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意繪中國”繪畫大賽獲獎名單出來了,倚晚晴即便平時做人處事多麼淡然,到了這一刻,心還是忍不住怦怦亂跳。

她乾咳兩聲,“那我查了。”

獲獎名單公佈在淮北市藝術大賽網站上。

在得到林競澤他們的點頭支援後,倚晚晴點下了確認鍵,之後立馬轉頭。

她坐在旋轉椅上,“哎呀,這椅子還挺好玩的。”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個椅子能旋轉,不敢看成績就不敢看直說唄。

嗑著瓜子的王明哲第一個湊到電腦跟前,不一會兒電腦跟前圍起了三顆碩大的腦袋。

一陣風颳過,屋內一片寂靜。

怎麼沒動靜?

背對著大家的倚晚晴,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手掌在椅子扶手上來回摩擦,以來掩飾內心的失落,“不是吧,沒成功?哎呀,沒事,小賽,這次不行,下次一定行。”

話音剛落一陣,尖叫聲在屋內闖蕩。

劉小小尖叫道:“二等獎,二等獎!”她興奮,如同一隻跳脫的,百褶裙也跟著揚了起來。

尊嘟假嘟?

倚晚晴不敢相信地回頭,陽光從窗外照映,她對上了三雙充滿喜悅,泉水流動的眸子。

倚晚晴湊近,真的,是的,是真的。

只見網站上的榮譽榜單上赫然寫著倚晚晴的大名,下面還掛著她這次的參賽作品。

一切努力在這一刻有了回報。

*

夏墨染作品落榜了。

她當然也看到了倚晚晴真正的參賽作品,真美啊,真有創意。

她也意識到原來倚晚晴早就察覺了自已的小心思,啊,一時間,多麼可笑啊,“我怎麼那麼傻,竟然還拉著倚晚晴一起上廁所,處處試探,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了,小丑是我自已啊。”

客廳傳來拖鞋的踢拉聲,“怎麼樣?這次還勢在必得吧?”她媽媽穿著白色天蠶睡衣,手中端著一杯牛奶,站在夏沫染的身後。

夏墨染有點兒害怕,但還是收回了想立馬關掉電腦主機的手,“對不起,我落榜了。”

媽媽完全不敢相信,落榜,怎麼會發生在我女兒身上?

媽媽喝了一杯牛奶,把牛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然後頂著一張質疑的面容,擰著眉頭問,“怎麼可能?我從小到大都在培養你畫畫,你現在告訴我你落榜了?”

媽媽往榮譽榜單上看去,“為什麼?倚晚晴?曾經抄襲你畫的那位?她都上榜了,你為什麼不在?你是最近又偷懶了吧?”

聽著媽媽的話,夏墨染的思緒卻在另一端。

那天在考場上,倚晚晴把她送回教室, 臨走時對她的那一撇眼神,原來那是失望啊,是失望啊。

“就像我第一次沒有把畫畫好,媽媽看我那樣一樣。”

想到這兒,夏墨染開始煩躁:倚晚晴憑什麼對我失望!她是怎麼發覺的?她,我們,不會再是朋友了,對吧。

媽媽見女兒遲遲不給回應,一巴掌重重落在孩子的臉上,“跟你說話呢,翅膀長硬了,裝聾呢,為什麼沒有得獎,告訴我,為什麼,給我一個解釋。”

夏墨染嫩白的臉蛋瞬間漲紅,她真的受夠了這一切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她高昂著頭想要反抗,但過一會兒又立馬沒有了骨氣。

“母親被父親拋棄,獨自帶我長大,也和我一樣是個可憐人。”

怎能…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下次會努力的。現在回屋畫畫了。”夏墨染徑直離開。

只是坐在畫架前,夏墨染根本沒有心情作畫,畫筆蘸取染料亂七八糟的把白紙塗滿不同顏色的叉號。

屋外傳蕩著媽媽與梅老師通話的聲音。多麼焦急,多麼發愁。

“到底在愁什麼呢,這是我的人生啊。”

*

倚晚晴一直有意在學校裡邊躲著夏沫染,不給她與自已說話的機會。

直到表彰大會這一天,夏墨染獨自前往到後臺找到了倚晚晴。

倚晚晴不知道夏墨染又要做什麼傷害自已的事情,本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睛往後邊的右側角落撇了一下,之後允許夏墨染開口說話。

“你怎麼這幾天都在有意躲著我?”夏墨染問。

倚晚晴沉默。你自已不知道為什麼嘛?

夏墨染繼續道:“這次你得了二等獎,恭喜,不過我看你怎麼沒有畫在學校一直練的那一幅呀?”

夏墨染拉住倚晚晴的手,眼睛一眨一眨的。真的就像住進了星星一樣。倚晚晴又想:她到底怎麼了,在做什麼…這人怎麼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又是偽裝吧。以為自已還會被利用嗎?

倚晚晴硬生生拽開夏墨染的手,手在胳膊上輕輕拍了拍夏墨染剛剛帶來的體息,“髒。”你髒。

這股絕情勁擊碎了夏墨染偽裝出的體面與自尊。

“呵。你早就知道了對吧?”

倚晚晴點頭:“嗯。知道。我本來以為你是有什麼苦衷。可直到我親耳聽到你與梅老師那般說我,心就已經徹底碎了。我們兩個,當沒認識過就行。”

夏墨染明明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是你要主動和我當朋友的。

說完這句話後,不等夏墨染再開口,倚晚晴該上臺了。

倚晚晴回頭,“如果再見,只是對手。請你堂堂正正地打敗我。”她對夏墨染說道。

事情太多,情愫太饒,就這樣,不解才是人生。

倚晚晴和林競澤一同從後臺出來。

林競澤一直待在後臺的右側角落裡。

林競澤收起手裡的手機:“怎麼沒讓夏墨染承認是她抄襲了你的畫?”原計劃是:倚晚晴料到夏墨染會在這一天找到自已,於是拜託林競澤帶手機進校園,拍下夏墨染和她的對話。在對話裡,她會讓夏墨染承認抄襲事件,錄下證據,舉報給老師。

倚晚晴用手擋住晌午正烈的太陽光線,看向蔚藍的天空,“如果這個世界非要一個人受傷,才能和諧美好,那就犧牲自已吧,我如果真的舉報了,我害怕耽誤了她一生。害。我又心軟了。這樣不酷,對吧?”

林競澤想了想,是啊,他就不會輕易原諒傷害過自已的人。

不過有時候願意原諒別人,是不是代表著放過自已呢?

林競澤沒有回答,只是笑笑說道:“只要做自已,一直都很酷。走吧,該上臺頒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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