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五年二月,戰報傳回,吳復攜兵一萬五千人,帶馬克沁十挺,平原對戰,對戰北元三萬騎兵。

徐達後方阻擊,三萬騎兵死傷兩萬七千餘人,馬克沁威力一戰成名。

張天賜接過萬福遞來的戰報,又看了眼朱元璋,心想自己這算不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自己這老丈人上一次平叛什麼“明夏”政權,當時也是帶了馬克沁過去,可是結果卻是不聲不響,只是說勝利了。

怎麼這次打一個三萬蒙元騎兵的戰報,卻在朝堂內弄得聲浪這麼大?

其實張天賜有這個疑問,還是因為張天賜對大明內的官場環境不夠了解。

平定明夏雖然說朝廷內的用詞是平叛,但是人家是正兒八經,和朱元璋起義同時期的割據政權,實際上真正的用詞還得是平定,而不是平叛。

平定漢人同屬政權,那在朝內的議事級別並不高,也沒什麼值得大聲說的。

更主要的是,你大肆宣揚,容易被史官春秋筆法亂寫。

而面對蒙元這個政權,那就不一樣了,尤其是滅的還是蒙元騎兵,總不能史官把蒙元騎兵改成漢人騎兵,然後罵你屠殺漢人吧?那也太扯淡了。

所以論戰事,值得大書特書的只有和蒙元的戰爭,其他的戰爭都容易被史家亂記。

別說後世的大清,其實從大宋,乃至唐末的時候,史官的書就沒那麼可信了。

朱元璋整個人的狀態顯得很放鬆,但是從眼角鬆弛的皺紋來看,朱元璋對這場戰役的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天賜啊,還有沒有別的好東西。”

“你這馬克沁確實厲害,但是卻要架在地上,若是能搞出來個手持的,那咱給你封侯也不是不行。”

張天賜聽到朱元璋畫的大餅,一瞬間就想到了洪武后期對武將的大清洗。

自己雖然不算武將,但是卻因為武器的原因和武將走的很近。

自己可不想五十多歲還被錦衣衛在折騰一圈。

不過自己已經保住了朱標的命,那是不是後世的武將大清洗就能避免?

又或者,就算是還要清洗,也可以減少一些沒有意義的傷亡。

一萬五千人啊,拉去開礦都能給山刨一個窟窿,全都殺了那也太浪費了。

“陛下所求,微臣自當竭盡全力。”

“不過,微臣認為封侯就不必了,天下良田有數,與其聚於微臣一人,不如分給天下百姓。”

“但是微臣也不是無慾無求之人,求萬物之至理乃是微臣畢生夙願,若是陛下不嫌,可把良田美玉折算成銀子,給微臣所在的研究所再投點錢。”

張天賜這麼說,自然是不敢表現的太無慾無求,從洪武四年這一整年的表現來看,朱元璋的本性越來越暴露,百官群臣也從畏懼皇權,逐漸演變成恐懼朱元璋本人。

哪怕朱元璋此時還沒有大開殺戒。

朱元璋點了點頭,似乎是同意了張天賜的說法,轉而換個話題對張天賜繼續說道:“李善長和劉伯溫,他二人年紀大了,你認為,咱是不是該讓他們退休了?”

張天賜疑惑,這倆人退休收攏權力,給到胡惟庸手上,這不是你廢除相權的計劃嘛?這事你找我商量幹什麼?

可能是看出張天賜的疑惑,朱元璋繼續說道:“李善長昨天,給咱上了個秘折。咱能看出,是你小子給他出的主意。”

說著,張天賜將身旁擺的另一本摺子,交到張天賜手上。

張天賜開啟一看,只暗道一聲好傢伙。

李善長為了保命,這是真下血本了!

摺子上寫,李善長本人深知土地兼併之害,願意從他開始,主動將家中五千畝良田、三千畝下田,盡數以三折的價格售賣給朝廷,再由朝廷分給天下無地之人。

而韓國公世襲之祿,也希望朱元璋改成隨代減半,直至百石,夠五人養家餬口足矣。

透過這封摺子能看出,相比於家族興旺,李善長更在乎自己的命。

或者說李善長聰明的意識到,如果李家繼續把握這麼大的資產,那麼李家很可能連三代都傳不下去。

與其傳不下三代,還不如這一代開始就好好享受。

年俸四千石,再加上自己的兒子做的生意,那一大家子享福是沒問題的。

張天賜有些難辦,歷史上的李善長因為胡惟庸案子的牽連而死,但是他的家人是什麼情況,張天賜已經記不太清,只記得他兒子的下場也不怎麼樣。

自己曾經在湖水邊對李善長的開導顯然是起了作用,但是,這作用是好方向還是壞方向,那張天賜就不知道了。

“陛下,若是韓國公真是年老體衰,不足以勝任朝廷繁忙的工作,微臣建議也是時候讓韓國公退休了。”

“至於誠意伯……微臣拿不定主意。”

劉伯溫的家產不少,但是也不多,屬於蒼蠅腿級別的,朱元璋要是這點都盯著,那確實沒什麼格局。

一個一心保命,一個希望急流勇退。

朱元璋思索片刻後睜開眼睛:“你說的也是,無心為朝廷賣命,那強留也沒什麼意義。”

“既然如此,就都留在應天養老吧。”

都留在應天,看來朱元璋還是不放心二人。

不過看老朱現在的樣子,只要馬皇后不死,二人應該能保住性命。

解決完李善長和劉伯溫的去留問題,朱元璋這才消停,不時問問最近哪個皇子的表現好,哪個皇子學得好,以及那些儒徒之中可有可造之材。

對於朱元璋的提問,張天賜的回答則是統一的:“都挺好。”

你問哪個皇子有什麼缺點,張天賜能不疼不癢的說幾個無傷大雅的小事。

但是你要是問我覺得哪個皇子最好,那他張天賜可只能說覺得都很不錯。

聊的差不多,張天賜記下朱元璋的要求,打算回去把自動步槍的原理搞一搞,然後交給陶成道,和他新收的兩個徒弟研究。

至於為何不直接拿出AK的圖紙?

那要是什麼都讓張天賜做了,大明還怎麼發展?學生怎麼成手?

自己頂多給個靈感,在研究陷入困難的時候給點提示,如果不能學以致用,那科學一道和儒家又有什麼區別?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