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就要這兩個面具。”沈疏棠笑眯眯地說。

“好,祝願小姐公子有情人終成眷屬。”老奶奶慈祥的看著他倆。

“謝謝阿婆。”染恪低頭示意,隨手放了一塊銀子在老奶奶的攤子上。

兩個人走出兩步後,老奶奶轉頭看見攤上的銀子,明顯給的多了。

“哎,小公子!”

染恪聞聲回頭,與老奶奶對視,面具沒有遮住的那半張臉上是明晃晃的笑意。

“阿婆,元宵快樂!”染恪衝她喊。

阿婆笑笑,看著兩道身影看了許久。

逛了許久,貪戀世俗美好,感受凡間溫暖。

路過一個雜技表演的表演班子,裡裡外外圍滿了人,火焰熱烈灼熱,驅退了身體與心靈上的嚴寒。

街道上人挨著人,倍感擁擠卻也倍感歡欣,人們摩肩接踵,看著面前的熱鬧。

臺上左前方是一個人在表演親手下油鍋,鍋裡的油在沸騰,燒的熱氣騰騰的,壯漢把粗糙的雙手伸出來,佈滿疤痕和厚繭,走到觀眾身前,舉著手繞了一圈。

然後回到臺上,把手探進“滾燙”的油中,面不改色,惹得一陣驚歎。

染恪輕笑,沈疏棠看他,兩個人對視一眼,各宗弟子必須學習簡單藥理知識,兩個人也都懂得一些煉丹相關的東西,不準備拆穿。

過節,本來就是圖一個歡樂,情緒都已經到位了,何必說出來倒人胃口。

正中間是一個表演風火流星的,表演者手裡拿著一根繩子放在腦後,繩子兩端是裝著木炭的鐵籠頭,點燃的木炭發紅發熱,表演者手中千變萬化,兩顆火球在夜空中盤旋飛舞,熠熠生輝。

臺子另一個角上的人拿起旁邊的碗豪邁喝了一大口,隨後拿起火把,耍了幾個雜技,煞是勇猛,盡顯男子陽剛之氣,火光映照下漢子的臉被照得通紅,如同喝了十碗烈酒。

只見他忽地將火把放在面前,猛一下吐出嘴裡的東西,面前“轟”的出現一片火焰。

“爹爹,他們會噴火!好厲害哇!”一片喧鬧中,清脆的童聲從前面傳來,每個字聽得分外清楚。

沈疏棠循著聲音望去,只能看見一個背影,是一個坐在父親脖子上看雜技的小女孩。

“他們吃飯是不是都不用在灶臺上燒,把菜直接放嘴裡就熟了。”小女孩聲音裡是掩不住的羨慕。

“哈哈哈。”小女孩的父親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周圍人也都被這個小女孩可愛到了。

沈疏棠看向染恪,他的唇邊亦是揚起一抹弧度。

手上一緊,沈疏棠低頭,染恪的手牢牢得扣著她的手。

染恪面上表情冷靜自持不動分毫,兩個人交握的手心中卻殘留著一股汗意,不知道是因為穿的太厚熱的,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

“過兩天再趕路吧。”沈疏棠轉過身衝染恪說,瞳孔中倒映著萬家燈火。

“正有此意。”染恪的面具被篝火照的明亮,面具雖是惡獸狀但一點也不恐怖。

兩個人放慢腳步,邁入一家客棧。

“兩間上房。”染恪走到櫃檯前。

櫃檯前放著一盤花生米,還有半杯清茶,掌櫃的慈眉善目,嘴上嚼著花生米,手上也沒閒著,麻溜的撥動著算盤。

聽到聲音,掌櫃的看著面前戴著青面獠牙的兩個人,面具也蓋不住絕代風華,氣質深沉捉摸不透。

定非常人。掌櫃的得到了結論,他在這邊開客棧幾十年,就從來沒有看走眼過。

有的人不是從小就被萬眾矚目的,但是在時光的沉澱中性格會被逐漸打磨,像進入河蚌中的小石子,被日復一日的包裹打磨中褪去稜角,逐漸圓滑光潤.

或許失去了鋒銳的稜角,那些保護自已的,別人一碰就劃傷別人的,再被人從手中丟擲的稜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圓滑的弧度,但是圓潤的珍珠是不會劃傷別人的,也不會被人再狠狠拋回地上弄痛自已,而是會被人放在手心中,細細觀察。

在這幾十年中,他們兩個就是在沉澱自已,讓自已的氣質更加平靜柔和,讓自已的性格更加沉穩,讓自已的思維更加縝密,讓自已的實力更加深不可測。

染恪與沈疏棠就像是兩顆逐漸形成的珍珠。

不過他們自願入蚌中。

他們更沉穩了,不是屈服於人情世故,而是變得更加柔韌,像平靜的海水,表面上是風平浪靜一帆風順的樣子,實際上蘊藏著不為人知的爆發力。

“好嘞,兩位客官。”掌櫃身上喜氣洋洋的,渾身充滿了歡欣雀躍。

兩個人回屋睡覺,迎接更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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