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LR計劃,很早就有?”

權南赫眸光乍寒。

“是。”索羅撫摸著膝蓋上的毯子,眸光微暗。

索羅比艾曼小五歲,在七歲那年,皇室奪權意外出了車禍,索羅為了保護艾曼,成了這場車禍最大的受害者。

他雙腿殘廢,再也無法行走。

國內外的醫學專家請了個遍,都說索羅雙腿癱瘓,沒有任何法子復原。除非依靠神經介面,以機械腿代替雙腿。

可這不是現代醫學能做到的。

艾曼心中有愧,她堅持要為索羅尋找方法。

十三歲時,艾曼聽了一個講座。

她似乎找到了方法。

自此,她開始專研植物學,年僅十五就考上大學,成了公認的天才。

但迫於皇室壓力,皇室要求其學習政治管理理念,艾曼的學業被迫暫停。

艾曼無心於此,毅然決然的離開皇室,自此隱姓埋名,脫離掌控。

艾曼離開時,曾對索羅說:“索羅,姐姐會帶你去看山頂的太陽。”

索羅不知道艾曼去了什麼地方,他只知道艾曼受益匪淺的那場講座教授,成為了艾曼的老師。

索羅遞了本日記過去。

“姐姐有寫日記的習慣,裡面或許會有些線索。”

權南赫接過,“我能帶走嗎?”

索羅點頭。

權南赫正欲起身時,索羅喊住了他,“南赫。”

“你推舅舅出去曬曬太陽。”

權南赫起身繞到索羅身後,推著他的輪椅出了寢宮,曬太陽。

久違的太陽……

索羅覺得舒適,猛吸了兩口氣。

北宮宮殿極大,金碧輝煌。

權南赫推著他到了後院,陽光透過樹縫,落在索羅的髮絲上。

他回頭對權南赫說:“這次,你沒這麼容易走了。”

“嗯。”

權南赫輕應一聲,面上情緒不顯。

在接到北歐皇室電話時,皇室就有意讓權南赫迴歸皇室,甚至還為其定了一樁婚事。

“男人……終歸差點……”

索羅提醒道。

以權家的地位,再加上北歐皇室的身份,權南赫必須娶妻生子。

“我出國時,並未和他說有聯姻的事。不是瞞他,是聯姻這件事對我而言是無稽之談,絕無可能。”

銳利的目光下,權南赫語氣堅定,難以撼動。

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

“你的脾氣,也像姐姐……”

索羅笑著說,眉宇間的寒雪一點點的在陽光的照射下融化。

從來沒人能逼迫艾曼。

權南赫如是。

……

國內,餐廳裡。

金萊穿著一身正式的西裝,與商淮一同出發去西餐廳。

抵達目的地時,金萊剛停好車就看見車旁站著一位手中抱著大衣的男人。

副駕駛的車門被拉開,商淮一下車,那件大衣就落在了肩頭。

“外面冷。”

解徇淡淡道。

“還好。”商淮攏了攏衣服,看向金萊,“進去吧。”

“嗯。”

金萊跟著二人進入西餐廳,從坐下到點餐,金萊都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對商淮無盡的關心。

用餐時,商淮熱絡的與金萊聊天,商淮身側的解徇只是偶爾附和著笑笑,給商淮切牛排。

金萊想著是領證的好日子,就將話題牽了回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解徇看向商淮。

商淮淡淡道:“我撿的他,養了一段時間,就認識了。”

金萊愣了一下,隨口說了句:“好巧……”

商淮彎眼一笑,手中的刀叉“哐當”一聲砸在了餐盤上,指節輕抖。

金萊驚了一下。

商淮剛剛的動作像是突然身體不適脫力了。

解徇立即將刀叉取走,替商淮擦了擦手,“我去一趟洗手間。”

“嗯。”

商淮輕輕點頭。

解徇起身揉了揉商淮的頭髮,欠身離開。

在與金萊擦肩而過時,解徇的眸光瞬間降至冰點。

商淮看著解徇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幾分神傷。

“金先生,我……”

商淮欲言又止的看著金萊的皮質手套,“金先生,我前兩天看了一個電影,科幻的。”

“講述的是一位實驗家,用人體做實驗,結果實驗研究還沒有成功,就逝世了。她改變了人體的DNA將人變成了怪物……”

“實驗初期看似成功,可這份成功裡蘊含著太多的僥倖,實驗的變數遠遠高於預期。”

“他以人體作為盛放的容器,導致許多人身體器官衰竭、血液枯竭而死。”

商淮說到這時,用試探的目光看向金萊,金萊的手明顯一僵。

“然後呢?”金萊好奇地問。

商淮笑著搖頭,“容器大概最後都死了吧……是部悲情劇,沒往下看了。”

金萊沉默,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這個故事,像是在對映著他。

……

廁所裡。

解徇將最後一袋血液喝完,把塑膠殼衝入下水道中。

他渾身散發著血氣,尋常人是聞不出來的,但商淮可以。

商淮作為他的培皿器,對血味是敏感的。

喝完血後,解徇面色回潤許多。血藤是需要血溫養的,他常年喝獸血,但最近商淮的身體越來越糟糕……

再這麼下去,商淮就要熬不住了。

解徇想讓他多活些日子,可商淮不願意。

他不害人。

解徇走回大廳,遠遠地瞥見了拿著選單,故意遮擋視線的銀髮中年男子。

——洪慶。

解徇知道洪慶很早就在了。

他是跟著金萊抵達西餐廳的,是跟蹤,是尾隨。

解徇唇角一勾,自然而然的坐在對方桌前。

“洪慶先生。”解徇雙腿交疊著,眼神恣意。

“嗯?你認識我?”

洪慶放下面前的選單,蹙眉打量著解徇。

他並未見過解徇。

對他從未有半點印象。

“認不認識並不重要。”解徇笑著說,“我們來聊一下您知道的RLR計劃吧……”

洪慶瞳孔地震……

RLR計劃,所有的研究員喪生實驗基地,怎麼還會有人知道?

解徇解開袖子,撩起襯衣,手臂上的潰爛不加遮掩……

腐爛程度,令人心驚膽戰。

“整整十五年,我每個月都要承受這份噬骨之痛。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解徇給自已倒了杯水,對著洪慶抬起水杯,“您覺得呢?”

洪慶眸光微顫,他從未想過,除了權南赫以外,竟然還有活著的實驗體!

雖然他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但他知道,面前的人目的與他一樣:繼續進行RLR實驗。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擺脫這種痛苦。而且作為這場實驗當下的唯二知情者……

解徇一定知道許多實驗資料。

洪慶抬起水杯,與解徇碰杯,“合作愉快”

解徇仰頭將水喝下,眼底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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