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兩個人都是能早起的人,在太陽穿過層層薄霧,灑下第一抹陽光時,兩個人就都醒了。

二人洗漱完畢,在院子裡的樹旁邊開始了早練,為了練功,他們倆特地在石榴樹旁邊留了一小片地方,沈疏棠是修煉淬體功法,用來鍛鍊體質,提高身體強度,然後打坐來安神靜氣;染恪則是透過淨怡花來安息養神,或者練劍。

一開始二人就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擾,只有在互練對招的時候才呆在一塊兒,時間一長,兩人之間互相熟絡了起來,話也多了一點。

說實話,其實兩人的修煉都是規矩之中帶著一點叛逆之意,而恰好正是這一共同點,恰好讓他們兩個對練擁有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小院子經常有沒開智的小動物來拜訪,在院子門口徘徊,朝著院子裡面探頭探腦,沈疏棠雖然看上去很冷,卻很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經常給它們投餵食物,小動物也很喜歡她,因為她身上有一種不自覺的溫柔親和特質。

其實沈疏棠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宗的,但是在別人的眼裡她剛下山不足月餘,現在正在凡間尋找修煉機緣。

如果直接回去,免不了師兄妹和長輩們的一番關心和擔憂,也不乏會有其他人的尖酸刻薄之語。

但是很幸運的是,遇到了染恪這個人,雖然前生只聽說過這個人,但是並沒有見到過本人。不可否認,在修仙一途中遇到一個和自己想法一樣的人很難,在某方面來說,他們兩個也算是知己了,趁此機會,也可以精進一番法力。

而且,她對那個人也隱隱有些猜測。

話說,鶴久山地處人間,山上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和奇奇怪怪的小果子,沈疏棠這個人吧,平常表現的是一種仙人之姿,但是實際上卻是挺強的口腹之慾的人。

雖說仙人辟穀,卻也貪愛美食。眾人皆知,這是臨嶽宗代代相傳的習慣。

據說臨嶽宗創始宗主是個頂愛吃的人,所以他的徒弟們都有一手好廚藝,臨嶽宗也根據各種食物的特色與功效,研製出了各種菜品,適宜食之於修仙一途有益,可謂是吃出了門道。

本來這只是臨嶽宗內所知,偶然有一次秘境探索之中,在眾人仙力受損、仙丹用盡後,臨嶽宗的弟子就地取材,用秘境裡的動植物做了一頓大餐,幫助眾人恢復了靈力,此後就傳出了名聲,常有其他宗門的人眼饞美食,與臨嶽宗走的很近,畢竟修仙界吃貨還是挺多的。

所以在鶴久山上看到了這麼多食材,沈疏棠確實有一點想念宗門的伙食了。

有一點可惜的是師兄師弟們不在旁邊,不然就能夠大吃一頓了,不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沈疏棠通知了染恪一聲自己要做飯,染恪表示自己不介意。

她在儲物袋裡拿出來菜譜,她就試過一次,還是在初入宗時,當時太小菜味道一般,之後就只是接受師兄師姐的投餵了,等到再大一點,就是師弟師妹們做飯了,她和三師妹著實是沒有做極品美味的天賦,但是味道也不錯。

她來到廚房,用仙力使菜譜漂浮在空中,按照菜譜開始做飯,一步步有條不紊,做出的菜散發出陣陣香味,裝盤之後洗淨採來的鮮果時蔬,切條切塊擺盤,嚐了嚐,不是很驚豔但是也還不錯。

沈疏棠把菜都放在了屋外的石桌上,然後走到了染恪的屋外,輕輕敲了敲門。

“染恪,飯做好了,出來吃飯嗎?”

吱呀一聲,門被開啟,染恪看著少女清冷卻又明媚的眼眸,頭不自覺的微微向下,輕斂雙眸,嗓音很輕:“可以。”

其實他本來想說的是:抱歉,不去了。但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就想嚐嚐這幾道菜。

他覺得,可能是因為這幾道菜聞起來太香了。

染恪跟在少女身後,淺藍色的和白色的衣襬依次拂過小路旁的青草,兩個人緩步來到石桌下。

“嘗一嘗,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沈疏棠輕聲說道,要是他覺得不好吃或者吃不習慣的話,以後就不做他那份了,她想。

