在我家窗臺上。”

財哥看著手裡被啃得油光水滑的雞骨頭,小腦有片刻萎縮。

“這,有什麼寓意嗎?”

衛渺害羞,“就是個小癖好。”

財哥的提著食盒有些發懵的走了,他已經沒空去思考衛渺這個奇奇怪怪的小要求。

腦子裡一直迴盪著衛渺的那句,往後只要有磺胺,都給你一批的承諾中。

有了這句話,別說讓他帶一根雞骨頭,就是放根人骨頭他也不帶好奇的。

盧平生在空蕩蕩的審訊室裡坐了半夜,馮傳峰在門外看了他半夜。

這人十分倨傲,說的都是他們掌握的情況,餘下的一概不知。

“隊長,實在不行,就用刑吧。”胡三熬得兩眼通紅。

一整晚上,真他媽的晦氣。

醫院那個要交代的學生,就剛開口說了一句話,整個人就傷情惡化,搶救了一晚上,現在還要死不活的。

留著朱巖那狗東西守著。

昨天晚上帶回來的人,該問的都問了,有幾個還上刑了,除了鬼哭狼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上刑,上什麼刑!我不同意。”過來要人的張成安語氣十分堅決。

馮傳峰眉頭緊皺,眼中厭惡一閃而過,轉頭說話的時候,嘴角已經帶上了幾分微笑。

“張局長,那三個紅匪租的房子就是這位盧先生的,我們需要甄別他和這件事情無關。”

張成安皮笑肉不笑道:

“這位先生,你如何甄別是你的事兒,但這位,你們不光不能動 ,按規矩,我現在要放人了。”

黨務調查科的人一向蠻橫,誰都不放在眼中。

胡三仰著下巴,厲聲道:“你敢放人試試?”

張成安不屑和這種人計較,而是緩和語氣對馮傳峰道:

“你們想必也知道這位背景,昨天半夜,光給他作保的電話我都接了不下五六個,若是你們掌握確切證據,我自是二話不說,任由你們處置,若是沒有證據就動刑,後果可是你們能承擔的?”

胡三還想說什麼,馮傳峰揮了揮手,隨意道:

“那就放了吧。”

馮傳峰看著審訊室裡,和盧平生談笑風生的張成安,微微扭動了僵硬的脖子。

“隊長,就這麼放過他?”胡三不服氣。

馮傳峰垂下眸子,壓低聲音道:

“二十四小時監控他,通共不成,投倭也行!”

胡三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他們好久沒有遇到像盧平生這樣的大魚了。

這行錢不多,危險還高,他為什麼還喜歡這一行。

他就喜歡把風雲人物拉下高樓。

證據有什麼重要的,只要他們懷疑了,就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據。

“他說的那個小孩,有人監視嗎?”馮傳峰忽然開口。

胡三一愣,半夜聽說那學生要交代後,後面的人他們就沒怎麼管了。

“蠢笨如豬!”

馮傳峰又給了胡三一巴掌,然後冷冷地瞪了審訊室一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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