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北,車流不息。

長安街的燈光,古老而莊嚴。

“乖寶,答應我,以後沒我陪著不要再去這種娛樂場所了好不好?”

“嗯。”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今天是不是嚇到了?”

“嗯。”

“寶貝,在想什麼呢?”

怎麼他問什麼都說嗯。

“老公,你說夏夏姐有沒有可能已經結婚了?”

所以小軟糖坐在車裡思索半天,想得都是別人有沒有結婚?

他都要擔心死心疼死了,她還在關心別人。

“她的事我也不清楚。”

“我剛才不是陪她回家了嘛,然後幫她放洗澡水,她家浴室裡放了好幾樣寶寶用的東西,還有個新買的卡通浴盆,客廳有滑板車,寶寶坐的迷你小沙發之類的,她不會在國外已經結婚生寶寶了吧?”

蘇糖覺得自已的直覺很準。

“寶貝,結不結婚生不生寶寶那是別人的事。”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兄弟老時豈不是很可憐。”

還有一個轉彎就到家了,慕襲野突然將車子靠邊停下,傾身過去,握住蘇糖的手。

“現在最可憐的好像是我,寶貝,讓老公擔驚受怕兩個小時四十二分鐘,你最好想好怎麼哄我。”

天哪!這個男人又病嬌附體了,明明在酒吧門口那會兒,大哥還誇他很爺們兒呢。

所以,爺們兒會又裝可憐,又求女人哄?!

不過,今晚還好他來了,又一次讓她覺得即使遇到危險,只要看到他在,她就很心安很踏實。

蘇糖解下安全帶,半起身伸頭向前,溫熱的唇瓣在他喉結上緩緩吮·吸了下,又往上,親了親他的嘴巴,溼熱濡燙。

“親愛的老公,這樣哄可以嗎?”

慕襲野只覺得此刻渾身上下有一把火被點燃,嘴角噙著笑:“嗯,寶貝,勾我是吧,今晚加一次。”

怎麼扯到加一次了?!

“不是你說想要我哄的嘛。”

“是,我喜歡寶貝哄我。”

車子再次開動,轉彎,進院,直達車庫。

胖團狗狗聽到院子裡的動靜,搖著尾巴汪汪的出來“視察”,看到是主人回家,停止了叫聲,在慕襲野和蘇糖車後後面追著走。

慕襲野下車,彎下腰來,溫柔的揉了揉胖團毛茸茸的頭,輕聲道:“團寶,去,回樓上陪弟弟乖乖睡覺,我和媽媽還有事要辦。”

狗狗胖團滿足的哼哼了一聲,乖巧的踱著步子回屋。

“老公,我們不團寶一起上樓嗎?”

“乖寶,我們等會兒。”

“等會兒幹嘛?”

“嗯。”

……

過了一會,車裡升騰起一陣暖意,車窗也起了很多霧氣。

蘇糖才明白過來,壞男人答應她那一聲“嗯”裡包含的真正意思。

一場別樣摸貪歡後。

她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靠在車子後座上。

“寶貝,你看!”

蘇糖抬頭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立馬調整了一下坐姿,整個人羞得想原地爆炸。

“慕襲野!你……”

“你你剛剛是不是一直盯著那個地方看?”

“嗯,是看了挺久。”

蘇糖再次朝著後視鏡看了看,撈過腳墊上的大衣快速套在身上。

“壞男人,快點抱我回家。”

“乖,再等等,出汗了,這會兒出去容易感冒。”

慕襲野調了調車裡的溫度,又抽了幾張棉柔巾,幫老婆擦擦額頭和胸口上的汗珠。

“寶貝,剛到了…幾·次?”

蘇糖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的時候,直接原地石化。

“你個壞男人,還有沒有點聊天底線?”

“那既然老婆都說我沒有底線了,我這還有,你要不要?”

“啊啊啊——大榴芒!”

出差十幾天回來又趕上老婆大姨媽光顧,前兩天天又幫兄弟通宵準備婚禮,他的確禁慾很久了。

“攢了二十多天,真的有,寶貝,休息好了嗎?上樓我們去浴室裡……”

慕襲野話還沒說完,蘇糖裹緊身上的長款大衣,開車門,快速跑進了屋裡。

嘴裡還小聲罵著壞男人,壞透了,沒底線,大澀魔,慣會欺負人。

另一邊。

星河灣一號。

時少卿焦急的按響門鈴。

方覺夏擦著溼漉漉的頭髮,穿著睡袍,警惕的問道:“誰呀?”

“夏夏,是我,你還好嗎?老慕都告訴我了,夏夏,開門,讓我進去好不好?”

“我沒事兒,你回去吧!”

“讓我看看你,看看你我就走。”

方覺夏把門開啟。

男人大衣裡帶著些涼意,直接緊緊的將她包裹著抱住。

她開始還掙脫幾下,後來乾脆舒服地閉上眼睛,享受這哪怕屬於他們的片刻安寧,聞著熟悉而有安全感的氣味,她真想坦白內心的一切。

可又想到恩愛有加,攜手相伴了那麼多年的“父母”,她的內心又開始掙扎猶豫。

母親和時叔叔感情很好,她時刻提醒自已,她和時少卿是法律上的姐弟。

已經錯了一回,生下來女兒念念,不能再有什麼糾纏,反正等醫院專案結束,她就會回到國外,不再回來了。

時少卿沒有見過這麼主動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想低頭看看她的表情,剛動了下,腰肢突然被抱得更緊了些。

她說:“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會兒。”

“夏夏,今天一定嚇壞了吧,我不動,給你抱,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我們已經被奪走四年時光,我不想你再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每天想你念你上面,我想和你真真正正的在一起。

時少卿幾乎用哀求的語祈求她:“夏夏,別再推開我了好嗎?”

音落,他捧住她的臉頰,深深的和她擁吻起來。

像是特意讓她記起四年前和他那夜的放縱一樣。

每吻一會兒後,就要講一講自已那晚上的感覺。

四年前的晚上,她有藉著酒意壯膽,任由自已放縱的成份在,可現在她無比清醒。

良久。

她的唇被他吻得有些紅腫。

“夏夏,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為什麼四年前要一聲不吭的離開,為什麼這四年躲著我,不見我,也不和我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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