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處的玉沫見自家主上出來立馬前去相迎。

“主上!”

穆霖澤徑直走了過去與她擦肩而過。

“啟程。”

“是,主上!”

這時沈樂快步的跟了上來。

玉沫震驚。

這是哪裡來的野女人?為何從主上的屋子裡出來?再聯想到一大早主上著人過來梳妝打扮,竟是為了她……

玉沫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拳頭。看著眼前美麗的女人眼睛裡好似要噴出火來。

沈樂又不傻,察言觀色的本事雖然不濟,但對方都這麼明顯了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但她可不想為自己樹敵,她早晚是要逃的,所以對著面前穿著黑色錦衣英姿颯爽的女子示意一個淺淺的微笑,算是打過了招呼。緊跟著穆霖澤去了。

初春的風總是時不時的會刮起來一陣。恰巧此時一陣風過,沈樂脖頸上的披帛被風吹開一角,露出諸多的紅色吻痕正好被玉沫看個正著。

玉沫站在原地胸腔起伏的厲害,手指甲陷進肉裡流出鮮血她也毫無痛覺,咬牙切齒死死瞪著那個女人。很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外面亂哄哄的,到處是抓人的官兵。

玉晴早就駕車在後門處等著了。

“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慌亂?”

玉晴見禮後便道:“聽說一個女囚犯,越獄了,還順手把整個牢房裡人都放了出來。官兵正在四處搜捕。”

穆霖澤聽著覺得很稀奇:“竟有這般膽大的女子,看來此女子非池中之物,日後遇見定要收入麾下。”

“是!”

玉晴領命答道。

沈樂適時出現,玉晴一愣,眸中綻放出一抹驚豔。被穆霖澤察覺到。

穆霖澤突然就有點後悔不應該給她最好的。

緊隨其後玉沫也跟了出來。

見人都到齊後,穆霖澤將沈樂喚到身側道:“這位是沈樂姑娘,以後會與我們同行。”

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告知一二。

隨後進了馬車內。

玉沫心裡嫉妒的要命,但又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表現出來。只是臨上馬車前用肩膀撞了沈樂一下。

沈樂心裡委屈,真是的,為什麼對她敵意這麼大。轉眼望向身旁長相帥氣的玉晴轉動著她靈動的水眸微笑道:“帥氣的小哥哥,我能和你坐在外面趕馬嗎?”

玉晴心裡當然樂意。正要開口說可以,就被馬車內的主上蘊含著怒意的聲音冷冷的打斷:“滾進來!”

呵~還真是個魔王,連話都不能好好說。本不打算和他坐到一起的沈樂只能撅著嘴巴上了馬車撩起擋簾進去。

馬車裡很寬敞,穆霖澤閉著雙目大馬金刀的坐在中間,左邊坐著的是對她不太友好的黑衣女。她進來後向兩人微笑著打著招呼。

黑衣女背對著穆霖澤狠狠剜了沈樂一眼。

他奶奶的一次兩次就算了,她不計較。再三再四她可就是忍不了。也回瞪過去。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馬車突然的啟動,沈樂剛剛還在跟黑衣女進行眼神交殺根本沒站穩,身體朝著前方的穆霖澤撲去。

黑衣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推向她對面的座位。似笑非笑道:“沈姑娘馬車顛簸請坐穩些。”

沈樂回以一個多謝的微笑。剛剛真的好險,如果真的撲到魔王身上,估計自己不死也得半殘。

黑衣女冷哼一聲。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想接近主上,真是下賤!

馬車內相繼無言。

不多時馬車忽然停下。玉晴對著裡面說:“主上,城門處戒備森嚴,正在查逃跑的女囚犯。每個女人經過都要驗證手腕處是否有傷。”

穆霖澤睜開漆黑的雙眸懶洋洋道:“不要多事。”

“是!”

馬車繼續向前。

沈樂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手腕,她的傷比一般人好得快,但目前尚有著淡淡的疤痕。如果被檢查出來肯定比死還慘。

只是她不知摸向手腕的小動作已被穆霖澤盡收眼底。

“停車!”

馬車隨即停下。傳來了玉晴的詢問。

“怎麼了?”

沈樂捂著肚子痛苦的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我肚子突然覺得很痛,想去方便一下。”先逃命要緊,然後再想著怎麼才能矇混出去。

說著就著急忙慌的要下車。

穆霖澤冷冷的開口:“站住。”

沈樂好似沒聽清似的嘟囔:“哎呀呀疼死了,得快點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馬車外的玉晴長劍一橫擋住了沈樂的去路。

玉沫在不願意也要攔下她,抓著她的手臂一甩將她摔回座位。威脅道:“再敢隨便亂動,我殺了你!”

