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時光總是匆匆,轉眼間五天已過。
沈疏棠和染恪重新踏上了前行之路。
沈疏棠回頭匆匆的看了一眼臨嶽宗宗門。
染恪拉著她的手,嗓音不掩溫柔,“走吧,棠棠。”
沈疏棠轉身,“嗯。”
“我們,早去早回。”染恪安慰她,兩人並肩前行。
兩人一路朝著沈疏棠的感應走,一路西行,來到一處地方,兩人駐足。
四周高山環抱,烏雲蔽日,風雨欲來,處處散發著血腥之味與惡臭之氣,時不時傳出幾聲淒厲的鳥叫聲。
滿山遍野都是屍骸殘骨,萬年前地面被鮮血沖刷,如今乾涸染成褐色,透露著陰森與詭異。
荒無人煙,偶爾有幾隻以白骨陰氣為食的小獸在森森白骨中穿梭。
兩人一來,周圍便霎時黑暗了起來,幾乎看不清路,兩個人緊緊了牽住了彼此的手。
“這是仙魔大戰之地。”染恪瞧向沈疏棠。
沈疏棠也是滿臉疑惑,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
“既來之則安之,這裡有值得我們去探尋的東西。”沈疏棠感受著,心悸越發明顯。
她捂著胸口,心臟在砰砰的跳,同時伴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阿辭,這裡好像有我的東西。”
染恪的手轉移到沈疏棠的背部,向她體內傳送一股力量。
淨怡花也默默的從染恪的袖口中鑽出來,纏上了沈疏棠纖細的手腕,細小的枝條環在她的手上,綻放細小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像戴在手上的一隻精緻手環。
可是毫無緩解之用,沈疏棠心中的悸動愈發猛烈,渾身都在隱隱發抖。
“阿辭,肯定就在這裡。”由此異常,沈疏棠卻愈發堅定,她必定要尋得這個東西。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染恪看著沈疏棠瘦弱發抖的肩膀,十分擔憂,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副模樣。
“無礙,不用擔心。”沈疏棠直起身來,定定的看著他。
沈疏棠定下心來,用靈力壓制著心中的悸動,區區如此還不足以讓她失控。
染恪用靈力點出一把燈,兩個人毫無目的一直往前走。
突然陰風一陣,兩個人的衣袖被吹的上下亂飛,交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身邊生起陣陣柔和藍光,兩個人被溫暖環抱,身邊的氣息很快變得純淨。
兩人對視,振臂向兩邊揮去,頓時狂風消失殆盡。
沈疏棠食指與中指併攏,用力向遠處一指,靈力極快劃過空中呼呼作響,撞到一處,“嘭”的爆炸。
同時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染恪和沈疏棠縱身一躍,懸於空中。
“爾等豎子,豈敢?”緊接著一道衰老的聲音。
一個老人出現,老人長得慈眉善目,頭髮花白,聲音並不溫和,甚至還有些兇狠,一看就是偽善。
不過身上的氣息倒是很強悍,全面展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實力似的。
身邊趴著一隻異獸,樣貌凶神惡煞醜陋不堪,看不出是何品種,異獸肚子破了一個洞,散發著邪惡的氣息,是沈疏棠剛剛那一下靈力砸出來的。
“你是誰?”看對方語氣惡劣,染恪眼神狠厲冷漠。
“吾乃救世之神。”他說的高高在上,眼神中充滿了好像充滿了憐憫,但眼底深處卻是無盡的虛偽和驕傲。
面前的人撕裂感極強,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二者無法融合,就憑這身上的氣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露出一個良善的笑容,姿態裝腔作勢,好像在施捨一般,“我看你們兩個資質不錯,只要你們肯拜我為師,便饒了你們兩個人的冒犯之罪。”
染恪嗤笑,眼神不屑。
還救世神呢,憑著他這滿身髒汙之氣還是憑著認不清本質的自大,真是白日做夢,平時也不照照自已什麼狗樣。
話語也極具諷刺和挑釁,“就你,也配?”
在這個人出現的一瞬,就引起了沈疏棠本能的排斥,是自已的東西被別人據為已有的感覺,很不舒服。
“他身上有我的東西。”沈疏棠用心音傳話給染恪。
聽此,染恪眼神也瞬間變化,如果說剛剛還是不屑,那現在就是乖戾,黑色的眼睛像是旋渦,幽暗深沉。
染恪情緒一下就不穩定了,誰也別想在他面前傷害棠棠。
辰光一現,光明斬破黑暗。
“找死。”嗓音透露著殘酷,像是結了冰一樣。
只聽天空“轟”的一響,天象異變,雷霆萬鈞。
兩個人一句話都不多說,上來就是開幹。
對方顯然也沒料到他們兩個這麼初生牛犢不怕虎,畢竟自已身上的氣息還是很強的。
其他年輕人見了都是要掂量掂量自已的水平的,到這裡來的人那個不是畢恭畢敬低頭哈腰的,這兩個人怎麼敢輕易惹怒他。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輕易的避開了染恪的攻擊,卻被兩個人不屑一顧的態度給激怒了。
“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我興許還能大發慈悲原諒你。”
“噁心。”沈疏棠冷聲回懟。
“敬酒不吃吃罰酒,無能小兒,乖乖受死吧。”語氣仍是高高在上,不把二人放在眼裡。
紅光漫天,將二人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