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擺擺手:“先帶下去吧。”

“大人饒命,饒命啊……”

周如龍匆忙之間抬起頭來,只見到一個年輕挺拔的背影,轉向後堂。

接著他就被人架起來,重新綁縛,拖了出去。

盧尚義等人隨機跟著陸鳴鑽進後堂。

官署後堂。

中央擺著一張長桌,兩側分列官帽椅。

陸鳴在正北主位落座,其餘人也跟著全數落座。

“此次交戰,感覺如何?”

盧尚義點點頭:“兒郎們陣列不亂,勇氣可佳。那外放的煞氣更是殺敵保命的殺手鐧,竟然無一傷亡。只是有幾人煞氣不足,耗盡脫力而已。”

歸根結底,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

玄咒軍中也有不少人,底子稍差,煞氣煉的還不到位。

曾鐵牛憨憨說道:“對付一群土雞瓦狗,我看那,用不了這麼些兵。讓我帶一隊就能砍翻他們。”

滿心好奇的蔣大洪,試探著問道:“盟主,此玄咒軍究竟是何秘術,讓我也看的大開眼界。”

陸鳴淡淡說道:“不過是一門投機取巧的秘術,不能長久。若要成為真正強軍,非得刻苦修煉罡氣,再輔以兵陣之術。”

玄咒軍中不少人都有練武的底子,罡氣修煉小有成就。

周童嘆氣道:“兵陣之術何其難得?那可是朝廷的殺手鐧。據我所知,猛虎軍的虎賁鐵衛,就是修的一門金系兵陣術,一點陣起,銳不可擋,無堅不摧。”

“兵陣術麼,也沒那麼玄乎。我恰好也懂的兩三陣法,只是如今時機未到,還不到亮相的時候。”

話音一落,眾人皆是吃了一驚。

輕描淡寫的兩三陣?

“先不提這個,來日你們自會知曉。今日一戰和鐵牛說的差不多,一群土雞瓦狗,只是讓大家能見見血,僅此而已。”

“若要煉出一支強軍來,自然要身經百戰。所以,我打算主動出擊,先拿實力更弱的賊軍來練練手。”

“您的意思是,咱們主動出擊?”

“對,主動出擊!”

陸鳴神色堅定從容,說不出的自信。

練兵為輔,實則圖謀煉丹術。

盧尚義遲疑道:“我檢查過了,那群俘虜中有五十多人身上帶著血咒。普通人恐怕無法看管的住啊。到時候,咱們的人手可就不足了。”

陸鳴嘴角勾起笑容:“這還不簡單?把這些血咒兵打散,便如玄咒軍中。隨咱們一起出徵,包括那位周總旗。”

“這……穩妥麼?若是臨陣兵亂,可就麻煩了。”

陸鳴笑道:“有我親自押陣!先打上兩仗練練手。”

曾鐵牛哈哈大笑道:“那還議什麼議?有少爺押陣,豈不是百戰百勝?”

眾人對視幾眼,這憨牛說的沒錯。

陸鳴的武力值,深不可測啊。

“那自然是穩妥的,我也願意前往。”

蔣大洪再次自告奮勇,畢竟偵緝賊軍也是伏魔衛的職責。

陸鳴扭頭望向最末座的王鵬:“王大人,我留二十玄咒兵給你守城用。你的功勞也早點兒上報,民團也加緊練起來,可否?”

王鵬忙不迭的點頭:“遵命。”

玄咒兵當然不會交給他直接指揮,留下個副隊頭足矣。

“那就如此說定了,大家都回去準備準備,野戰所用的軍需,再徵調兩百民壯,作為輔兵,糧草至少要帶夠一個月的。咱們主動出擊,以戰養兵!”

