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要罰,就罰我一人就好了
中年男人表現出來的姿態狼狽不堪,彷彿是一隻被打斷了脊樑的狗,毫無尊嚴可言。
他那驚恐的神情、顫抖的身體、滿臉的淚水,都在向寧淵訴說著他的求饒與懺悔。
與他一同前來的城衛兵們,此時也紛紛下跪,如雞啄米般磕著頭,祈求寧淵的饒恕。
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彷彿面對的是一尊無情的神明,而他們則是無助的螻蟻。
寧淵冰冷的目光掃過中年男人和那群城衛兵,彷彿要將他們的靈魂看穿。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威嚴和壓迫感。
中年男人感受到了寧淵的目光,他的身體更加顫抖了,他甚至不敢抬起頭來,只能低著頭,不斷地求饒。
寧淵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他緩緩地抬起手,輕輕地揮了揮,示意中年男人和城衛兵們站起來。
中年男人和城衛兵們如蒙大赦,紛紛站起身來,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他們的身體依然在顫抖著,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
“你們這些城衛兵,平日也是這樣囂張跋扈,如今卻在本王面前搖尾乞憐,真是可笑至極。”
寧淵冷冷地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彷彿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讓人不寒而慄。
中年男人和城衛兵們低垂著頭,不敢正視寧淵的目光。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無所謂。”
寧淵冰冷冷說道。
他的話讓中年男人和城衛兵們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
“只要你們能夠改過自新,不再欺壓良善、橫行霸道,我便可以既往不咎。”
中年男人和城衛兵們連忙點頭,如搗蒜一般。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彷彿寧淵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多謝大人的寬容,我們一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寧淵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
“希望你們能夠記住今天的教訓,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否則,本王不會再像今天這樣寬容了。”
中年男人和城衛兵們再次點頭,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寧淵的敬畏和感激。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寧淵說道。
中年男人和城衛兵們如蒙大赦,紛紛轉身離去。
他們的身體依然在顫抖著,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
寧淵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慨。
他知道,這些人平日裡為非作歹,欺壓良善,已經成為了這座城市的毒瘤。如果不能夠將他們剷除,這座城市將會永無寧日。
但是,這些問題他現在無暇顧及。他寧淵,表面上只是一個三階的燕王罷了,而且還有九皇子、九蒼王等人的事情纏繞著自已,猶如被重重鎖鏈困住,脫身不得。
相比之下,一些城衛兵而已,簡直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這時候,寧淵的目光立刻就聚焦在了周茹秋身上。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他怎麼也忘不了,如果不是周茹秋的那一嗓子,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還讓他把身份暴露出來了。
他來這裡後,是有心打算將燕州府的眾人接走,畢竟都是燕州府的,然後將客棧留給天德府這些人。
但是現在,他得考慮一下,自已作為燕王,被周茹秋這樣明著利用了。
那自已這燕王當的,也太沒有威嚴了吧?
“周茹秋,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啊?在本王還沒有發話的時候,你竟然就敢將本王的身份給暴露出來?”
寧淵的聲音中充滿了壓迫感,彷彿整個空間都變得凝固起來。
他的目光如同一柄利劍,直接穿透了周茹秋的靈魂,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周茹秋感受到了寧淵那如同泰山壓頂般的氣勢,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
她想要解釋,但是在寧淵那冰冷的目光下,她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寧淵見周茹秋不說話,心中更加憤怒。
他身為堂堂的王爺,居然被小小周茹秋給無視了?
在這乾京城內,在這重新圍觀過來的大乾民眾面前,實在有損王威!
他向前邁出一步,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雖然只是三階,但卻如一座沉甸甸的山嶽,鎮壓得整個房間都變得沉重起來,讓人窒息。
周無歷見狀,心裡深知自已的妹妹混亂利用燕王的身份為自已開脫,趕跑了城衛兵,但此舉無疑是將寧淵給得罪了。
眼下可還是在乾京城,皇室腳下,對大乾皇室王不敬,光這個罪行,要是落到了他周家頭上,估計頃刻間就會被大乾王朝所滅門。
周家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就會被皇室的怒火所吞噬,連根拔起,片甲不留……
一想到這裡,周無歷不再端著架子,很少見的低下三四,道,
“燕王大人,小妹只是受到了驚嚇,慌忙之間,這才暴露了您的身份。還望見諒!”
周無歷希望自已的說辭能夠有用,畢竟周茹秋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當面利用燕王的身份,完全沒有尊重大乾封王這個身份……
但是,寧淵本來就看周家兄妹沒有好感,所以自然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的打算。
“哼哼,好理由啊,但本王看著,怎麼就是她故意而為之?當時的嘴臉,本王可看的一清二楚。”
寧淵毫不猶豫的就將周茹秋的真面目給撕扯開來。
在外人看來,寧淵的所作所為一點沒有問題。
甚至對於那些吃瓜群眾而言,寧淵身為燕王,還能心平氣和地在這交流,而不是直接處罰周茹秋的不敬之罪,都算他是大善人了。
可是,這在周茹秋這種女人心裡,寧淵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下頭。
周茹秋心裡已經罵了無數道的寧淵,但是她表面上還是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語氣微微顫抖的說道,
“燕王大人,都怪我太害怕了,要是要罰,千萬不要牽扯到燕州府的大家,罰我一個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