其實染恪平常不怎麼吃飯,因為修仙的人一般辟穀較多,他還在望雲宗這個物慾最低的宗門裡,而且染恪此人性冷,平常不愛與人交流,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在這個渺無人煙的地方,風景如畫,兩個人在院中樹下,相對而坐,安靜的品嚐食物,旁有鮮花盛放,鳥啼蟬鳴,突然就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很好吃,謝謝。”染恪看著眼前的女子回覆道。

兩個人在院子裡慢慢地吃飯,心有靈犀,享受這難有的靜謐時光。

突然,耳邊傳來幾聲小動物的叫聲,沈疏棠起身,“我吃飽了,你慢慢吃,我出去看看。”她看著對面,嗓音柔和。

“嗯,你去吧。”他微微點頭。

走到門口,發現了幾隻小松鼠和小猴子,黑乎乎亮晶晶的小眼睛和大眼睛都看向院內,小鼻子輕輕聳動。

看來是被香味饞到了。

沈疏棠看著這幾小隻,眸中逐漸漫起笑意,從儲物袋裡掏出幾個靈果,是在修仙界種植的靈樹上摘的,有一點靈氣。

果然,她一掏出來,幾隻就直直看向她,她把靈果分給小松鼠和小猴子,它們蹦蹦跳跳的走了。

等她回到石桌旁邊,發現染恪還在,盯著桌子上的鍋碗瓢盆,看樣子吃完了應該是在等她。

“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去洗碗。”

“謝謝。”

“應該的。”

染恪覺得如果他只吃飯卻什麼也不做,是一種很不好且不禮貌的行為。

沈疏棠也沒有制止,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碗挺公平的。

染恪沒有用法術清理,選擇親自動手清洗,這種從未體驗到的感覺,令他感到陌生卻意外地不排斥。

他清洗完之後,發現她在樹下靜坐思考,他走過去默默地盯著她靜思,她抬頭。

她微微歪著頭看他,眼中包含著一絲疑惑。

他輕咳一聲,眼神一轉看向樹上的葉子,有一點不自在的說:“飯很好吃。”

頓了頓又說:“以後做飯我可以幫忙洗碗。”

委婉的表達了希望少女以後做飯可以有他一份的想法。

沈疏棠這麼聰明,瞬間理解了他隱晦的意思,微微揚起唇角,還是一個有點彆扭的青年,感覺和宗內師妹師弟們初來乍到的時候有點像。

他看沈疏棠沒有立刻回答,抿起嘴角,然後又說:“我也可以試一下做飯,如果你肯教的話。”

看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些菜了,也是,沒有人能拒絕臨嶽宗的食物。

“可以,吃完記得刷碗就行。”她說。

不過染恪在沈疏棠做飯的時候去打了次下手,發現做飯的步驟繁瑣多了。

他再三思考之後,向沈疏棠保證絕不外傳,讓她教他做飯,看著菜譜,很快就學會了。

之後兩人採用輪班制,一人做飯一人刷碗,然後職責互換,沈疏棠的廚藝止步不前,染恪的廚藝倒是一天比一天的好,不知不覺,這樣平淡又安逸的生活過去了三個月,修為和招式都有所精進。

藍天依舊,偶爾飄來幾朵閒散的雲,樹木上的葉子愈發變綠,每天的大太陽曬得小院子裡地皮滾燙,陽光刺眼奪目。

二人也在一天天的相處中熟絡起來,他們經常聊天,意外發現很多觀點都不謀而合。相處的時間長了,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實性格特點,毫不意外,他倆也是。

沈疏棠面對生人和熟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對外冷若冰霜,對內就很溫柔,時間長了發現她偶爾還會開開小玩笑,喜歡小動物,有一點小活潑。

染恪就大不相同了,對待不熟的人就是一句話不說,給人一種驕傲沒禮貌的感覺,實際上這人就是懶得搭理你,畢竟除了修煉沒東西能吸引他,面對熟人有時候也是愛搭不理的。

沈疏棠這人給染恪的感覺很不錯,尤其是修煉方面,讓他很興奮,所以面對沈疏棠,他話還挺多的。

總而言之,二人相處的十分愉快,隱隱成為知己。

沈疏棠在答應染恪一起在山上修煉之前,也和他提前說了,她每月會抽出兩天時間下山辦事。

染恪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因為他經常看見沈疏棠和別人用傳音石聯絡,應該是在商量怎樣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

不過,染恪沒有打聽別人私事的想法,也不怎麼喜歡八卦,他關心的只有修煉,沈疏棠若需幫助自然會開口,她有自己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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