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沒有強迫,我自願的
“解徇,你沒有對不起我。”
商淮回頭吻了吻解徇溼漉漉的眼眶,解徇的眼睫輕顫,掃在了商淮的唇瓣上。
漆黑的瞳孔中滿是難以置信。
商淮,不會主動吻他。
除非是有事相求。
“我沒聽你的話……”解徇扣住商淮的臉頰,吻了一口,聲音愧疚。
不管商淮出於什麼行為、意圖吻了他,解徇依稀能感受到,這似乎與從前親吻的“交易”不一樣。
“是啊,你一直不乖。”
“嗯……你罰我吧……”
解徇緊緊闔眼,聲音輕飄飄的,“小淮,罰我。”
商淮總是會捅解徇一刀,獨自承受反噬十倍的傷害……
他一直都喜歡這麼罰他。
這個懲罰,真不知道是在罰誰。
所以解徇常常不給他罰,他知道商淮身體不好,會被活活疼死的。
“不罰了。”商淮笑著說。
“為……為什麼?”
解徇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緊張。從前商淮還會和他生氣,是因為對他還抱有期待。
覺得他會改,覺得能約束他。
可現在……是沒有期待了?
“因為我從來就沒有生你的氣過。”
商淮翻身,將腿上抬,勾住瞭解徇。
解徇攬著商淮的後背,捧住商淮的手放在自已的臉頰上,薄唇翕動著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他得殺死權南赫。
他知道商淮想要什麼,但他沒法答應商淮……
半晌,一滴淚劃過解徇的眼尾,他哽咽道:“我們離婚。”
這是他最後的讓步了。
也算是還了商淮自由。
反正那張結婚證,解徇已經見到了,會刻在他的腦海中,伴隨著他死去。
商淮:“不離。”
解徇:“……為什麼?”
商淮吻了吻解徇的眼尾,“解徇,我沒討厭過你,也沒怪過你。但我無法義無反顧的像其他伴侶那樣,支援你。”
轟——
解徇覺得大腦宕機。
他仔細的嚼著商淮說的兩個字眼:伴、侶。
伴侶?
他們?是伴侶?對商淮來說……他們算伴侶?
從商淮心善帶他回家,成為他的培皿器開始,與陷入深淵無異。
身體變糟,被強迫,在權家與蘇西中間兩相為難,聞血腥味,甚至還被逼迫領證……
半晌,他才難以置信的從唇瓣中擠出兩個字來:“伴侶?”
“是。”
“我、”解徇又沉默了許久,“為什麼……”
為什麼突然騙他?為什麼要說這個?今晚為什麼變得與從前都不一樣。
商淮伸手摟住瞭解徇的腰,翻身將側身抱著他的解徇壓下,躺平……
“解徇,我不喜歡蘇西。”商淮握住了他的手,語氣肯定:“我從沒喜歡過她。”
“我保護蘇西,是因為那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解徇,我喜歡你。”
“從頭至尾只有你”
商淮抬起他的手,俯身吻了吻解徇的唇角,“解徇,沒有強迫,我自願的。”
龐大的資訊量一股腦的衝入腦袋,解徇愣在原地,無了半分動作,不知從何思考,僵在原地。
他不知道商淮為什麼忽然把一切都告訴他,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模糊間,商淮在他耳廓低語。
“我不要你聽話了。”
解徇的理智,一點點的被吞噬,隨著一抹殷紅,泯滅在了夜色中……
商淮嘔血了。
……
次日,權家。
權守看著金萊的微裂的唇角,欲言又止的張合著唇,最後埋頭喝粥。
金萊:“…………”
他猛的意識到了什麼,臉頰滾燙,將頭伏的極低。
喝完粥後,權守咳嗽兩聲,“小萊,今天我順路送你去公司。”
金萊猛點頭,不敢抬起。
吃好飯後,權守送他去公司的路上,金萊耳根微紅,思考了許久,忽然道:“爸……”
“嗯?”
“我想去一下寵物店。”
權守以為金萊想養寵物,令司機在一家寵物店門口停下。
金萊快步下車,權守在後頭跟著,入店後,金萊並未去看寵物,而是直奔前臺……
“你好,有止咬器嗎?”
緊跟其後的權守:“…………?”
默默退了出去。
店員面面相覷,“有……有的。”
金萊:“有磨牙棒嗎?”
“也有的,是大型犬的止咬器嗎?”店員將止咬器遞給金萊,金萊一看……
形狀不對。
“那個……止咬球有嗎?”
店員瞳孔倏地睜大,指著右邊,“嗯……我們店沒有,右邊一百米外有一家24小時無人營業店裡有。”
金萊臉紅到了脖頸,他想解釋什麼,又好像沒什麼好解釋的。
他硬著頭皮,掏出一百塊錢買了些磨牙棒。
金萊掏出一百塊錢時,手腕上的藤蔓絞緊。
“菠菜乖……你別興奮。”
金萊紅著臉,並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金萊出寵物店後,又跑著去了24小時營業用品店。
權守與保鏢緊隨其後,權守柺杖撐地“吭哧吭哧”的響,一到門口……
瞬間安靜的嚇人。
他輕咳三聲,先往車上走了,讓保鏢等著金萊。
金萊買了止咬球,又買了幾副銀色手銬。
一百塊錢只剩下了三塊。
金萊:……小貴。
還好用的是偷藏的那一百塊。
金萊回車時,順路買了一包薯片,錢一分不剩。
他在心裡佩服自已的精打細算。
手腕上的藤蔓,氣鼓鼓地收攏葉子。
金萊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挑開藤蔓葉子,“寶貝菠菜,怎麼了?”
藤蔓抽回葉子,不給金萊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