穆霖澤趁機把沈樂拉到自己身旁,抓著她的小臂抬起來,露出了她的手腕上疤痕。

沈樂想抽回手但他的力氣太大,她沒能成功。

只能被他發現,垂著腦袋任憑處置了。

穆霖澤眉頭深皺。這種疤痕好似是齒印。隨即道:“裁一張人皮面具給她貼上。別讓人發現了。”

人皮面具?真的是人皮做的?太瘮人了吧。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魔王要幫自己。沈樂好似星星的雙眸欣喜的望著穆霖澤。

玉沫憤恨道:“主上,咱們就剩一張人皮面具了,何必要浪費在一個逃犯身上!”

“你質疑我?”

“屬下不敢!”

現在的玉沫越看沈樂越是來氣。

將人皮面具裁剪後幫沈樂貼到傷疤處。隨即沈樂又抬起了另一隻手:“還有這個。”

玉沫的臉越來越黑。快速的處理完沈樂的傷疤,隨即就有官兵詢問。

“例行檢查,所有人都給我下車!”

玉晴跳下馬車拱手作揖道:“我家公子小姐外出路過此地,還請軍爺行個方便。”

說著話五兩銀子就送到了軍爺的手裡。那軍爺掂了掂銀子的重量:“好說好說,但上面下了死命令,每個女人都要亮出自己的手腕。看你們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就不用下馬車了,撩起擋簾我遠遠的看上一眼,也好讓我等交差不是。”

“是是是,小的考慮不周。”

撩開擋簾,玉沫和沈樂亮出手腕,手腕處是光滑細膩的面板。

那軍爺往裡面看,第一眼就被沈樂的美貌所吸引,移不開了眼睛。穆霖澤無聲無息的將沈樂攬在了懷裡宣示著主權。

“軍爺看清楚了嗎?”穆霖澤從齒縫裡發出的聲音嚇得軍爺一個激靈。連忙點頭哈腰道:“清楚了清楚了。”指揮著人讓給馬車一條道路。

“放行!”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軍爺顫抖著雙手擦掉腦袋上的冷汗。剛剛那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地獄裡的活閻王。

出了黎縣,沈樂開心得不得了。離開穆霖澤的懷裡,坐到一旁。

穆霖澤懷裡一空,心也隨著發空。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失落嗎?

真誠的對著他道謝:“主上大人,謝謝您,您真是智慧與美貌的化身,好愛哦~!”

沈樂開心笑著對著穆霖澤雙手比了個心形。

穆霖澤剛剛還有些失落的心情聽見她誇獎自己,心情突然又好了起來。

玉沫撇嘴不屑的道:“怎麼沈姑娘,剛剛我也是出了力的,你只謝主上,就不怕別人心寒嗎?”這個女人也太會討主上的歡心了吧,真是氣死她了!

沈樂陪著笑:“哪能啊,這位姐姐一看就是人美心善,可千萬別跟妹妹計較哈。”

到頭來沈樂也未說一個謝字。她就不信了,魔王不開口她能幫自己嗎?恨不得開口指認她吧。

時至晌午,沈樂餓得有些頭暈眼花,這三個人難道都不吃飯嗎?其實她不知道人家是有內力傍身的,別說一天不吃飯,就算三天不吃飯也不會太餓。而且穆霖澤忙著趕路想著到下一個落腳地在吃飯。

沈樂忍不住得問道:“姐姐,你有沒有什麼吃的?我我餓了也渴了。”

玉沫橫眉豎眼:“主上還沒有說餓,你倒是餓得快。”

我的天吶!她的餓跟別人有關係嗎?為什麼吃個飯還要看主上大人的臉色?難道他不開口說餓了,大家都不能吃飯嗎?

“你這麼說也太不講理了,每個人的胃大小都不一樣,吃多吃少也不一樣,消化食物的快慢更不同,難道主上大人不吃,咱們就都不能吃嗎?”

沈樂說得頭頭是道。

“你說得沒錯!”

玉沫給予肯定答案。

沈樂當即啞口無言……

抬眼幽怨得看著穆霖澤,希望他能開口說餓了或者給點吃的。

他好似看出沈樂的目的,淡淡的道:“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小鎮,再忍一會。”隨即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囊丟給了沈樂。

沈樂拿著精緻的水囊猶豫了,這是他的,肯定嘴對嘴喝過了…想了想拔掉塞子,高高舉起把水倒進嘴裡。由於馬車不算平穩,有些灑到了下巴上隨後順著脖子有過披帛流進了抹胸裡。

喝了個水飽的沈樂,塞好塞子遞給了魔王。

“謝謝啦主上大人!”

穆霖澤沒好氣的接過水囊。冷哼了一聲。

沈樂納悶,她什麼時候又惹到魔王了???

