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我真的帶你回家了
這半個月,金萊決定狠狠地報復一下。
躍躍欲試的試探著權南赫的底線。
在權南赫工作時,趁著午休時間,狠狠地撩撥一下。比如水手服,性感蕾絲。
金萊拍拍枕頭,揚眉看向權南赫,“怎麼不睡?你不困嗎?”
權南赫:“………”
金萊翻了個身,將腳露在外面,粉色的腳底像是隻小貓肉墊,晾著有些冷了就往被子裡縮,沒一會又探了出來。
權南赫展臂給他做枕,將人禁錮在臂彎中,腿勾住了金萊的腳,不讓他再往外探。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權南赫的鎖骨上,他衣襟處的扣子敞開幾顆,一顆紅痣靜臥在鎖骨下方,若隱若現的勾帶著欲色。
權南赫的脖頸很快就出了一層細汗。
金萊故意搭上手,“菠菜,你穿這麼多?不熱嗎?”
權南赫:“……”
“不熱。”
他喉結上下一滾。
“哦~不熱就好……”金萊往他懷裡蹭蹭,手搭在了權南赫腰上。
一番撩撥下。
權南赫握住了他的手腕,指節隱隱發抖。
權南赫說:“不行。”
這話更像是對自已說的。
婚宴前半個月,他不動金萊。
說好的,不然婚宴要延期。
還有十天。
整整十天,金萊無所不用其極,權南赫處處忍讓。在最後一天,金萊甚至喊上了秦承江,跨區去了一家酒吧。
秦承江本身是不來的。
就上次閔律替他回訊息的事,遭到了金萊精神層面,長達半個月的打壓,為表地位,忍痛去了。
令人奇怪的是,這次閔律和權南赫都沒打電話催,甚至連一條訊息都沒有。
金萊莫名覺得心虛,拿著手機往外走,找了個極好的藉口,“明天婚宴我媽睡不著,我接個電話。”
秦承江看破不說破:“嘁~”
在金萊走後,秦承江直奔廁所。
金萊給權南赫打了電話,權南赫只說:“玩得盡興。”
金萊頓時有些慌,他得回去。
趕緊回去!
他戰戰兢兢地回卡座,正思考著一會要找什麼藉口開溜時,秦承江從廁所回來,身上一股菸酒味混雜。
二人同時開口。
秦承江:“那個……”
金萊:“我……”
二人再次異口同聲,“你先說!”
相望無言,誰也扯不下臉說要先走。在這僵持了半個小時,在焦灼的氛圍下,誰也嘗不出來酒味。
最後秦承江給金萊找了個極好的藉口:“回吧……你明天還要結婚,不適合玩太晚。”
金萊點頭,也順便給秦承江找了個:“你最近有個大單,還得參加我婚宴,是挺忙的……早點回去睡……早點睡……”
二人準備結賬離開。
金萊站起來招來服務員,服務員拿著賬單往上遞。酒吧裡防止酒後無法結賬,通常都是付款後再上酒的。但在陵城,以金家與秦家的勢力。
經理給二人開了特權。
金萊看著賬單時,眼皮都沒眨,將卡遞了過去。這裡有權守和季蘭蘭的“補助”,支付幾十萬的酒水綽綽有餘。
沒一會,經理尷尬的將卡遞了回來,“金先生,這卡被凍結了。”
金萊:“怎麼可能!!!”
誰凍結的?
在與秦承江的面面相覷中,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他就不應該把錢存銀行!!!
金萊深吸一氣,難怪菠菜根本不攔著他,也不催他回來!
金萊對秦承江投以求助目光。
秦承江咳嗽一聲,並無任何動作。
金萊心一涼。
“那個……一會……一會再結。”
金萊尷尬坐下。
秦承江假裝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
雙方誰也沒法說誰,又互相找藉口出去打了電話。
五分鐘後,權南赫和閔律是一塊到的。
權南赫咬著一支菸,煙霧從薄唇裡飄散開來,遮住了他英挺的鼻樑,輪廓在燈紅酒綠的燈光下,半明半暗,無比陰沉。
閔律一貫的溫柔,儒雅地邁到秦承江面前,“想回家了?”
