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了一眼“萊生”牛扒店,夏清河心一動,“萊生”“來生”原來從進門開始天道就已經告訴他們桑吉的真實身份了。

雖然夏清河對天道的遭遇有同情,但是依然不能否認多諍、一靜和大魚三位師兄都是直接或者間接死於天道失控。

就算天道的每次瘋狂滅世本身也是世界演化的需要,就如人全身的細胞每七天就會全部更新一遍是一樣,世界也是如此,某一界被毀滅重來也是整個世界煥發新生的一種手段。

可道理是道理,情理是情理,夏清河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將天道和桑吉想成一個人,桑吉就是桑吉,絕不是什麼天道的來生!

緊緊拉著桑吉和水連葉,三人一獸離開萊生牛扒小店,隨著他們的離開,清雅的小店也漸漸腐朽最後化成一道煙塵徹底消失在人世間。

如果不是三人身前就是世界樹那熟悉的身影,夏清河幾人一定以為自已還滯留在人界。

同樣陰沉的世界,天空中末世的號角已經響徹,在遠離世界樹的遙遠天際,眾人都感覺到一股異常強大的能量場在波動,似乎從天外有一股巨力在吸收著這個世界的一切魂體!

背靠世界樹,夏清河輕撫樹身,一果然已經陷入沉睡。

幼年時期的腓腓此刻正躲藏在樹梢,也和他們一樣關注著遠處的異常現象。

“幹!幸好爺爺被超日菩薩直接送到世界樹下,不然現在也被吸上天了!”幼年腓腓體型巨大,不過相對於世界樹的樹冠,它也只能算是一小塊陰影,如果不是它的氣息眾人分外熟悉,都很容易察覺不到它。

“話說太奶你怎麼還越長越小了。”已經恢復人類形態的桑吉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在兩個腓腓之間來回看。

“小孩什麼都不懂,我們神獸幼年的時候無法化形,一般都是原身狀態。”腓腓翻了白眼,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如果不是我還年幼,能被你幾句話就騙到大魚界看門?哼!”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鬥嘴。”夏清河倒不是真生他們的氣,而是在他非常忌憚那詭異能量的地方,儘管那地方離他們非常遙遠,但是那巨大的吸力還是讓人心驚。

“連葉,你和腓腓留在這,我和桑吉去那裡看一眼。”

桑吉衝著腓腓挑釁地一笑,那意思:你看,關鍵時刻我哥選擇我不選你了吧,腓腓鼻頭輕皺回對方一個齜牙咧嘴奶兇的神情,而夏清河則直接忽視這一人一獸的幼稚行為,領頭朝樹冠之外走去。

哪知夏清河即將走出樹冠範圍的時候,竟然遇到了結界,從氣息來看是一釋放的,她已經將整個世界樹本體緊緊包裹在結界內,桑吉見夏清河都走不出去,就立即變身為天行者嘗試了一下。

結果不變身還好,剛剛變身為天行者的桑吉立即引動了世界樹的防禦機制,樹葉發出尖利的嘯音,葉片如鋼針般直指桑吉!

在樹葉如利箭射出的瞬間,夏清河不得不扯著所有人逃離大魚界,現在的一已經陷入沉睡,以她對天行者的仇恨態度,就算是隻剩下防禦意識也會對桑吉發起必殺攻擊。

再次回到人界,水連葉連續幾次帶著眾人穿行在人界的不同時期,但是每次進入大魚界都是同樣的時間。

多次進入大魚界後,他們雖然沒有成功進入劫難發生前的世界,倒是看明白大魚界發生的事情了。

在天外看不清的地方正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大魚界的幽魂源源不斷扯上高空,消失在天際之外。

大魚界的幽魂原來是這樣消失不見的!一雖然是進入沉睡,但是不還還有六位帝尊嗎?他們此時在哪?