就連玉沫也納悶,剛剛主上還好好的,現在看起來他很氣哦,哈哈她暗戳戳的想:反正也是生沈樂的氣,等主上氣到極致,她就完蛋了!

穆霖澤所說的不遠處一直走到天色漸黑才到。沈樂喝完水後就一直沒有在喝過,因為穆霖澤一直襬著張臭臉。她不敢要。

終於到了鎮上,鎮上熙熙攘攘。掀開車簾向外看,大街上賣什麼的都有,燈火通明。

馬車路過一個包子鋪,包子的香味直鑽進沈樂的鼻子裡,惹得肚子更餓了。

她楚楚可憐的望著穆霖澤:“我要吃包子!”

對方不搭理她……

“我說我餓死了,我要吃包子!”沈樂大聲喊道。

玉沫真的替她捏了把汗。

穆霖澤抽出袖中的匕首,手指擺弄著刀鋒,刀鋒鋒利無比,看著沈樂淡淡的道:“你的舌頭是想離開你的嘴巴嗎?”

沈樂嚇得雙手捂住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言。見他收起匕首這才鬆了口氣。她能感覺到,剛剛魔王的話是真的!

馬車停在了一個看起來有點規模的悅來客棧。

四人進了客棧,小二笑模呵的迎道:“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玉晴道:“住店。”

“要開幾間房?”

玉晴道:“三間。”

玉沫立馬反對:“不行,我不習慣跟陌生人住一間。小二,開四間上房!”

小二一臉的為難:“各位公子小姐,本店就剩三間上房了!”

沈樂解圍道:“給我開一間普通的房間吧。”不在一個樓層住更好,更自在!

穆霖澤開口了:“就三間上房。”

“好嘞,客官!”

小二把門牌號發給眾人唯獨沒有沈樂的。

穆霖澤吩咐玉晴和玉沫準備晚飯。又吩咐沈樂跟他回客房,他有事問她。

客房內門一關,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穆霖澤端坐在桌前。

沈樂很有眼力勁的跑過去給魔王倒了杯茶。接著一邊笑著一邊後退兩步離魔王遠點。

看著魔王喝茶時的優雅,沈樂心裡暗自咂舌:瞧瞧這長相瞧瞧這喝茶的動作,打死她都學不來。魔王就是個變態啊!

穆霖澤指著旁邊的凳子道:“坐吧。”

沈樂很累她也不堅持。坐在了魔王的正對面。

穆霖澤緩緩開口道:“你是周府的?”

“是!”

“周府最近有沒有來過一個類似乞丐的奇怪女人?”

類似乞丐的女人?他在找自己?

“她對你來講很重要嗎?”沈樂不答反問。

穆霖澤眸光微沉,抬手又掐住了沈樂的脖子威脅道:“快點說她在哪?”

沈樂掙扎道:“你…”為什麼這些臭男人總喜歡掐她的脖子……

“她,她已經變成了怪物!整個周府都是怪物,只有我逃了出來。”

穆霖澤半信半疑的鬆開了手。

“為什麼會變成怪物?”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肯定,那不是人乾的,周府公子周長卿白天明明走了,晚上卻出現在周府門口將死裡逃生的我攔住,他眼睛裡是幽藍色的火焰。而整個府內的人死相悽慘無比,眼中也有幽藍色的火焰,只不過沒有神志,遇到聲響就會撲過去廝殺。我東躲西藏最終還是被周長卿逮住,他說要把我留在身邊做成傀儡每日與他相伴。”

穆霖澤對於沈樂的話幾乎是一個字都不信,奈何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

“那你知道周長卿是怎麼死的嗎?”

沈樂一愣震驚道:“他死了?”她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都不知道。哪還能知道別人的死活。

“我只記得他像你一樣掐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還噁心吧啦的摸我的身體,當時我被掐的出氣多進氣少就直接暈了。等醒來就在地牢裡。”

沈樂看著穆霖澤暴走的邊緣覺得自己賭對了,像魔王這種心裡既無愛情,又佔有慾還強的男人來說,她越把自己說得不堪入耳他越是能遠離她。

穆霖澤再次掐住沈樂的脖子,惡狠狠道:“聽說你是周長卿的貼身侍女,怎麼?第一次就給了他?就這麼想得到榮華富貴嗎?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

沈樂脖子疼的眼淚直流。“我沒有!”

“沒有?你倒是說說哪個男人才是你的第一次?”

“我怎麼知道,我之前失去過一段記憶。”這話可是真的。

失去記憶?這個女人嘴裡十句話得有八句是假的:“最好別讓我發現你騙我,你知道下場如何。”

“那是自然!”

沈樂再次得到空氣,猛烈的咳嗽著。

這個魔王太陰晴不定了,能離遠點就離遠點。

她只是好奇,魔王找她要做什麼?不論要做什麼,她死不承認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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