……

從零開始,建立一支屬於自已的隊伍。

儘管陸鳴已經下放很大權力,但真正實行起來,千頭萬緒,遠遠不是物資、人口、軍事那麼簡單。

例如此次主動出擊。

前前後後,從準備到真正出發。

總計花費了近二十天,一支三百多人的隊伍,才浩浩蕩蕩鑽入蒼青山脈。

主要原因就是後勤。

玄咒軍不可能自已攜行太多的糧食物資,否則還沒開打,人的體力就耗盡了。只能徵召輔兵,利用牛馬運輸物資。

那行軍速度,別提多慢了。

饒是如此,那些輔兵一聽要去打仗,個個都忐忑不安。

總之,起初是混亂不堪的。

直到出征第七日,陸鳴透過望氣術鎖定了一支規模兩百多人的賊軍,玄咒軍主動出擊,輕鬆擊潰。

那些目睹玄咒軍戰力的輔兵,才有了些信心。

第十四日,再次輕鬆擊潰一百多賊軍。

第二十一日,第三支賊軍崩潰。

三戰三捷,俘虜了近五百人。

血咒兵也將近百人!

戰果喜人,士氣旺盛,但隊伍變得越來越臃腫,行軍速度進一步變慢。

但仍舊未找到王志坤主力部隊。

給養開始捉襟見肘。

但也不是一無所獲,俘虜的其中一位和周如龍同級,王志坤麾下三位總旗官之一,提供了一條關鍵的情報。

窮途末路的王志坤,知道大勢已去,帶著一支最精銳的血咒兵藏匿起來,似乎是在密謀什麼大事。

搭建的簡易營帳之中,正在商議軍情。

陸鳴認為不能再拖著如此臃腫的隊伍繼續下去,趁著還有幾天的給養,應該迅速沿著官道,返回草橋鎮,消化這批俘虜。

否則,遲早生變。

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

另外隨著人口的增多,僅靠採芝莊儲藏的糧食,已經捉襟見肘。

急需補充。

而觀塘縣城池高大堅固,至今未受到賊軍荼毒,城中還有不少囤積居奇的糧商,跟採芝莊還算有些交情。

只是近日來,要價越來越離譜。

已經無法接受。

總之,這群奸商可從來都不會在意朝廷如何,百姓如何。

他們眼裡只有銀子。

最終議定,由陸鳴、蔣大洪、趙森和林建文脫離軍隊,單獨前往觀塘縣城,查探一番,順便敲打敲打那些糧商。

子曾經曰過:“鄰居存糧我存槍,鄰居就是我糧倉。”

既然要造反,陸鳴對這群奸商可絲毫不會手軟。

想佔便宜?

先問問手裡的刀同不同意。

……

觀塘縣,高聳的城牆外,一條黃土官道向遠處延伸出去。

一些走投無路的災民們,便圍繞著城牆一帶,搭建起簡易的窩棚來,白日去城裡做工乞討,晚上回來休息。

“這觀塘縣未受兵災,定然有所依仗。據我所知,城中有個伏魔衛的衙門。少爺要是信得過我,我便過去打聽打聽。”

蔣大洪手握韁繩,望著觀塘縣城。

陸鳴點點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自去打聽,我們在城裡轉轉,先看看情勢如何,再做打算。”

採芝莊在城中開有一家藥鋪,能當做落腳點。

四騎戰馬來到城門下,守門的兵卒,眼見這四人中,有兩人穿著氣派的紫袍,帶著頭冠,其餘兩人也都是勁裝在身。

絲毫不敢怠慢。

待到蔣大洪亮出伏魔衛的腰牌,那城門官都嚇的畢恭畢敬,滿頭大汗。

四人安然無恙的進到城中,在一處街口分別。

蔣大洪和趙森自去伏魔衛衙門,瞭解情況。陸鳴和林建文,則驅馬前往採芝堂藥鋪,準備落腳。

走出很遠之後,趙森忽然壓低聲音:“蔣大哥,你當真死心塌地了?咱們要不要做兩手打算,最好兩邊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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