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酒量
“我表現的怎麼樣？”他笑著問，眼底的情慾被掩蓋得很好，一雙眼睛清澈明亮。
上次無邊荒漠秘境的時候，他們也扮演過情侶來減少麻煩，這次也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變了，模糊了感知與判斷。
“很不錯。”沈疏棠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維，讚揚地望向他。
“桃花很多？”染恪隨意開口詢問。
和一個男人討論自己的桃花，沈疏棠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一般般吧。”她也隨意開口回答。
“我做你的專屬擋桃花工具怎麼樣？”染恪眼睛忽閃忽閃，鴉羽似的睫毛上下翻飛，深情的看著沈疏棠。
沈疏棠心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看這情況，染恪抬起手掌，用手輕輕覆蓋住眼睛，看不清什麼神色。
聲音中含著笑意：“逗你玩呢。”
他解釋一通，又問一遍，他說自己覺得經常被人來打擾修煉他很不爽，說他不希望再有那麼多人過來。
他脾氣不好，哪天憋不住火可能就會動手傷人。
染恪都這樣說了，沈疏棠自然是同意的。
她原來就覺得經常有人過來找她，花費時間溝通這種事情就有點麻煩。
她本質上是不喜歡浪費時間在無用的事情上的，現在找到了一個還不錯的解決方法，何樂而不為呢？
兩個人達成一致，染恪鬆了一口氣。
又是一天艱苦而不知疲倦的修煉，真是痛並快樂著。
照常是染恪做好了飯，沈疏棠拎著兩壇酒過來。
雪白的罈子用上好的靈玉雕刻而成，花紋繁複優雅，這還是沈疏棠的師祖親手雕刻而成的，師祖在世的時候很寵沈疏棠和大師兄，玉質精緻細膩，專門用來給沈疏棠釀酒用的。
沈疏棠開啟罈子，倒上兩杯酒，遠遠就能聞到一股怡人的酒香。
“來嚐嚐我釀的酒。”
染恪端著飯菜從小廚房走過來，把菜擺到兩人中間，他早就聞到酒香，飄在空氣中十分醉人。
“酒量怎麼樣？”沈疏棠眼睛彎彎的，心情很好，她喜歡喝酒。
“還行。”染恪不假思索。
實際上，染恪酒量不好。
反正之前被師父師兄們帶著喝酒，他喝醉了之後也不耍酒瘋，也不會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起來什麼都忘了，既然這樣，多喝一點也無妨，這怎麼不算是酒量還行呢？
“那就行。”
“我拿了兩壇酒，一罈清酒一罈烈酒。”沈疏棠喜歡喝酒且酒量很好，千杯不醉。
“原想著你喝清酒，我喝烈酒的。”
畢竟染恪這一身白衣清風明月的樣子，看上去是不會沾酒的樣子。
似是有所感應，沈疏棠抬頭看他正好撞見染恪漆黑的眼睛裡。
“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愛喝酒的性子。”
外表所體現的性格和實際上的喜好並不一定完全相同，人怎麼可能都那麼容易被看透。
所以：
“我也可以喝烈酒。”染恪看著她接過話。
沈疏棠紅唇微揚，把酒往染恪那邊推了推。
染恪用手輕輕端起，觀察一眼，酒水清冽通透，沒有一絲雜質，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恬淡怡人，
喉結上下滾動，染恪直接一飲而盡，喝的太快，幾滴酒液從微微透著幾分粉的薄唇流下，流到喉結處，沒入雪白的衣領裡。
有一種莫名的欲。
可惜沒人欣賞。
對面的白衣女子鼻尖微微聳動嗅嗅手裡的清酒，面帶笑意地獨自小酌，細細品味佳釀，沒有注意到對面那幅蠱惑人心的模樣。
“不錯。”染恪讚揚，擦了擦唇邊的酒漬。
此時的染恪還是十分清醒的。
剛剛入口的酒是沈疏棠專門釀給酒量差又貪杯的人喝的，有酒的清香卻不容易醉。
“那你再嚐嚐這個。”沈疏棠開啟另一罈酒，這一罈是專門為酒量好的人準備的，濃烈醇香，喝起來口感極佳。
就是喝了很容易醉，這是靈酒，裡面不僅是酒香，靈力也十分純粹濃郁，很容易上頭。
開啟罈子瞬間撲面而來的就是濃烈的酒香，沈疏棠倒了一杯隔著桌子遞給染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沈疏棠給坦克倒得不是很多，見染恪眼中疑惑，她解釋道：“這個酒特別烈，很容易醉。”
上頭也快，所以還是少喝點好，慢慢品。
她還沒說完，染恪抬起酒杯又是一下就幹完了。
酒太烈了，一口喝完有點嗆，染恪咳了兩聲，眼尾都變紅了，臉頰也浮上一點淡粉。
“不錯。”之後染恪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小口啜飲，慢慢品嚐，眼睛很慢很慢的眨著，嘴邊都是燦爛的笑容。
染恪內心：我酒量很好的，看我還能再喝好幾杯。
沈疏棠內心：吃驚。
“你酒量還挺好的。”沈疏棠看他除了臉有點發紅，其他行為舉止都很正常，心想終於遇到一個酒量好的了。
染恪：嘿嘿，她誇我酒量好。
於是他伸手從沈疏棠手邊拿過酒罈子，薄唇對準對酒罈口就開始咕嘟咕嘟地豪飲。
“很好喝嗎？”沈疏棠好奇 ，自己釀的酒她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染恪沒聽清，悶頭一直喝。
酒罈本就小巧不是很大，很快就沒酒了。
染恪把酒罈子倒過來，晃了晃，眼睛裡充滿了迷惑，直勾勾的眼神看向對面的女子。
“沒酒了。”他說。
“你…喝醉了？”沈疏棠失笑，他不是說自己酒量不錯嗎？
喝這麼多酒，沈疏棠還以為染恪是海量呢。
“…嗯？”染恪眼睛睜大，眼神迷離，雙頰微紅，聲音拖得長長的。
真是喝醉了，沈疏棠自己觀察一下，確定了。
喝醉了的染恪，有點呆…
“酒呢？”他緩緩發出疑問。
“喝完了。”沈疏棠好笑，都喝醉了還想著酒呢。
“哦。”染恪乖乖坐著，不再言語，只是一雙略帶迷茫單純的眼睛一直盯著沈疏棠看個不停。
沈疏棠也好奇，她見過喝醉了撒潑打滾的，比如唐戊舟；見過喝醉了直接倒地就睡的，比如莊宥；見過喝醉了狂吐不止的，比如雲顏；還有像魏姝蘊那樣喝醉了就拎著劍冷冷的盯著別人看的。
染恪這樣喝醉了乖乖巧巧的，完全換了一副性格，像小孩子一樣單純可愛，還挺少見，至少沈疏棠是第一次見。
“染恪？”沈疏棠輕聲喚他。
“嗯？”依舊是長長的拖音和緩緩的疑問。
“能自己回去嗎？”她問。
染恪安安分分的待著，目光慢慢轉移，從沈疏棠明亮的大眼睛移到了她的紅唇，隨著她的說話開開合合。
很漂亮，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