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王才把眼睛閉上沒多久,就又聽見海辭喊自已,才生出的一點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抬頭一看,海辭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已。

笑得和他說他質疑他之前時所展露的一般無二,甚至連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都不差分毫。

海辭見世王看過來,一時間笑得愈加燦爛。

世王還能怎麼辦?

只好認命地抱起自已小盔甲,亦步亦趨地跟在海辭後面。

要是海辭興致一上來又當場表演個川劇變臉,他是真的沒有多餘力氣去欣賞與口舌去解釋了。

海辭見世王乖乖跟上,欣慰地點了點頭,轉而語氣關心地朝他說道:“這就對了,你還小,靠在岩石上睡覺萬一夜裡凍壞了,我會很傷心的。”

萬一凍壞了,又得他去熬魔藥,他是真的會很傷心。

聽見這話,世王一時間有些觸動。

即使在他的所有記憶中,傷過、痛過、累過,卻從未被凍壞過。

海辭莞爾一笑,動作溫柔地摸了摸他的發頂。

“走吧,松子應該收拾好了。”

聽海辭這樣說,世王不自覺地環視山洞四處。

視線掠過碎石、蛛網、滿地灰塵、中間佇立的那口碩大黑鍋...甚至連鍋下那堆灰燼都仔仔細細瞧上了一眼。

哪裡有那肥...松子的半點影子?

海辭見他這疑惑模樣不禁俯身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道:“你這樣看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這山洞大得很呢,松子自然是到裡面去收拾了。”

裡面...巖壁裡面?

世王思索間,目光落到身邊的巖壁上。

這山石牆壁隱約間透露出一股奇怪味道,仔細去感受卻又察覺不到半分怪異。

這時候,海辭朝石壁探出手,一輪雙魚逐尾的法盤陡然亮起。

光影中,山石牆壁轉眼幻化為幻光與雲霧。

世王瞭然:“原來是結界。”

但他又很快換上一副疑惑神情,他不明白海辭為何這樣做。

海辭輕笑一聲,眉眼間閃過一抹驕傲:“狡兔尚且三窟,何況是我這個頂頂聰明的巫婆。這地方這樣危險,自然是要多做幾手準備。”

洞口一個,洞中再設一個,就算是有人闖進來,估計也想不到結界之後還會有結界。

世王表示認同,暗自將這種做法記在心間。

海辭這時朝結界飛身而入,不忘催促世王道:“好了好了,快些進去吧,要不然松子等我們該等得著急了。”

“好。”

世王試探似地朝著結界伸手,忽然聽見“哐當”一聲。

低頭一看,原來是他伸手去觸碰結界,以至於單手抱不住心愛的小盔甲而掉到了地上。

世王趕忙彎腰撿起,珍視萬分般地拿在手上端詳,又仔仔細細地吹了吹盔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才慢慢踏入結界。

海辭剛一進去,就有一道黑影迅速朝他撲來。

“主子,你可算來了。”

松子蹭了蹭自已主子,好一會才從海辭懷裡出來。

甩了甩尾巴,一臉驕傲地說道:“主子你看看,可還滿意?要是覺得哪裡不合適的話我再加。”

於是海辭掀起水晶簾,放眼一望,差點沒被閃到眼睛。

各色珊瑚擺在過道兩邊,頂上還有一個個含著珍珠的貝殼,海光珠光影柔和,層層鮫綃在其照耀下散發著粼粼水光,最裡面是一架貝殼床,鋪滿了柔軟絨毯。

除卻沒有水,和他們海底也不差什麼了。

海辭雖早有準備,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於是連連點頭道:“滿意,滿意。”

又召來一團仙力餵給松子,揉了揉它的腦袋誇讚道:“我們松子不愧是全天下最能幹的貓。”

“主子滿意就好。”

松子一口吞下仙力團,正開心地享用,餘光忽然瞥見剛走進來的世王,霎時間想起另一件事情。

含糊不清地問道:“主子...喵...咱們只有一架貝殼床,這小孩該怎麼...辦?”

松子好不容易嚥下仙力,轉頭去看海辭,可它身邊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主子?”

“主子你又跑哪去了?”

松子甩了甩尾巴,趴到世王的腦袋上,又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臉頰,很是焦急地問道:“柿子,你看見我主子了嗎?”

腦袋上突如其來的重量一下子把看見這豪華居所而感到震驚的世王拉了回來。

世王的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前,他的脖子……

“你這肥——”

正要發火,清潤的聲音忽而傳來。

“你們倆在還幹什麼?還不過來?”

水晶簾被一道仙力掀開,層層的鮫綃無風自動,隱約間便能看見最裡面的那人影。

海辭側躺在貝殼床上,很是慵懶地單手撐著腦袋,海光珠的柔和光影打在他的如畫眉眼與銀白長髮上,猶如一片聚集的星光正緩慢流淌。

從松子和世王角度看去,正巧能看見海辭瀲灩的眸,繾綣溫柔的笑。

只是鮫綃層層,僅僅看見片刻間便不見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雖只片刻,世王卻又不自然地出神了。

松子驚豔一瞬後就回過神來,海辭那張臉是它看著長大的,本就整日裡對著,再加上海辭小時候慣會鬧騰,便是有再大的濾鏡也堅持不了多久。

只是松子立刻飛起來,目光像掃描器一樣警惕地掃視世王。

面前就有白麟與墨羽那對活生生的例子。

雖然只是個小孩,也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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