神識被限制在結界內,幾人除了看著幽魂掙扎著,嘶吼著被拉扯出這個世界,什麼都做不了。

無奈幾人只好返回現實時空……

“南帝、巖帝,速來!”剛出現在家中的夏清河一臉陰沉的用意識召喚兩位天帝。

腓腓似乎還是在生桑吉的氣,一回來就出門不知去哪了。

桑吉難得有些沉默,夏清河發現自從那道銀河進入他體內後,他整個人都似乎變得沉默穩重了。

不到三分鐘南帝和巖帝的身形就出現在夏清河眼前,兩人對視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就先跪地地上。

“我們走的時候你們就知道去過去取血的事情根本不會成功,對吧。”夏清河冰冷的聲音在客廳響起,整個房屋被震得抖動了一下。

桑吉連忙揮手給房子加了一個防護罩,好傢伙,這可是他的家,可不能因為哥生氣就被拆了。

“……是。”兩位天帝又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

“哼,看來你們還是有僥倖心理啊。”夏清河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腳下的兩位天帝,“直到如今我們即將啟程去往天界,我都不能贏得兩位的忠心,那我要你們也沒有用了!”

這次天界行,到底要經歷什麼事情,有多少危險他們根本無法估計,一雖然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是她只能是預知到已經連通的世界的未來,因此還要等她長到天界才能預知到天界的未來。

在這種危機四伏的環境下,如果連身邊的人都不能安心託付,那他們最終很容易背後受敵!

夏清河話音剛落,兩位天帝的靈體全身升騰起冷白色的火焰,慘叫聲瞬間傳遍全屋,這也幸好桑吉剛剛撐起了防護罩,不然整個棗城山莊社群都會被驚動。

夏清河這次真的動了殺機!他既不能將不穩定的因素帶上天界,更不能留在人界,給老師留下麻煩,那南帝和巖帝只能死!

“你想殺就殺,但是我們真的不是有意背叛神使大人!我們當年對著天道下了誓言,所以相關資訊我們半點不敢透露,否則就會立即魂飛魄散!”巖帝痛苦地嘶吼著。

“我們實在是有口難言……”南帝額頭青筋直冒,好半天擠出一句話。

聞言,冷白色火焰燃燒的速度一緩,夏清河冷哼一聲,“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們!”

“那……能死在神使大人手中,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說著巖帝抬頭,不是看著夏清河,而是往更高的天空之外看去,那裡有他的牽掛和不捨。

見到這眼神,夏清河知道巖帝在遺憾沒有見到髮妻,他終於還是猶豫了,手一抬收回火焰。

“啊?不燒了?”桑吉懶散地倚靠著沙發,眼神慵懶。

不知道為什麼,夏清河看著這樣的桑吉心中不禁一凜,他似乎感受到來自天道的氣機!

“燒死你們也是活該,別跟這演戲,你們不願意提示我們,主要是怕我們知道一些當年的醜事吧。”桑吉面無表情地走到兩人身前,俯視著兩人,眼神中傳來一絲不屑,“哼哼,我本來還挺喜歡你們的,畢竟當年沒有你們,我的滅世計劃也完不成。你們是說不了,但是你們竟然連一點提示都沒有給,僅憑這點就該殺!”

一股未知的氣息罩在兩位天帝身上,他們瞬間感覺到什麼,隨後驚駭大叫:“天罰!”

“桑吉,等等。”夏清河也感受到附加到兩人身上的可怕氣息,趕緊出聲制止,“想辦法讓他們說出實情。畢竟當年發生的詳情對我們很有用!”

“哥,他們說不了,因為他們當年確實發下了誓言。”桑吉說完周身現出一道銀河,銀河璀璨無比,就連外面的晴空都被它比對得暗淡無光。

只見他食指點在銀河中,隨即便從中引出一道閃著銀光的線,線的一端連在緩緩流動的銀河深處,另外一端連在南帝和巖帝的心脈之上!

“不過,我剛剛檢視了一下當年的事情,他們不能說的,我可以說。”

“天道!你竟然是天道!這怎麼可能!!”兩位天帝不敢相信剛剛看到的,他們驚懼地睜大眼睛,映著桑吉身影的瞳孔驟然一縮,一股強烈的恐懼襲上心頭如驚濤駭浪般衝擊著他們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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