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將硫酸看的這麼重,完全是因為化肥需要的氮磷鉀,就是需要硫酸去做前置條件的。

氮,需要水蒸汽透過熱焦炭,然後再和空氣在電弧作用下,才會將氮合成尿素。

磷,用硫酸去酸化含磷的礦石,使其中重金屬離子跟硫酸結合沉澱,置換出磷酸,再加氨氣也就是尿素去中和,才能獲得磷肥。

鉀,來自天然鉀礦,也就是跟海鹽一樣,從鹽湖羅布泊等地方挖出來就是天然的氯化鉀、硫酸鉀礦。

有了這三樣,能夠影響作物生產的只剩下旱澇,和土地肥力再無關係。

製作氮肥也就是尿素肥需要的電弧,張天賜只能等電池搞出來再說,不過有了硫酸,電池也不再是難事。

而磷肥則可以現在就搞出來。

讓工部找來幾噸的磷礦石,直接碾碎成小塊,和硫酸進行反應。

因為沒有製取氨氣的辦法,只能先將就著,生產一些簡單的酸洗磷來實驗種地。

看反應了大概十多分鐘,磷礦石大部分都自粉碎成渣渣,張天賜便叫人控幹硫酸,將酸洗磷晾乾後直接粉碎,就可以開始第二套工序了。

這第二套工序,就是水洗。

因為磷肥粉末上附著著難以氧化的硫酸,張天賜打算晾乾之後直接清洗,看看會不會因為清洗損失肥力。

經過七天的稻穀幼苗實驗,張天賜發現,一旦水洗,這磷肥效力就會大大降低,想要正常使用,那隻能幹燥後直接撒到土裡使用。

這樣帶來的缺點就是,要麼戴手套,要麼使用後儘快清洗,又或者多存放一段時間,讓磷肥上的硫酸和空氣中的各種元素反應消失後在使用。

如今可沒有自動化編織生產,手套的造價可不便宜,怎麼說也要十好幾文錢,對於老百姓來說,這價格則是能省則省。

思來想去,張天賜決定讓磷肥多和空氣滯留一段時間,否則受傷的還是老百姓。

得到磷肥實驗成功,可以開始大規模土地實驗,朱元璋興奮的帶著百官直接下地做農活。

好在大明朝初期的百官都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儒,雖然好幾年沒運動,也跟不上朱元璋的腳步,但是也不至於沒做一會就累的不行。

而且只實驗四畝地,一群人忙忙碌碌,一個白天便耕種結束。

耕種結束之後,朱元璋大手一揮,叫來百名士兵,日夜看守此地。

百官紛紛看向張天賜,有些官員笑呵呵的,有些官員則無奈的搖著頭。

張天賜的想法很好,可是……

地主能答應嗎?

地主能不能答應,那就不是張天賜要思考的事了,到時候那就是百官和朱元璋該頭疼的。

忙活完一天,第二天張天賜被叫來參加早朝。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目光閃爍,看的張天賜背後發涼。

“安陸候,那隨州之亂,咱打算派你和穎川候一同出征,剿滅隨州賊寇。”

“咱,暫定六月出徵,為了不讓你錯過女兒的大婚,咱決定將張天賜和你女兒的婚期定在四月,你覺得如何?”

吳復嘴角直抽,還問我怎麼樣?如果可以,我吳復只想說不怎麼樣!

不過吳復畢竟有九族牽掛,只能低頭答應:“臣,謝過陛下為小女賜婚,婚期時間,全憑陛下安排。”

朱元璋笑著點點頭,又看向張天賜:“你覺得如何?”

張天賜掐著手指算,明天就是三月,也就是距離結婚最多不超過兩個月……

快樂的單身日子,馬上就要沒了?

以後要是晚上桀桀桀怪笑,會不會被媳婦扯閒話聊出去?

現在這個小院子住的還挺舒服。張天賜也不想搬走……

“微臣全憑陛下安排。”張天賜彎腰作揖。

對於朱元璋為何總是逼著張天賜儘快結婚,韓老已經給張天賜分析過了。

張天賜有才能,卻又孑然一身,如果沒有家庭束縛,朱元璋恐怕很難放心用他。

雖然張天賜不那麼在乎官職,其實漲點工資也可以。

但是朱元璋的思維邏輯可不是這麼想,張天賜貢獻那麼多發明,還幫大明解決糧食問題。

就算張天賜不想升官,朱元璋也必須讓張天賜升官,不然別的官員看見了,豈不會覺得心寒?

就算說不會心寒,單說其他方面,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官員,以為張天賜失寵了,肆意欺壓,最後給張天賜氣跑了怎麼辦?

所以張天賜現在是媳婦必須娶,官也必須升!

安陸侯府,吳夢琪拿著紡布,在上面繡著鴛鴦。

“小姐手藝真是厲害,鴛鴦繡的惟妙惟肖,如同活過來一樣。”侍女走進屋子,看見吳夢琪的刺繡,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吳夢琪將刺繡放在一旁,問道:“是有什麼訊息?”

侍女扭捏著說道:“宮裡傳來訊息,小姐的婚日定了。”

吳夢琪微微一怔,隨後很快恢復過來:“哪日?”

侍女說道:“小姐,聽主母說,是四月十七。”

四月十七?吳夢琪掐指算了算,還有四十七天……

一想到一個半月之後,自己就要嫁為人婦,更要操持負責起一個家庭,吳夢琪就有些本能的牴觸。

相比起嫁人,她更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雖然現在的生活也算不上自由。

看到吳夢琪面色不善,侍女便猜到了吳夢琪的想法,不過侍女也只以為吳夢琪是不喜歡張天賜,便上前說道:“小姐,老爺和主母那麼寵你,要是你真不想嫁人,主母想來不會強迫你的。”

吳夢琪深吸一口氣,緩緩搖搖頭:“春竹,雖然我確實不喜嫁人,但是我更你明白,如今我所享受到的安全和優渥的環境,都是家族提供給我的。”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禮物,我享受了如同農民沒有的安全和優渥的生活,那我理應承擔起家族賦予我的責任…”

春竹低著頭,小聲抱怨道:“可是小姐你嫁過去可是要一輩子的,如果那人對小姐不好,豈不是一輩子都毀在那男人手上了?”

吳夢琪笑著站起身,摸了摸春竹的頭:“你還小,不懂這些也正常。”

“我運氣好,能投胎到富裕人家,做了侯爵家的女兒,享受了榮華富貴。”

“那我就理應用自己的一輩子去承擔這份責任。”

“畢竟…那些地裡求食的農人,他們可是一天都不曾享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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