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好強!”
秦陸站在山頂都能感受到趙玄禮身上的那股威勢,心裡略有起伏。
當看到趙玄禮以絕對實力讓那婆娘灰飛煙滅時,他再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修仙者的強大。
“你很強,但是我也不差,給我一點時間。”
強者的出現,又一次刺激到了秦陸。
少年此刻在心裡默默想著,他若是在武道上走到這一步,又會是何等光景,自已到時候又有多強。
路是有人開闢的,也是要有人走的。
武道對於九州天下而言,是一條新路,這條路沒有盡頭。
秦陸要做的就是要將這條路走得更寬一些,更遠一些,好讓後人站在他的肩膀上,能望的更遠。
趙玄禮駕著腳下的彩雲舟,向著他師傅飛去。
似乎有所感,趙玄禮看了一眼站在山頂上的秦陸,而秦陸也正看向他。
這兩個人就像是走在各自路上的陌生人,各自掃了一眼後,便接著向前去。
片刻後,趙玄禮來到他的師傅——清虛真人面前,作稽道:“師傅。”
“乖徒兒,你先去邊上等會。”清虛真人擺擺手,讓趙玄禮站在一旁。
緊接著,清虛真人獨自來到青釵門門主面前,拂塵一甩,淡淡道:“老鳳凰,修仙路上生死相爭為常事,如今因果已結,依你之言,我們兩門的恩怨也就此結清。”
青釵門門主,略有不服,但是道心之誓又不可違背,他開口道:“當如此!”
雙方將兩門的恩怨,化身到兩門最出色弟子的生死決鬥中。
不管輸贏,恩怨都隨著一方弟子的死亡而消散。
如今天下情況如此,誰也不願掀起宗門之間的戰爭,以一方宗門的覆滅作為恩怨了結的終點。
清虛真人見此點了點頭,隨後帶著趙玄禮就離開了此地,不做過多的停留。
既然門下最出色的弟子都死了,那接下來的演武之爭也沒有爭的必要了。
青釵門老祖給門下其他弟子傳音後,便一個人站在原地等著,看著落寞至極。
……
隨著所有人都登上演武山後,他們身後的三千大道梯轟然消散。
眾人看著來時路被斷,心裡也是一驚,他們面面相覷,不明白前輩這是要幹什麼。
很快,法相王羽開口道:“接下來,還請諸位去往山頂,機緣只給予勝者。”
當眾人到達山頂,看到眼前寬闊的演武臺,便明白了這最後機緣的給予方式。
原來是要我們打一場。
王羽大手一揮,他們手上便出現了一個木牌。
讓他們驚訝的是,木牌上標著的,正是他們當前的境界。
在這裡面,秦陸比較特殊,他的手上沒有木牌。
王羽自已也不知道該給秦陸什麼樣境界的木牌。
“王羽,那個人隨他自已,讓他自由參加比鬥。”
正當王羽為了秦陸犯難時,楚帝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王羽鬆了口氣,如釋重負,“末將遵命!”
“比鬥只限於同境,不分生死,只出全力。”王羽一邊說著,一邊在演武臺附近劃出了幾塊區域。
“請諸位按各自境界,進入相關區域。”
隨著王羽話落,眾人開始動了起來,只有秦陸站在原地,思量著自已該去哪一塊區域。
境界太高的打不過,就像之前他和老乞丐周神通打的那一場,要是沒有素嬋娟留的後手,他早就死在周神通的手下。
秦陸掃了一眼幾大區域,下三境中的心靈、鎮元、三才,讓秦陸感受不到壓力。
至於中三境的洞天、乾坤、天地,讓秦陸壓力倍增。
秦陸想了想,一腳邁入了中三境的區域。
他師父陳大牛和他說過,下三境是基礎,到中三境才涉及到道的層面。
他想以武道來碰碰修仙者的道。
另外,秦陸的武道修為已然到了一個頂點,在難寸進。
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去突破當前的瓶頸,讓武道更進一步。
楚帝看到秦陸的選擇,滿意地點了點頭,眼前少年還是有著進取奮進之心。
楚帝此刻就像是一位狩獵歸來的獵人,他的手上拽著一條如柱石粗的鐵鏈。
順著這粗大鐵鏈看去,是一片浮於虛空的血海,血海之中有一頭渾身長滿鱗片的巨獸。
巨獸面目猙獰,身有山嶽大小,身上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嗜殺之氣,彷彿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
巨獸是血海禁區之主的坐騎,名為蕩天火敖,好食生靈,以殺戮為趣。
萬年前隨血海禁區之中肆虐一州之地,使人間淪為煉獄。
顯而易見,這蕩天火敖就是楚帝為當年之事收的利息。
楚帝晃了晃鐵鏈,蕩天火敖勉強抬起眼皮向四周看了一眼。
“熟悉嗎,這裡就是你當年肆意屠殺的地方。”楚帝震開周圍的血霧,來到它的面前,殺意凜然道:“我會盡量讓你活著,留著你,給我軍出征時祭旗,給昔日慘死生靈,謝罪!”
蕩天火敖身子一顫,碩大的腦袋輕輕搖著,張嘴發出斷斷續續的哀嚎聲,似在求饒。
楚帝不再看向這頭瀕死的兇獸,而是傳音給鎮守在大墓的李言,“準備喚醒眾將士,等此件事了,我們即刻出發。”
“末將遵命!”
大墓裡,李言離開大殿,向著大墓更深處走去。
演武山上,下三境的比試已經全部結束,接下來要上的便是中三境的那批人。
法相王羽隻手在空中畫著,下方眾人的胸前便出現幾個數字。
“胸前數字相同者互為對手,比鬥從一號開始。”隨著王羽話落,眾人紛紛低頭。
“十六。”秦陸看著胸前的這道數字。
秦陸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已,他抬起頭,敏銳的目光對上了魏天的眼睛。
這位大魏太子胸前的序號,也是十六。
若是仔細看去,魏天懸掛在腰間的木牌上,赫然寫著‘洞天’二字。
秦陸朝魏天輕輕頷首,魏天也是如此,雙方對對方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