秦承江脊背發涼,這樣的笑容只有在床上才會有。
“是……是……”
“那回家吧,外面冷。”閔律將臂彎上衣服蓋在秦承江身上。
秦承江起身時,腿有些發抖。
“哦……”
他與閔律先行離開,一出酒吧,閔律依舊保持著溫柔態度,秦承江忍無可忍地怒罵一聲,“艹,你想罵就罵,別陰陽怪氣。”
閔律:“想*”
酒吧裡。
權南赫掃了眼桌上的酒,挑眉看了眼賬單。
他淡淡道:“二十五萬。”
金萊拽拽他的衣角,自覺理虧的把半顆腦袋埋了進去。
權南赫取出卡遞給經理,低頭撫上金萊的碎髮,“身體好了?”
金萊:“………”
經理回來,將卡遞給了權南赫,笑著將人送到門口,天上下起綿綿細雨,權南赫撐著黑傘摟著金萊的肩膀上車,一路上一言不發。
“我錯……”了。
還有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出口,權南赫將後座車門合上,單手扣住了金萊的後頸。
“明天我抱你。”
權南赫說。
突如其來的話,讓金萊一頭霧水。在薄唇被溫熱覆上時,他身體驟然收緊,明白了什麼,用力與權南赫分開一個極小的距離。
“不是……你不是說……啊!”
權南赫敲敲腕錶,“過凌晨了。”
他摁住金萊,摩挲過他的唇瓣,眼神失落。
“你有私房錢。”
“那不是!”
“是。”
金萊立馬轉移話題,“秦承江他們家都是他管錢的!”
“他八十一天。”
金萊:“………”艹?
比他還慘?
“一次,晚上給你準備了驚喜。”權南赫堵住金萊的唇瓣,將人折騰的眼眶溼潤也沒捨得鬆開。
……
婚宴是在陵城辦的,臨江。
暮色透過薄窗,籠罩在金萊的身上,金萊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渾身痠痛的扶著腰。
他坐在賓利的婚車上,長佇列行,浩浩蕩蕩的行駛在陵城街道上。
紅燈時,車輛停下。
權南赫伸手覆上金萊的腰,替他揉捏,翡翠扳指有些硌人,礙於昨晚的心理陰影,他本能的推開了權南赫的手。
眼神哀怨地瞪了一眼。
權南赫沒將手鬆開,貼心的為他舒緩。
金萊“哼”了一聲,目光望向窗外。
暖黃色的夕陽下,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金萊輕輕地推搡了一下權南赫,“你看……”
權南赫:“嗯?”
金萊顫抖著手,指向人海中橫行的一道薄削身影,“這個人,長得好像……商淮。”
權南赫循著目光望去,已然瞧不見那道身影。
薄削的身影被人群衝散,綠的亮行,車往婚宴場地駛去。
金萊雙手扒拉著窗戶,依舊望著背影消失的方向,目光搜尋急切,他並未再看見那道身影。
在車飛馳而過時,他耳邊依稀聽見了另一道聲音:“小淮,你等我一下!”
金萊心裡一咯噔。
他回頭望去,兩道熟悉的殘影消失在夕陽下。
金萊目光溼潤,手指微微發抖。
他看向權南赫,“菠菜,我好像……”
權南赫笑著撫過金萊的眼尾,“我聽見了。”
金萊的手抖的更加厲害。
車隊在夕陽下前行。
婚宴儀式開始,金萊與權南赫攜手走上紅毯,金萊腰疼的厲害,但沒去扶腰,努力地剋制著表情,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在敬酒環節,金萊是坐在輪椅上進行的。
秦承江沒比他好到哪去,卻依舊毒舌地調侃他,“身殘志堅!”
金萊氣得要站起來。
權南赫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金萊的怒氣便散了。
金萊望向江面。
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散發著落日光暈。
抬頭,權南赫的五官輪廓被夕陽柔和。欣長的身影逆著光,像是周身鍍了層金,璀璨耀眼。
金萊伸手勾住權南赫的手指。
權南赫中指輕顫,近乎是下意識地回握住他的手,猶如藤蔓纏繞,緊緊卷著他。
和傍晚的夕陽一樣溫暖。
周圍一切嘈雜化作虛無,金萊再次望向江面,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光暈移動,一切似乎都緩和、平靜下來。
光影斑駁,江水輕漾。
柔和的光,穿透指縫。
金萊扣緊權南赫的手,摩挲著指節上的戒指。
“我沒食言。”
“我真的帶你回家了。”
“嗯。”權南赫低頭看他,目光炙熱:“我愛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