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醬鳴嘯,在仙宮上空盤旋,扔下一隻岩羊,拍拍翅膀飛走了。他喜歡投餵在山頂的井曉,而不是在竹林小院中睡覺的小姑娘。

要是問原因,大概是竹林小院配不上他雄偉高大的身材,而仙宮一覽無餘空曠開闊,更符合他的氣質。

井曉看一眼腦漿迸裂的岩羊,捏動指訣,施法將岩羊處理乾淨。取出三足小鼎架上木柴,加水,煮肉,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帶著優美的韻律節奏。只是盯著白澤的眼神十分不善。

白澤縮緊身體、耷拉著腦袋,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樣。

“不是偷,草長在那裡,誰都可以摘。”

井曉處理好羊肉湯,跳到玉石臺面上,檢查昏睡的少女。瞥一眼白澤,“未經守山人允許,私自摘取生長於梧桐山的九死還陽草,就是偷。有本事偷,你倒是敢作敢當啊!吃壞了身體,還要來找我善後。”

毛球跳到白澤頭頂蹲著,彷彿他的腦袋上長了一個肉球。

“嘰嘰嘰。”

白澤反駁:“小毛球,你別冤枉我。我以前吃過九死還陽草,什麼事都沒有。誰知道爭爭吃了,會有這種反應。”

“你吃九死還陽草能有什麼反應,你又不會死。”井曉飄回三足鼎旁,撇去湯中浮沫,又把旁邊燒烤的架子翻了一面。

二虎子金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烤羊排,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關注身邊的動靜。

白澤匍匐前進,湊到井曉身邊,長長的銀色毛髮如波浪起伏,好像在發光一樣,白瑩瑩的柔順又亮眼。

“爭爭會死嗎?”

“暫時不會。”井曉慢條斯理地回答。

白澤討好地望著井曉:“能治好嗎?”

“能治,需要煉製丹藥,補充不足的藥性,再中和過剩的。不過,我為什麼要救她?”

井曉黑白分明的杏核眼,面無表情也帶三分笑意,問的白澤沉默。

白澤謹慎道:“山主有什麼條件?只要白澤能做到。”

井曉伸手摸向白澤的長毛。果然跟想象中一樣柔順,與二虎子的短毛截然不同的手感。

“契約,替我巡山百年。”

井曉來到梧桐山,還沒煉製過丹藥,不過傳承記憶中有丹方,也有煉製方法。按圖索驥出不了大錯。拿楊爭爭試藥,總不至於把人吃死就是了。

白澤是天生的神獸,應對三界縫隙不穩定的氣場,倒也恰當。

“考慮的怎麼樣?”井曉額間鳳凰花鮮紅似血,手指尖輕觸額頭凝聚契約,遞給白澤。

白澤猶豫一瞬,還是將頭貼上井曉的手指。

仙靈之力環繞四周,帶起陣陣微風,契成。

“白澤為什麼要救她?”

白澤仔細感應契約,好像沒有什麼陷阱,含糊道:“爭爭幫過我,看著她快死了,我就想到了九死還陽草。”

井曉沒有繼續追問,白澤為何需要人族幫助。

白澤是仙界瑞獸,能感知心念善惡,什麼人能救,什麼人不能救,他心裡應該有數。

井曉輕嘆:“九死還陽草,給瀕死的人吃,確實能救人一命。但要連根一起吃。你只帶走了葉子和莖,她承受不住藥力才會昏睡。”

白澤眼睛瞪得溜圓,張大嘴巴:“我通曉萬物之理,怎麼不知道九死還陽草,還有這個用法?”

井曉沒有直接回答白澤的問題,而是問:“治好之後,你想怎麼安置她?”

白澤甩甩過熱的腦袋:“沒想過,看她自已的想法。楊家是回不去了。”

“她與王母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白澤吃驚地瞪圓雙眸。

井曉拍著白澤的腦袋:“姓楊,在仙界生活的人類。90%是王母的族人。這還用猜?”

白澤哦了一聲,道:“她被逐出楊家了。”

“我不可能放她去人間。”井曉指著廣場中央矗立的玉石牌子,對白澤道。

“十年後呢?”白澤不死心,“她在仙界只是人族,沒有修行的資質。人間不能去,那……”

井曉沒理會白澤,見羊肉湯煮好,給自已盛了一碗,又把烤羊排卸下來,端給二虎子。

“我這不收留仙界之人。”

“爭爭不是仙人。”白澤據理力爭。

井曉譏嘲道:“王母好算計,我不讓仙人入世,她就弄個人族來梧桐山。白澤,你是仙界瑞獸,與前幾代守山人交好,我可以不計較你偷九死還陽草的事情。但……你願意被利用,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白澤傻眼,這一代的守山人好難搞。

井曉開啟仙術玄光鏡,準備用錦城文會的盛況下飯。

沒想到一眼看見辛彥與雲安郡主周楠兩兩對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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