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的楊長風氣急敗壞,整個魂體都淡薄了不少,可見李想這番動作給他氣得著實不輕。

李想微微一笑,抓著他的魂體,二人再次回到煉獄山中。

胡烈山還在峽谷口安靜等待著,任刮骨寒風冰雹拍打,卻也沒有移動分毫。

好不容易看見了徹底死亡的契機,他哪裡能輕易放棄,哪怕是魂飛魄散,也比在這暗無天日的煉獄中苦受折磨強得多。

好在,李想也沒有讓他等太久,便將楊長風的靈體扔到了他身旁。

“仙長!”

胡烈山連忙跪下,激動大喊,低垂著頭,不敢直視李想。

堂堂三境武者,被折磨得都快成一條狗了,李想感覺自己都有些不忍心。

他清了清嗓子,居高臨下看著胡烈山:“交給你了,把他吞了。”

“是!”

胡烈山甚至沒有提要求,他一把將這假貨楊長風的靈體抓在手中,神色猙獰,嘴巴大張開有半人高,在楊長風驚恐的目光中,將他一整個塞進了肚子中。

楊長風還在掙扎,胡烈山的腹部不斷隆起,又被他狠狠一把按下去,過了許久才逐漸沒了動靜。

胡烈山趁機盤坐在地,運轉他這些日子以來自行參悟的吞噬法門,一點一點吞噬腹中的楊長風,獲取他的記憶。

李想百無聊賴的看著這一幕,手中盤玩著兩枚核桃,見胡烈山盤膝坐好後,知道他開始吞噬楊長風了,李想便揮了揮手,原本終年寒風呼嘯的寒冰獄,在此刻,沒有了一點風聲,就連覆蓋著的寒冰都開始逐漸融化,露出漆黑的地面。

他和胡烈山生前雖是敵人,但如今胡烈山已伏誅,靈魂也在煉獄山中受盡了折磨,如今為自己辦事,總不好還要讓他受著折磨做事。

胡烈山的腹部肉眼可見的變小,沒讓李想等上多久,胡烈山睜開了眼眸,他看了看天空,感受到已經停滯的風雪,心中不由得一暖,眼眶都有些紅腫。

太難了,天知道他這些日子怎麼熬過來的,沒有人說話,沒有休息時間,甚至沒有反抗的能力,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

如今,這寒冰獄的風雪,終於停了!

他抹了抹眼角,站起身來,向李想拱手拜道;“仙長,我已徹底將這賊人吞噬,您但問無妨!”

“哦,好。”

李想停下盤玩的動作,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開口問道:“你說說,這人真實身份吧,他背後又是誰,為什麼來找我?”

“稟仙長,此人名叫王海,原本是墨石縣的一潑皮,好賭成性,三個月前,欠了賭場一大筆債務,便將妻女都送給了賭場抵債。”

說到這裡,胡烈山有些不屑,丫的原來是一個賭鬼,拿老婆孩子抵債,還真是夠狠的。

李想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講吓去,原來是一介賭徒,那死不足惜。

因為胡烈山只是吞噬了王海的記憶,因此很多事情,他也只是順著記憶複述一遍,再根據他自己的見解做一些猜想,告知李想,也不胡亂決斷,只給李想提供一點思路。

三個月前,走投無路的王海,被迫將妻女抵押給了賭場,共作五十兩,先還了欠債四十兩,他拿著剩下的十兩銀錢,當晚又進入了賭場,妄圖贏回五十兩,將妻女贖回來。

可賭博這東西,十賭九騙,更何況,王海也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人盯上,此前輸的四十兩,便是賭場故意做的局,如今這二愣子又拿著典當妻女的錢進入賭場,賭場莊家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但王海也很謹慎,似乎是為了贖回妻女而下了決心,他將十兩銀錢換成了銅錢,每次押寶都計算著自己餘錢,輸多了便換一張賭桌繼續,若是贏了,便也換一張賭桌重開,最大限度降低賭場針對他出千的可能。

儘管已經如此小心,可賭博這東西,沒人敢說自己一定能贏,更何況他一個賭徒。

一晚上的時間,十兩銀子只剩下三貫不到,直到肚子餓得受不了,王海這才渾渾噩噩的走出了賭場,準備去買點飯吃。

可結果前腳剛踏出賭坊,後腳他就被賭場的人給攔了下來。

原來他的妻女被賭場賣給了青樓,在昨天晚上被逼接客,不堪受辱,竟奮起反抗,結果傷了客人。那客人也是狠人,一刀便將他妻子給劈成了兩半不說,這還不夠,王海那在一旁端茶倒水的女兒見此也衝了上去,撲在自己孃親屍體痛哭,結果也被那客人一刀給劈了。

現如今,賭場的人來此,竟是找王海討要醫藥費!

王海固然是賭徒,可也有血性,妻女死了不說,如今還要找自己賠錢,那哪裡能忍?

結果就是,他被賭場的人打斷了雙腿,扔進了亂葬崗,讓他自生自滅。

也是他當時命不該絕,被一個自稱金蟬的江湖高人所救,不僅治好了他的腿傷,還收他為徒,傳授武藝,短短兩個月時間,王海便踏入了二境,將那家賭坊連根拔起,當初欺辱過他的人通通被他打殺。

再然後,金蟬在墨石縣中做了許多事,王海也跟著他一起做一些掃尾工作。而一週前,在金蟬的指示下,王海改頭換面,入住縣衙,頂替了縣氶的位置。

直到三天前,金蟬交給他一封信,讓他以縣氶的名義遞給李想,隨後,便是來到青牛村,直到被李想打殺。

“噗嗤!”

李想聽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沒想到,這王海竟然這麼天真,兩個月,從半個字都不認識的普通人,縣城裡的潑皮無賴,成長為了二境高手。

他竟然也不懷疑,還以為自己是天賦異稟?

就連胡烈山都很是驚訝,嘴角抽動,要不是他吞噬了這貨的記憶,他還真沒想到,這世界竟然有這麼天真的人,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那麼多名門大派,從小培養的弟子,每日以大藥洗身,專人為其調理經脈,還有名師教導,研讀武學基礎,就是這樣,這些名門大派的弟子,從修行開始,一年內能入品升境的,都少之又少,無一不是各大門派的寶貝。

而這王海呢?兩個月,從零開始進二境,你憑什麼啊!

“真是奇葩啊!”

李想感慨道,他就說嘛,堂堂二境怎麼這麼容易就被自己殺了呢,原來是小癟三啊!

雖然自己對掌確實輸給了王海,但那卻不是王海自己的能力,而是他體內蠱蟲的力量。

他完全是被那金蟬做成了一隻高階蟲奴,卻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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