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天賜不知道李善長是故意等著自己,還是真的偶然相遇,但是突然被李善長攔住,想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跟著李善長進入他的府邸,只見府邸中假山水池,美樹奇花是應有盡有,和張天賜住的兩屋小院比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不時路過一些府中的下人,多為女子,一個個也是長得貌美俊俏,也算得上普通人中美人。

張天賜一邊跟在李善長身後,一邊嘖嘖稱奇。

見張天賜羨慕的模樣,李善長呵呵笑著問道:“還不知小友住在何處?”

張天賜隨口說了句:“百民街。”

百民街?李善長沒怎麼聽說過,只是印象中大多官員都沒有住在叫百民街的地方。

見李善長疑惑的看向自己,張天賜解釋道:“害,就是平民百姓住的衚衕,韓國公不知道也正常。”

“呵呵,住在那,想來裡工部可不近,若是小友需要,老夫還有一處小院,離皇宮只有一炷香的距離,可借與小友居住。”

古人贈與將就的是師出有名,李善長和張天賜並不熟絡,若是上來就要贈與,只怕唐突嚇到張天賜。

張天賜呵呵笑了笑,搖頭拒絕。

跟著李善長來到會客室,李善長吩咐下人倒上茶葉,沖洗泡茶過後,只見茶水紅潤剔透,一聞還有一股濃烈的茶香味。

“小友嚐嚐,這可是正宗的武夷山茶,喝之提神醒腦延年益壽。”

張天賜抿了一口,入嘴只覺得苦澀與香氣並有,不過片刻便有回甘的感覺。

“張小友,這麼晚才從皇宮方向出來,想來是陛下召見了你吧?”

李善長沒問張天賜進皇宮做了什麼,只問是不是朱元璋召見。

張天賜不懂官場中的彎彎繞繞,想了想,自己在這頭老狐狸面前撒謊,很可能會被當成傻子一樣看待,那自己還不如上來就實話實說,起碼讓李善長抓不住把柄。

“非也,並非是陛下召見,而是太子殿下召見。”

“太子殿下考驗我如何看待黃河水患治理,只可惜太子殿下好像沒那麼滿意。”

李善長輕笑一聲,抿了口茶水,卻沒和張天賜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深聊。

“張小友,你對如今朝堂的局勢怎麼看?”

張天賜一皺眉,朝堂局勢?朝堂什麼局勢?

朝堂那些亂七八糟的局勢,是他一個工科生能看懂的?再說了,自己就一個九品小官,就算朝堂有局勢,他也接觸不到啊。

微微搖頭,張天賜放下茶水,不再喝一口,而是假裝有些生氣的表情:“韓國公,若是您來嘲笑下官的官職輕微,那直接開口便是,何須這麼拐彎抹角?”

“先不論我一個九品小官,能不能接觸到早朝上各方勢力的派別。單說我一個乞丐出身,一直研究工科的小官,便是真到了我能參與朝會的時候,我也看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李善長輕咳一聲:“小友誤會了,老夫只是見小友聰慧,便希望小友能為老夫出謀劃策一番而已,卻不想居然被小友誤會,倒是老夫唐突了。”

張天賜長出一口氣,看向李善長:“韓國公,有什麼事您便直說吧,彎彎繞繞的沒意義,您就算繞八百個圈,我看不懂您一樣是白搭。”

李善長呵呵一笑:“倒是沒什麼忙需要小友幫忙的,只是見小友受陛下恩寵,想來日後也是朝廷重臣之一。”

“老夫想,小友若是有時間,今晚我等不如去醉酒閣聚一聚,老夫也好給小友介紹幾位同僚認識一下,日後小友高升,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聽到這,張天賜才明白,原來李善長這老東西是要拉攏自己啊。

不得不說,李善長此人的政治嗅覺是真的敏銳,自己才和老朱搭上幾天的線,他就研究拉攏自己了。

不過,張天賜可不敢和李善長有太多交集。

雖然不清楚大致的歷史,但是最起碼的歷史常識張天賜還是知道的。

洪武朝中後期時,朱元璋為了整合權力,去除相權,李善長和胡惟庸可都沒什麼好下場。

歷史記載這二人謀反,是真是假張天賜不知道,但是這二人被株連九族張天賜還是瞭解的,萬一要是和這二人走得太近,反而被牽連進去,即便留了一命,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呵呵,下官在此謝過韓國公的好意,不過下官胸無大志,現在日子便挺不錯的,從未想過再向上晉升,只能謝絕韓國公的好意了。”

“下官家中還有一點小事,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說完,張天賜起身便走,李善長也是能聽出張天賜口中堅決回絕的意思,便只說道:“呵呵,有空常來坐坐,我這也還有公務沒有解決,就不送你了。”

離開了韓國公府後,府內一名下人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在牆根地下放了一個小竹筒,隨後用土掩埋,也沒發出什麼動物聲音,只是默默離開。

過了不久,一名每天準時準點都會到此的巡街路過這,看到牆根地下土微微隆起,便扒開小土包,取走了其中的竹筒。

張天賜回到家,唉聲嘆氣:“唉,又白白加了這麼多班,還不如直接把我累死來的實在。”

韓老早就做好了飯菜,等張天賜一起回來吃,見張天賜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模樣,笑呵呵的問道:“今天很忙?”

張天賜搖搖頭:“沒有,今天沒啥事,就是和太子還有李善長扯了一大堆。”

聽到太子,韓老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稀奇,自家少爺的實力他最清楚,如今入了皇家的眼,倒是正常。

但是李善長……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少爺,李善長可是大國公呢,能跟他搭上線也是好事,怎麼看你一點都不高興呢?”

張天賜呵呵笑了笑:“好事?這可是天大的壞事。”

“老朱什麼想法我能不知道?他老早就想去掉相權,獨掌大權了。不出十年,老朱必對相權動手,而作為第一任宰相的李善長,甭管他什麼時候退休,清算的時候都少不了他。”

“我要是跟他搭上話,不過十年,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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