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江最後還是把閔律帶回家了。

抵達秦家時候,閔律靠在車窗上,單手託著下顎,冷秀的臉上透著疲憊。

秦承江沒好氣的喊:“下車!”

閔律微微掀開眼皮,“我沒欠你錢吧,秦少爺?”

秦承江甩著車門,冷颼颼的寒風下,他快步往別墅裡走,閔律跟在後頭沒一米的距離。

秦承江冷不丁地說:“你最好少說兩句,我怕我忍不住把你丟出去。”

閔律充耳不聞,“餓嗎?”

秦承江:“不餓,廚房裡有食物,我不會做菜你自已看著弄。”

閔律聳肩。

半小時後,秦承江聞著味就來了。

閔律端了兩碗麵出來,“吃點吧。”

秦承江:“………”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快步走了過去,嘴裡說著嫌棄的話,“能吃嗎?”

“嚐嚐就知道了。”閔律取了筷子遞給他。

秦承江嚐了一口,味道很好,或許是他真的有點餓了,他把一碗麵都吃完了。

閔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筷,撐著下顎看著他,他都渾然不知。

吃完最後一口後,秦承江抬起頭時撞上了炙熱的目光,他猛的一怔,只覺得脊背發涼,旋即蹙眉看向閔律。

“你盯著我做什麼?”

閔律抽了張紙遞給他,“你喜歡金先生?”

“不喜歡。”秦承江話音落下,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對……關你屁事?”

閔律含笑,“秦先生脾氣還是和五年前一樣。”

秦承江:“……”

他對閔律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好態度。

五年前,秦承江在金萊父母回陵城後,準備靠自已的能力創業。為了融資一事,忙的不可開交,還在會所裡喝多了。

出來的時候遇到了閔律,閔律給他投了一筆錢,說準備投身金融。這筆錢對當時的秦承江來說,是巨大的支援。

但好景不長,自從那晚的慈善晚會後,閔律沒多久就離開了京城,期間沒有任何告別。那筆錢成了塊重石,壓在秦承江的心臟上。

直至五年後的現在,閔律出現,才有碎裂的痕跡。

秦承江蹙眉往樓上走,閔律緊隨其後,離他不過兩米。秦承江帶人到客房門口時,單手把著房間的門,“五年前……”

“五年前,你太蠢了。”閔律說。

秦承江不解。

“如果那晚我不在慈善晚會,陵城此後就沒有秦家了。”

秦承江握著門把手的指節收緊,他明白閔律的話。

“我有我要還的人情。”秦承江說。

“現在還完了?”

“和你沒關係。”

“那……晚安?”閔律握著門,目光依舊溫柔。

“嗯。”秦承江轉身走了。

閔律看著單薄的背影遠去,背靠在門上,等身影消失在走廊他才往房間裡走。

*

權家。

權南赫將金萊抱上床,單膝跪在金萊腿間,緩慢地放下。他給金萊蓋好被子,伸手撫上金萊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有些灼人。

他下樓拿了藥箱,準備給金萊喂藥時忽然想起金萊晚上可能喝了酒,只能作罷,簡單的給金萊餵了熱水。

他用指腹抹去金萊唇角的水液,將人重新放好。

權南赫替人掖好被角,轉身離開。剛出房間,就聽見樓下傳來清晰的問好聲:“老爺。”

他把著門把手,盯著尚未合上的門,僵住了動作。

腦海中,是權守今晚與他說的話。

——“你輸了,願賭服輸。”

來陵城前,他與權守下注。

三天內,只要權守沒有找到他的培皿器,就再也不阻止他尋死的事。反之,權守給了權南赫兩個選擇。

一,與五年前的培皿器重修於好。二,殺死培皿器,擇新。

權南赫目光幽暗,重新回了房間。

這是他的選擇。

他面向金萊,背靠在透明拉窗前。

床頭亮著一盞昏黃色的夜燈,光影勾勒著他的輪廓,寬闊的背影灑在床頭,遮蓋住了金萊的臉頰。

金萊往被子裡埋著,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金色髮絲,整個人蜷縮著像是一隻無骨軟貓,毛茸茸的。

他走到床前拉下被子。

“菠菜,我冷……”

金萊低喃著,意識模糊的往被窩裡鑽,越鑽越往下,怎麼都暖不起來,整個人連著被子都在抖。

權南赫伸手探著金萊的頭,更燙了。

他抽回手,單手解著深色馬甲釦子,修長筆挺的腿邁入浴室。

出來時穿著一襲灰色的絲綢睡衣,水沾著衣服貼在身上,溝壑分明的肌肉線條在暖黃燈下,輪廓清晰。

金萊本來是裝睡的,但在車上的時候頭忽然燒了起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

他難受地眯開眸子,在床上滾了半圈,把被子都給揭開了。

“抱……”

金萊低聲地喊。

權南赫給人重新蓋好被子,輕緩著躺在外側,剛落下身,一個發燙的身體立刻蹭進懷裡。

金萊手往冰冷的懷裡鑽,肌膚緊貼,無名的火被點燃,二人都隨之燙了起來。

霎那間,縫隙中生出藤條,絞著牆壁,纏繞著黑色大床,一點點地往床上攀……

金萊往權南赫懷中縮了縮,薄唇擦過權南赫的喉結,難受地咬了一口。

懷中的炙熱,勾動著生理的野性。

權南赫張唇,在金萊的肩胛咬下,血腥味下,他鎖骨處的複雜圖案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輝。

標記加深,恢復如初。

綠色的藤蔓撕裂牆縫,權南赫的瞳孔幻為金色,眸中眼波閃動。

下一秒,藤蔓生出荊棘……

金萊不適地翻身,趴靠在床上沉吟兩聲。他亂抓過權南赫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

次日。

牆壁爬滿藤條,陽光透過縫隙落在金萊的眼眶上。他伸手遮了遮,瞳孔這才逐漸聚焦。

視野中,地上飄著藤絲,纏繞在牆壁的藤條生刺,還生出了許多白色花蕊……

黑色的大床外,窺不見門,猶如處在一個藤蔓編織出的囚籠中。

“菠菜……”

金萊猛地從被窩中探頭。

“ang?”

權南赫下意識答他,將人摁回懷中。

下一秒,權南赫猛的意識到了什麼,立即鬆手,背身對著金萊。

金萊伸手戳戳他的後背,“菠菜,你開花了……?”

“沒有。”

“有!”

金萊指著藤條,像是抓到了什麼證據。

權南赫抬手,牆壁縫隙中的藤蔓瞬間退散,只剩一地藤絲。

金萊:證據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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