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寂脖頸無法不向後仰,幽藍的冰冷月光從窗外傾瀉出一點。

掐在脖頸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良寂的身體逐漸繃緊,手指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目光越來越恍惚,扭緊床單的力道逐漸加重,唇瓣張開,一絲聲音也沒發出。

席修城的兩隻手使勁掐著她的脖頸,甚至用力到臉頰肌肉抖動,瞳孔不斷翕張,狠厲的像面對仇敵。

他望著她張開的猩紅的口腔,忽然吻了下去。

良寂的目光沒有絲毫波動,只有被掐緊的唇張開,冷漠的注視著另外一個人的所有動作。

“老公,老公?我洗完了。”

楊明婉的聲音從樓上傳到地下室,迷茫的看著周圍冷白的牆壁。

席星城沒有聽到,焦躁灼熱的雙眼除了面前這個少女以外什麼也放不下。貧瘠的大腦並不試圖去做任何無用功,去稍微掙扎或者思考外面怎麼會傳來聲音。

楊明婉疑惑的向前走著,推開了一扇扇房門,裡面始終是空的。

是公司出事了嗎?

可是走之前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回過頭望到餐桌上,上面的食物一口沒動,依然安靜的擺在桌上。

不知不覺下了樓梯,來到地下室。這片空間一片黑暗,氛圍莫名而陰冷,那扇銅色的鐵門就在面前,黑洞洞的關緊的門後似乎藏著一個東西。

望著關閉的鐵門,緩緩走了過去。一種莫名的力量牽引著她的步伐,愈發接近門框。

“修城?你在裡面嗎?”楊明婉偏頭往裡看,緩緩走近。

如果良寂有道德,她會阻止,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可她沒有,所以她只是冷眼旁觀,看他在身上瘋狂。

也許對她來說一個女人或者男人的傷心,比一堆牛糞更廉價。

楊明婉抬起的手按在門上,忽然有人手放在她肩上,“媽在找什麼?”

楊明婉被驚到,回頭看到席星野才鬆口氣,“你不吭不響的嚇死人了,我找你爸呢,不知道去哪兒了?”四處張望著。

他的臉龐在黑暗裡有些莫名,這讓他身上桀驁的戾氣淡了些許,被陰鬱和冷白的俊秀佔據。

“爸爸說這裡他放了一些東西,裡面很亂很髒,最好不要進去。”

楊明婉一聽就猶豫起來,畢竟她剛洗完澡,而且比較愛乾淨,雖然算不上潔癖的程度,但也還是不想接觸地下室的。

“好吧,反正修城也不可能在裡面,你也快回去吧。”楊明婉猶豫著上了樓梯,踩上臺階前回頭看了一眼。席星野還站在原地,察覺到她的目光後緩緩抬起頭,唇角淡淡的勾起。

她走後,席星野表情變得凝重,他不像母親那麼單純,父親搪塞的藉口並不足以打消他的疑慮,能感覺到地下室似乎藏了一個人。

可是為了父親和母親的關係,他必須要把這件事隱瞞下去,然後再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席星野腳步放輕,小心翼翼的推開一條縫,側眼看進去。

他看到的是一片寬闊的脊背,在月光下顯得無比傲岸,銅色的肌膚浸潤著瑩潤的月光。窗戶開了一扇,被風吹打著。

在往前,他猛地一怔,甚至於驚慌失措,他在殺人,親手殺人!

席星野忽然感覺到一陣冰冷,不是粘稠的纏綿,而是殘忍的殺意。

良寂的後腰被壓在窗臺上,半個身子仰出窗,烏黑的長髮垂到空中。漆黑的夜幕下,黑沉沉的新夜鋪開。

如果是別人,他不會有反應,可那個人是父親,是最冷靜,禁慾,嚴謹的存在。

可現在他在殺一個女人,因為粘稠火熱的愛情要把他逼死了,無處發洩的慾望將要把他逼瘋,不滿足,毫不滿足。

英俊的臉龐因為著火的慾望,變得極其可惡醜陋,死死掐著她。

良寂的掙扎十分微弱,無論是搖頭,還是伸出的雙手都毫無力氣,只有沉悶的胸腔緩緩擠壓剩餘氧氣。

如果她的生命力沒有那麼頑強,她早就死了,偏偏她的死亡過程無限延伸。

門被風推開了,席星野呆滯的站在門前。月光下他的臉龐被光束劃過,眼眸折射出冰冷的刃。

良寂快要掉下去的身體猛地抬起,像砧板上的魚最後跳動幾下。接著就掉了下去。

那一瞬間的動作在眼前無限慢放,席星野猛然轉身瘋狂的衝了出去。

躺在粗糙的土地上,頭顱後是粗糙的土塊,全身似乎都散架了,碎成一塊一塊的,疼的臉色發白。

動都動不了,費力掙扎只能抬起一根手指。

頭頂是一望無際的黑夜,世界彷彿被一塊巨大的黑色絨布覆蓋。星光黯淡,月光冰冷。

彷彿置身於宇宙的盡頭,空空蕩蕩,宛如塵埃。

良寂眼睫無比緩慢的,慢慢眨動了一下。

她已經很久沒有,很久沒有這樣。作為一個喜怒哀樂活躍的人,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自已從前的性格了。

席星野不顧一切的衝下樓,把她抱在懷裡,“我救你,我救你!”

他踉踉蹌蹌的把她拖抱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前。良寂的長裙垂到空中,幾乎半個身從他手臂上外翻出去,渾身使不上一點力,只能跟著他踉蹌的步伐前進。

搖晃的目光放在他臉上,安靜的看著他,心裡忽然有些好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很有意思。

父親會背叛妻子,兒子也會背叛父親,這是她從自身得出的道理。

自從良寂失蹤後,段承就暫時控制住了她那些產業下的人群,幫她打理莊園,同時也在利用額外的資源手段去找她。

由於失蹤時間不是很長,而且那個人的掃尾工作做的並不完美,所以最近幾天已經有了些眉目。

段承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真是瘋了,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總經理車已經備好了,現在需要出發嗎?”

秘書站在門外,恭敬的叩了叩門。

“現在就走,”段承把桌上的檔案收拾起來,直接起身。

“是。”

與此同時全身癱瘓的良寂躺在沙發上,席星野低頭專注的給她按著腿。

非常認真的,抖動的眼珠只能看到柔軟的雪色,在視網膜中輕輕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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