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陽挾持著族長帶著妻女一路奔向禁忌之地。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此處無論他們逃到哪裡都會被抓回去。
此時小小的嬰兒被顛簸著醒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臉色極差的大美女,正緊鎖著眉頭抱著她連跑帶顛。
看著如此眼熟的女人,嬰兒懵住了。她是誰?她在哪?一扭頭,旁邊的男人長得可真俊啊!嬰兒痴痴的望著。
糟糕!又犯花痴了。好想擦擦嘴角的口水。咦?他拿著匕首在幹嘛?
哇塞~這是真人版的-劫持?這個老頭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身體抖如篩糠。
真沒骨氣。
嬰兒似撇了撇嘴。
族長一把年紀了,活到這個歲數也是人精。如今阿陽拼了命的要護這個妖孽,心下打鼓:“阿陽啊,你別別衝動。我知道你想要活命,但你這麼做只能把自己和家人推進無盡深淵!你好好想想,只要把這個孩子交給我,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沒發生過?哈~把我的孩子殺了,你說沒發生過?那麼我把你兒子殺了,你也不計前嫌怎麼樣?”
“阿陽,你這個傻孩子!我是身為族長處處為你們考慮!你們還年輕,將來要多少個娃不是難事!”
族長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著。
“阿陽啊……你和喜梅這麼護著孩子,有沒有想過將來!就算身為族長的我放過你們,那全族人會放過你們嗎?”
阿陽面露難色。沒錯,只要他們的孩子活著,那他們就是罪人!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有什麼錯?他們保護自己的親生骨肉又有什麼錯?
歸根究底都是月巫娘娘的一面之詞,害得他們不得安寧!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
眼瞅著禁忌之地尚在眼前。
一個蒼老且急迫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
“阿陽!”
阿陽心中猛然一顫!駐足。
喜梅也停住了腳步。
倆人好似從夢中驚醒,回過頭去。
“阿孃!”
“阿婆!”
阿陽的母親被月巫娘娘的兩個手下連拖帶拽的追趕著阿陽他們。
此時的老人身上已經狼狽不堪,見到兒子兒媳也顧不上什麼累不累怕不怕的了,張口就叫住了馬上要進入禁地的兒子。
她雙眼含淚的望著兒子兒媳,嘴抖動得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就那麼望著。
“阿孃!”
“禍是我闖下的,跟我啊娘無關!快放了我啊娘!”
阿陽怒火中燒,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這些豬狗不如的人早已經死了千八百遍了。
一行人擁護者月巫娘娘匆匆趕來。
其中一人手拿大彎弓,大彎弓上搭著箭矢,那箭矢的尖部呈藍綠色,一看就是粹了毒的。此人正是族長的兒子-月之簫!
這月之簫可是傑出青年,他憑的不是他有一個族長的父親,而是自己正在的實力。他從小就對射箭有著極高的天賦,族長又請了族裡箭術最厲害的人給他當師傅,小小年紀的月之簫經過兩年的淬鍊,已經成為射箭天才。如今更是獨當一面。
他對阿陽抬了抬下巴很是挑釁,手中弓箭翻轉,箭矢直指阿陽母親的腦袋:“想讓我放了她,可以!你把我阿爹和那個小妖女交給我!”
絕境之處,又添絕望。
一個是生養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自己的孩子。如果非得選擇一個人去死,那麼他希望這個人是他自己…
阿陽的母親被壓著跪倒在地,膝蓋處隱隱透著紅色。阿陽看著目眥欲裂。
月之簫又張了張弓,看似一言不合就要阿陽母親腦漿迸現當場。
他這是逼阿陽快點下抉擇。
阿陽手裡的匕首更加貼近族長的脖頸,淺淺割出一道血痕。
身為兒子的兩人,皆是渾身緊繃,滿頭大汗。誰都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
月巫娘娘咳嗽了一聲,提高嗓門:“既如此,不如我們做一個公平的交換如何?”
“如何交換?”阿陽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用你母親的命…”說完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月之簫,見月之簫胸有成竹的看著她,接下來的話讓她有些不好說出口。“換小禍害的命!”
月之簫好似沒聽明白似的跟著重複了一遍後發現問題,他沒聽錯吧…不是他阿爹嗎?不是換他阿爹嗎?”
扭頭不可思議又非常費解,眸底迸出寒意瞪向月巫娘娘。別人怕她,他可不怕:“你什麼意思?”
月巫娘娘被他這一系列的眼神殺,弄得心下顫了幾顫,強裝鎮定道:“之簫,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她話還沒有說完,阿陽那邊乾笑兩聲:“還沒明白嗎?月巫娘娘是要棄了你阿爹,等你阿爹不在了,整個月族不還都是她一句話的事嗎?”
月巫娘娘好似被戳穿,今天確實是她草率了,以為會藉機除掉那個老東西。可惜事與願違。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不禮儀指著阿陽嚷道:“你少在那胡說八道,挑撥離間!還不是因為你生了個禍害,禍害不除,早晚有一天全族人給她陪葬!”
月之簫可不是個笨蛋,月巫娘娘的嘴臉他盡收眼底,氣得他舔了舔後槽牙,對手下使了個眼色,立即包圍了月巫娘娘一行人。
月巫娘娘見狀氣急敗壞“月之簫,你不會真的笨到被一個雜碎挑撥離間?”
月之簫冷笑未語。轉眸間收起弓箭,一隻手提溜著老婦人:“換我阿爹!”
倆人各自放開了手裡的籌碼,全神貫注的看著對方,就怕中間出現什麼紕漏。
正當倆人質越走越近時,族長眼眸深處兇光暗湧,閃電般出手擒住了老婦人。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阿陽措手不及,正欲奔跑過來,耳聞破空聲響起,一隻迅疾的箭矢直直射向喜梅懷中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